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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根本就不來、來電。

    ”她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他的。

     然後呢?張質殊皺了皺眉,停下洗發的動作,仔細的回想。

    有些片段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是喔……”酒酣耳熱之際,盛昕皓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到了嗎?我在對你放、放電!” “有嗎?”她大笑。

    “我、我是冰山欸,哪有那麼容易被融化!” “這樣呢?”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欺身向前,将她圈在他身下,兩人的姿态有些暧昧。

     她還是笑,但其實有些心不在焉,總感覺彼此的肌膚熨燙着,她的胸口像是從暗處竄出丁點火花,不自覺的,她舔了舔幹燥的唇。

     爬出圈锢,她随手拿起杯子猛灌。

    “咱們啊,就算剝光衣服,綁、綁在一起也不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說着她又想為自己倒酒,可酒早被昕皓喝光了。

    她眼神有些呆滞的向他掃了過去,他正在解襯衫扣子。

    “喂,你在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我正在脫衣服。

    ” “有這麼熱嗎?”她的腦袋不太能運作。

     “你也别閑着,快點脫光!” 她酣笑着沒理他。

     “不脫光……我們怎麼綁在一起,又怎麼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回憶到此,之後的便想不起來。

    張質殊洗發的動作越來越快,心裡被不安漲滿。

    她、她和昕皓該不是發生什麼了吧? 昕皓隻是發發酒瘋,這會應該也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正在他自己的房間醒來,約莫中午再打電話過來和她擡杠吧?可是、可是…… 她心裡慌,沖水的動作粗魯,一個不小心泡泡流進眼裡,她忙用水沖,好一會兒才眨了眨仍刺痛的眼。

    關掉蓮蓬頭,她想找塊幹毛巾擦臉,拉開簾子,在氤氲的水氣中,看到一具高大的身影立在馬桶前。

     那身影她在哪裡看過?夢裡?A片?還是…… 流失掉的記憶回籠— 張質殊臉上血色盡失的看着眼前那副男人看了嫉妒、女人看了口幹舌燥的高大精壯體魄……昨天她是不是發了春夢?還是她真的和這個男人滾床單?冷靜如她開始呼吸急促,快要心髒病發了! 似乎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盛昕皓睡眼惺忪的邊小解邊轉頭看。

     隔着白茫茫的水氣,兩人目光交集,一切彷佛在夢中。

     一秒、兩秒過去…… “啊—”像意識到什麼,兩人同時大叫。

     媽呀,這是史上最爛的笑話,他們和自己的哥兒們上床了! “男人不過是驕傲、自私的變态,有什麼了不起,登登登登~” 張質殊一早進辦公室就聽到資深公關趙淑美以卡門的曲調自填歌詞,陶醉的高歌。

     她懶洋洋的開口,“阿美美,相親失敗啦?” “請别說失敗,我正在奠定成功的基石。

    ”失敗為成功之母,每一次失敗都是向成功邁進一步! “你的地基也打得太厚了。

    ”不怕死的同事補了一槍。

     “我打算建高樓不行喔!”趙淑美揚高眉。

     “不知道為什麼,我怎會想到一将功成萬骨枯。

    ” “誰是将?” “當然是我們的資深美女趙淑美女士。

    ” “誰是那萬骨枯?” “當然是那些被淘汰的男人喽。

    ” “小張、邱肥你們找死喔!”趙女士不高興了。

     有個同事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建高樓?你昨天約會的對象不就是個建築師?” “那一位專建焚化爐、納骨塔!”咬牙切齒的說。

     說到那一位,她就有氣!她三十歲,居然被一個四十二歲的男人嫌年紀大、有沒有搞錯?他是打算找個二十出頭的,将來他倒了好做自己的看護嗎? 趙淑美的話讓大夥笑鬧起來。

     張質殊走進自己的獨立辦公室,關上隔音玻璃門,将喧嘩隔絕在外。

    像灘爛泥似的倒坐在旋轉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