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戴棒球帽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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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撞地朝那個男生沖了過去,"喂——别再往前走了!站住!" 這時我已經沖到了那個男生的身後,正打算撲上去,誰想那個家夥竟突然轉過頭,把身子閃到了一邊。

     "啊——"我大叫了一聲,自己險些掉下了河。

    幸好,那個奇怪的男生及時伸出手拉住了我。

     就在他拉住我的一瞬間,一股奇怪的氣流從我的胳膊一直傳到了我的心髒。

    我像觸電一樣打了一個激靈,"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可惡,怎麼會有這種感覺?!真是該死! 我的臉瞬間紅透了。

     萬幸中的不幸:由于超強的慣性作用,我随意搭在肩膀上的書包飛出了我的手,掉進了河裡,轉眼間便沉了下去。

     "不是吧?!"我郁悶得嘴巴張得老大,"怎麼這麼快?!" 我剛想沖過去把書包撈起來,誰想到,剛剛那隻讓我幾乎觸電的手擋在了我的面前。

     "别過去,河水很深。

    " 又是那冰冷但卻好聽得如同美妙樂曲的聲音,完美得讓我全身上下都爆起了雞皮疙瘩。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望着那張依然隻露出一半的臉孔,許久說不出話。

     仍舊是那線條完美的嘴角,仍舊是透白如玉的肌膚,仍舊是壓得低低的棒球帽在高挺的鼻梁上方形成的那一小塊陰影,仍舊無法看到他的雙眼——那一定會讓人着迷,無論男生還是女生。

     "你還好嗎?" "啊?我?"我紅着臉,連忙把視線從他的臉上收了回來,"哈,我能有什麼事!" "你的書包。

    " "沒關系。

    "我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膀,"倒是你沒什麼事吧?" "我很好。

    "那個家夥又不以為然地翹了翹嘴角,之後悠閑地坐在了他的琴盒旁,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擡頭望着不遠處的山峰。

     "搞什麼?!"我對這小子的回答和反應有些不滿,"-很好-就不要失魂落魄地站在河邊!站在河邊也就算了,沒事别往河裡走,不死人也會吓死人的!害我還以為你要自殺!" 真是可惡!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出糗了!我一邊喘着粗氣抱怨着,一邊郁悶地也跟着在旁邊坐了下來。

     "自殺?"那男生的語氣十分不以為然,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了挑釁般的笑容,"古怪的提議。

    " "古怪?"我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要我說你這個人才古怪呢!喂,怎麼總是在這一帶遇見你,你也住在這裡嗎?" 聽我這麼說,那小子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從容地将視線移向了山上的那片樹林。

    欸,我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跟着他朝遠處望去。

     奇怪,今天的雪樹林怎麼有點泛紅呢…… >>6>. "曾經住在這裡。

    " "曾經?現在搬走了?" "是。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住在這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美的樹林。

    " "的确很美,而且也很神奇哦。

    "我感歎地附和道,"聽說這種樹叫-雪樹-,冬天的時候還可以開花。

    " "雪樹……" "一個傻女孩為了她的男朋友一直守護着這片樹林。

    "我一邊說,一邊想象着倉木月悉心呵護雪樹時的模樣。

     "男朋友?" "是的,聽說她曾經和男朋友一起種這種奇怪的樹,後來她的男朋友死了,她就一個人留在了這裡,繼續照顧這片樹林……" 我自顧自地講着,并沒有注意到身旁奇怪男生的反應,隻是感覺耳邊的風突然變得猛烈起來,河水也突然間泛起了小小的波紋。

     "喂!"我連忙把外衣裹緊,望着那個奇怪男生好看的側臉,"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聽到這話,男生的頭稍稍朝我轉了過來,但我仍舊無法看到他的眼睛,隻能看到他微微翹起的嘴角。

     "很重要麼?" "也不是很重要啦,至少便于交流。

    "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拽拽地表示他如果不想說也沒有關系。

     棒球帽男生冷笑了一聲,轉過了頭:"你總能遇到一些别人無法遇到的事情,對嗎?" 嗯?什麼?我總能遇到别人遇不到的事情?什麼意思? 這男生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眉頭緊鎖了起來:"你在說什麼?" 那男生并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一直癡癡地望着不遠處的雪樹林,過了好久才冷冷地丢了一句:"沒什麼。

    " "哈!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我撇着嘴巴說道。

     沒錯,他的确是個奇怪的家夥,可就是這個家夥,卻讓我總想要靠近。

    真是搞不清,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