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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穴仍隐隐作痛,該死的,她沒事幹啥喝那麼多!不過就是個Case,丢了下次再争回來就是,唐珍娜那種以色為手段所搶得的生意不可能長久,她就不能忍一忍嗎? 商場如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

    她知道,她都知道!也許她不能忍受的是敗在同一個女人手上兩次,一次是情場,一次是商場。

     大夥隻道她是案子被唐珍娜拿走心生不快,卻鮮少人知道她們曾是同所大學前後兩屆的學姊妹。

     唐珍娜的前男友是她當時的男友,但他卻在和她交往的同時,吃了回頭草!更可笑的是,找她談判的不是劈腿男,而是唐珍娜。

     她永遠忘不了她那段犀利如刀的話—聽說你有性障礙?我覺得有這種毛病的人在找男友之前,該先去找醫生。

     想都不必想就知道她一定從某個爛人那邊聽到什麼。

     張質殊對異性的興趣無論在哪個時期都遠低于同齡女孩。

     國中,當同齡女孩已經開始注意異性時,她還是覺得書中自有顔如玉。

     高中,當班上女生忙着參加聯誼想吸引異性注目之際,她努力想吸引的是甄試學校的教授。

     大學,當室友忙着交男友,她卻勤于往返圖書館和寝室,再怎麼遲頓也發覺自己是不是有點與衆不同? 要知道,人是群居動物,除了多金、多智、多才外,當一個人太與衆不同時就很危險,例如,當這世界異性戀當道,同性戀就會被歧視。

    又例如當衆人都很愚昧迷信,偶爾出現一個腦袋清楚的,那個人的下場很可能是被當成異端一把火燒了。

     總之她想說的是,一個女生,當她是年輕,長得還不賴,書也念得不錯,一切的條件都符合“有人追”的标準,追她的人的确也多,卻沒人得手時,問題就來了。

     第1章(2) 有人說,她愛的是女人;有人說,她是某财團老闆的情婦;還有人說,她和八十幾歲的榮譽教授有一腿。

     好吧,既然隻是不談戀愛衍生出的問題就這麼多,她隻好順應潮流,以求自保。

     所以和學長交往,也不是因為多喜歡他,隻是不讨厭。

    像她這種人要對男人一見鐘情是不可能的,她想,日久生情可以吧? 可後來她才知道,現在的愛情太速食,她等不來她以為的日久生情。

    在這種情況卻要有着親密關系? 她努力的說服自己,還搜集了一堆資料,知道一般而言,男女朋友從交往到上床,撇開特殊情況,例如,男方不能人道、女生的MC來了、彼此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約莫三個月。

     她也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那天到來。

    可天有不測風雲,再多的準備也抵不過個……“臨門一腳”。

     那一夜在無數次升降旗中度過,并以桅杆差點折了作終,因為學長被她一腳踹中某處,久久直不起身,最後鐵青着臉離開。

     性障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這種毛病,可是這件事由搶了自己男友的女人口中說出,對于當時年輕不經事的她是很深很深的傷害! 沒想到多年後,唐珍娜又在工作上赢了她一回,用的還是同樣的武器。

     張質殊長長的吐了口氣,輸都輸了,不甘心又如何?反倒是之後衍生出的問題才大吧! 這下可好,酒後亂性,對象還是哥兒們,更可怕的是,還一連發生兩回。

     她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她一直不敢面對的性障礙問題,就這麼簡單獲得平反的機會! 有人喝醉了酒,期間做了多荒唐、多丢臉的事一概不記得,這種人真是好福氣,哪像她,喝得再爛醉,隻要給她時間,記憶可以钜細靡遺的完整呈現! 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昨晚, 那家夥說要剝光衣服後并沒有剝到一絲不挂,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