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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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立時散了開來,李秀逵和祖逸飛兩個人,并沒受傷,行動也來得十分快疾。

     但是風彪在行刺之際,大腿上便受了重傷,雖然他可以挺得住,但在一步向外跨出之際,身形不免一個踉跄,向前仆了一仆,也就在這時,萬順的軟鞭,已如同蛇也似,疾揮了過來,叭地一聲,正抽在風彪的背上,風彪一聲怪叫,着地便滾。

     而就在這時,李秀逵和祖逸飛兩人,才來得及跨出了一步,因此他們身邊的八個人,八道軟鞭,也已一起揮起,兩道軟鞭先撩到了李秀逵的身前。

     李秀逵雙手齊伸,别看她人粗魯,但是武功卻着實不弱,雙手一探,将鞭梢抓住,雙臂一縮,向懷中一帶,她力大無窮,那一扯,已将兩個人扯得向她懷中,直跌了過來,可是也就在此際,另外兩條軟鞭,“拍拍”兩聲,已抽中了她的手腕。

     那兩鞭一抽中,李秀逵的手腕上立時贲起了血痕來! 若是那兩鞭,不是恰好抽在她的脈門之上,她或者還可以忍住痛,硬将那兩人扯過來,叫那兩人吃些苦頭,可是那兩鞭卻恰好抽在她的脈門之上! 兩鞭一下來,李透逵隻免得雙臂酸麻,力道全無!她雙手不由自主一松,那兩人立時縮臂,軟鞭又已攻到,“叭叭”兩鞭,抽在李秀逵的腰際。

     李秀逵的腰際,又着了兩鞭,立時落了大大的下風!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順着鞭勢,轉了一轉,就在她一轉之際,又是兩鞭,抽中了她的背脊! 李秀逵大叫一聲,仆跌在地,幾乎連抵抗之力也沒有了,她隻是在地上打着滾,而那四個人的軟鞭,也不住向她的身上,呼嘯着抽了下來。

     另一邊,祖逸飛的情形,比李秀逵也好不了多少。

    祖逸飛才一跨出,也是兩條軟鞭,向他當面卷到。

     祖逸飛人靈機得多,他早已看出,在自己身前,一共是四個人,兩個人先發鞭,另外兩個人,一定是以逸待勞,趁機進攻,自己若是對付先發鞭的兩人,恰好是中了他們鞭陣的安排。

     是以,他身形向上,疾拔而起,“呼呼”兩聲響,兩條軟鞭,在他的腳底下,疾涼了過去。

     兩鞭卷空,祖逸飛已撲到了另外兩入的面前,他雙掌齊出,擊向那兩人的面門,那兩人自然疾退,雙鞭也疾揚而起,反纏向祖逸飛的手腕。

     祖逸飛一看情形不對,立時縮回手來,而在他身後的兩人,也已轉了過來,兩鞭又已揮出! 刹那之間,祖逸飛已被前後夾攻,祖逸飛的武功極高,在那樣情形下,他居然仍一望長嘯,身子又直上直下,向上拔了起來。

    可是位才一拔起,兩條軟鞭,便又已卷向他的雙足,将他足踝纏住! 那幾個人手中的軟鞭,都已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變招之快,簡直全是瞬刹之間的事情! 祖逸飛一覺出足踝一緊,身子還勉力翻了一翻,但是如何還翻得起來?早已硬生生被那兩條軟鞭,自半空之中,直扯了下來,砰地跌在地上。

     他才一跌倒,另外兩條軟鞭,便已呼嘯壓了下來,那兩鞭,正抽在他腰腹之際,祖逸飛不自主,發出了一下大叫聲,在地上打起滾來。

     在石牢的另一面,萬順一人正在對付黑大漢風彪。

     整個石牢之中隻聽得怪叫聲,叱罵盤,鞭聲。

     祖逸飛、風彪、李秀逵,已是在全身浴血,絕無抵抗的餘地,但是,九條軟鞭還在揮下去,揮下去。

     鞭子的呼嘯聲,縱橫的鞭影,令得石牢之中,好象有着九條飛舞盤旋,噬人心肺的毒蛇! 這便是天下獨步,無人能敵的九龍鞭陣,如今,九龍鞭正在大會戰,在石牢中肆虐! 石牢的門,又被“砰”地打了開來,舒展和那少女,并肩出現在石牢的門口,萬順一聲呼喝,那八個人立時向後退開,仍然站在石牢門口,那少女則向前跨出了一步。

     鞭勢一停,李秀逵首先掙紮着想要站了起來。

     可是,她身子一挺,還未曾站穩,又砰地跌倒! 那少女皺了皺眉,柔聲道:“将軍吩咐,留着活口,一定要問他們行刺的根由來!” 萬順道:“我就是在問。

    ” 那少女的雙眉蹙得更緊,道:“照這樣下去,隻怕他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撤了鞭陣吧!” 萬順乃是何等兇狠險辣的人,那少女聲音柔和,講來輕描淡寫,可是看萬順的神情,竟像是不敢不從!他略呆了一呆,才沉聲道:“好!” 他一個好字才出,那八個人身形閃動,已然都退到了石牢的牆邊。

    李秀逵又掙紮着站了起來,罵道:“臭王八,還未曾将我們打死,怎麼不打了?”她一面罵,一面自她的口角之中,鮮血涔涔而下。

    萬順冷冷地望着她,道:“要打死你,還不容易?” 李秀逵突然一聲尖叫,道:“隻怕不易!”随着那一韓尖叫,她整個人,突然向前,撲了出去,雙掌齊出,撲向百花手萬順!她這一撲的勢子雖然突兀,但是萬順的武功,本就在她之上,而且,她已受了重創,隻不過在孤注一擲而已! 李秀逵的身子,才到了半空之中,萬順的鞭已揚起。

     隻聽“叭”地一聲,萬順的軟鞭正抽在李秀逵的身上,那一鞭,抽得李秀逵的身子,向下直跌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風彪傷得更重,已無法站起身來,李秀逵一跌後,他便爬了過去。

     他爬到了李秀逵的身前,道:“你……你怎麼樣了?” 李透逵擡起頭來,笑道:“沒什麼,還是死不了!” 這時侯,舒展和那少女五望一眼,都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氣,那少女柔聲道:“真不怕死!” 萬順道:“柳姑娘,在他們口中,未能問得出什麼來,不如就一頓亂鞭,将他們打死算了!” 那少女皺着眉,搖着頭,道:“不,我還有一點事不明白,萬大哥,舒二哥,你們兩人,将他們三人的傷處敷了藥,将他們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