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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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的周旋在衆人之間,她敏感的知道,四周傳來若有似無的耳語,明知道她是被議論的對象,但無論她耳朵拉得多長,他們就是有本事讓她連個音都聽不到。

     一晚上,她溫柔微笑、乖巧聽話,她完美的扮演一個叫「花瓶」的角色。

     「看來我該考慮聘任妳到我的公關部了。

    」 「隻怕我勝任不了。

    」隻因說的人不甚認真,所以她也答的随便。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渾身起了輕顫,手臂上還泛雞皮疙瘩,而他還有意無意的摩挲着她肩上的肌膚。

    天,她能忍受的就這麼多了。

     她退後一步,漫不經心的掃了宴會廳一眼。

    「不知道宴會什麼時候結束?」 他似笑非笑。

    「宴會随時可以結束,妳以為妳可以躲多久?」 聽了這話,她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他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眼底閃着一種黑暗的,屬于掠奪的光芒,令她的心一顫。

     剛剛不該退縮的,那舉動顯然惹火了他。

    要順服他、安撫他,她拚命的告訴自己。

     她拋給他一個媚眼,嬌嗔道:「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一套嗎?」 他垂下了眼睫,手搭在她的腰上,輕撫着她衣服的紋路。

    他熾熱的男性氣息充塞她的感官,昭告着他真實又強烈的存在。

     他親昵的像情人的低語,「今晚,有夠多的時間。

    」 這男人沒有情動,他的理智近乎冷血,有的隻是一絲絲的興趣。

     在夜風中,她和他相偕走出了飯店,這段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他很悠閑,該死的悠閑,她恨他的悠閑。

     随着車子的前進,她越加心慌,模糊的想起合約上的那間小洋房好象就在這條路上,他就要享用她了,而她是待宰的小羔羊。

     這男人歡迎挑戰,接受挑戰,唯有順服才能讓她暫緩她的「服務」。

     「翟律。

    」她深吸口氣,妖娆的挨着他。

    「給我幾天的時間好嗎?我需要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

    」 他輕挑眉。

    「妳明天再收拾東西。

    」 她睫毛輕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那個來了。

    」 他在一秒鐘後反應過來,眼裡微光一閃。

     怕他講出其它的話,她又道:「拜托,給我一點準備的時間。

    」 「或許我有特殊的癖好,并不介意妳是不是經期來了。

    」他慢吞吞的說道,眼見她的臉色微變,微勾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她松了一口氣,知道刑期可以暫緩執行。

     他吩咐司機,「送柳小姐回家。

    」 眼見車子走的路線越來越熟悉,看來,連他的司機都知道她住哪裡了。

     「在這裡停就好了。

    」她指了指路口。

     來不及等車完全停下,她逃難似的打開了車門離開。

     總算逃過今晚,她的好運氣還能維持多久?才一天,她已累得筋疲力盡。

     想想洋房、跑車吧!依照律師提供的合約,她隻要忍耐半年就可以了,半年的時間眨眼即過。

    她努力的說服自己。

     「唔……」一個細微聲音飄忽的揚起,像小貓的低嗚聲,一下子就被掩沒在夜色裡。

     已是夜深時分,路上一片寂靜,孤單的夜燈照不到的地方,顯出幾分的陰森。

     柳輕腳踩着高跟鞋,蓮步姗姗的走着,在夜色中,她走得輕悄無聲。

     暗巷,是大城市裡看不到的一個死角,尤其是在深夜時分。

    透過微弱的燈光,她約略看到兩個男人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抓住一個女孩子。

     三條人影正糾纏着,女孩被捂住嘴,前襟的衣服被撕開了,而兩個男人格格怪笑着,分别捉住她的手和腳。

     「唔……嗚嗚……」女孩恐懼的低嗚。

     「嘿嘿……這妞兒不錯,胸大腰細。

    」 「快點,别摸了,快辦事。

    」 「嘶」一聲,女孩的裙子被撕裂了。

     女孩無助低泣,身子瑟瑟發抖。

     柳輕憋了一晚的窩囊氣,在此時都爆發了。

    那個可恨的翟律,讓她隻能忍氣吞聲,假笑的響應他,她惹不起他,卻又躲不開他! 這是什麼社會?!到處都有這種強取豪奪的事情,翟律對她是這樣,這群惡徒也是這樣,不管什麼時代,女人怎麼都是吃虧倒黴的那一方。

     「欺負一個小女孩幹嘛,我陪你們怎麼樣?」 柳輕的聲音引來了注意,那兩個男人停下了動作,将目光投了過來,淫穢的眼裡寫滿了驚豔,一個個張大了嘴。

     她緩步走進暗巷,穿著一襲黑色低胸晚禮服,又柔又媚,紅唇微揚,浮起一個盈盈淺笑,已是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