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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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驚,“你在跟我開玩笑你要我待在這裡一、兩個禮拜……以上”于培動滿臉錯愕。“你幹脆把我關進牢裡去吧”

    “培迪,幫人就幫列底嘛”麥尼的笑臉更誇張,比小醜那種滑稽笑臉更誇大。“我保證你在這兒會很舒服……”

    于培勳嘲諷地哼了哼。“有抱女人那麼舒服嗎”

    “呃”麥尼呆了呆,約瑟巴、道南與阿曼達不約而同地失笑。

    于培勳歎氣。“算了,就給你半個月吧不過至少要等到春節過後,過年對中國人來講是很重要的。”

    “沒問題沒問題”

    麥尼興高采烈地遞上紙巾,于培勳順手接過來,在碰到麥尼的手那一刹那,眉宇微微一皺,旋即邊擦着手邊往外走。

    “你不打算給我看嗎”他一向很小心與他人的接觸,但在與麥尼等人周旋之時,他總是放任天賦盡情發揮,因為在他的認知裡,世界上最自私老奸的人非警察莫屬,而事實也證明他的認知沒有錯。

    麥尼随後跟上,聞言不由得一愣。“看什麼”

    “看那個兇手寄給我的警告信啊”

    一聽,麥尼四人即臉色大變地面面相觑,連腳步也停住了;于培勳譏諷地冷冷一哼,揉成一團的紙巾随手往後一扔,麥尼下意識接住。

    “你們真以為瞞得過我嗎”

    看樣子是不能

    十分鐘後,麥尼的辦公室裡——

    于培勳放下信紙,自我解嘲地勾了勾嘴角。“這倒方便,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來了,竟然說是因為我硬插進來,他才‘不得不’繼續殺下去,所以那些人的死都要歸咎于我。哼我聽他在鬼扯,别以為這樣我就會内疚、會緊張害伯、會退縮,去作夢吧”

    麥尼四人驚訝地相觑一眼。“你……真的都不會内疚”那他們幹嘛這麼辛苦的瞞着他

    “我為什麼要内疚”于培勳冷笑。“那些人注定要死,與我何幹告訴你們,即使我這回無意中救了那些原就注定要死的人,不久之後她們還是會死,隻是換了另一種方式而已,懂嗎”

    這種話……誰會懂

    四人再次面面相觑。

    “難道……難道你不會認為他之所以繼續殺下去,确實是因為……因為……”

    “我”于培勳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說了半天你們還是不懂,真是零蛋好吧我再說一次,那些老婦人注定要死在那家夥手上,即使我沒有出現,他還是會因為你們抓不到他而繼續下去,而他後來之所以會停手,也是因為他自認已經得到勝利了,所以,他針對的是蘇格蘭場,不是我,”

    “你又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拿他莫可奈何”麥尼不服氣地脫口反駁。

    于培勳“忍耐”地咬牙切齒。

    “因為在我們初識第一次握手時——那時候我還沒有被扯進這件案子裡頭,當時我就‘看’到了,你們根本抓不到那家夥,直至你們這些與這件案子有關的人全數被調走,換上另一批人接手之後,兇手才突然停手。

    “而現在他之所以向我提出警告,也是因為唯有經由我的幫忙,你們才有機會抓到他,所以他必須想辦法逼我退出。既然上回我是那樣被他吓走的,因此他認為這回隻要一封信就綽綽有餘了,他不必費神真的對我下手。這樣明白不”

    “原來……”麥尼無奈的眼神飛快地掠過三個屬下。“他針對的還是警方。”

    “總算懂了,真是上帝保佑,你們還不算太笨,大英帝國就靠你們啦”于培動很誇張的拍拍他的肩。“說到這,我倒是相當懷疑他是不是你們其中之一的仇人,因為你們一被調定他就停手了,很顯然的是針對你們。”

    麥尼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了解,我們會朝這方向去仔細查查看。”

    “還有,告訴你們一件很有趣的事,這張信……”于培動揮揮信紙。“是在他寫第一張明信片的地方寫的。當然,他早已有充分的準備,所以我還是‘看’不出他的真面目。”

    “他又戴面具了”

    “錯,他化妝成女人,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比歌劇演員更誇張,我要是看得出他的真面目才叫有鬼。”

    “真詭異”麥尼咕哝。“不過最令人疑惑的是,你昨天才被我抓……不,請來,他今天就把這封信寄過來了,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得知消息這封信又如何能這麼快寄到”

    “很簡單,他隻要拍拍送信到這兒來的郵差的背,‘好心’地告訴郵差說地上掉了一封信,然後把信交給郵差,郵差不以為疑,就順道送進來啦”

    “實在夠狡猾了”麥尼恨恨道。“總之,你再次來幫忙的事是如何洩漏出去的,到底是内奸或外賊,這點一定要查”

    “那也是你們的事。”于培勳看看手表。“好了,我的‘下班’時間到了,其它的明天再繼續吧”語畢,他起身要離開。

    “培迪”

    于培動停住,側首移過目光。“什麼”  “既然當時你看得見我們抓不到他,那現在你難道不能……”阿曼達猶豫了下。“不能先看看兇手下一回會在哪裡動手,甚至看看……看看我們未來會抓到的兇手究竟是誰”

    “不能。”

    “為什麼”

    “因為從我被扯進這件案子裡的那一刻起,那家夥就把我當成他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