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蛇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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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覺得自己好像吃進了某種藥。

    他察覺他沖動得特别厲害。

     他擡起頭,就被她臉上眼中的那種癡迷的神情吸引住了。

    她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使他忍不住想拜在她裙下,做她的奴才。

     他的理智已處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眼睛在她奇峰般兀立的雙乳間俯視着他,她夾緊的大腿已由僵硬變得松弛柔軟。

    她的雙手還插在他頭發裡,輕輕摩婆着。

     他沒有察覺自己和那張床都在往下陷、非常平穩、非常緩慢地往下陷。

     他的理智崩潰了。

     他已準備俯下頭去,将自己深深埋進她柔軟的胴體裡,陷進去,不再出來。

     就在這時候,他耳邊響起了一聲炸雷也似的吼叫—— “小心!” 破窗外忽然間有一道蛇形的光影閃起,一條軟索飛快地鑽進來,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已将四姐兒的雙腿連着高歡一起捆住,扯起在空中。

     四姐兒尖叫了一聲,忽然骈指去點高歡的太陽穴。

     軟索一顫,已将她的兩隻手又纏住。

     然後高歡和四姐兒就被捆在一起,被硬扯着撞出了窗戶。

     劇烈的疼痛使高歡清醒了,窗外的清風也使他清醒了。

     他被她耍了! 若非有人飛索相救,他已經被這個女人俘虜了。

     他希望這軟索能馬上松開,那樣他就可以立即找這個女人算賬。

     但軟索不僅沒松開,反而纏繞得更緊了,緊得使他的臉完全陷進了她沁滿冷汗的胴體裡,緊得使他的呼吸不暢。

     他還能聽得見四姐兒的尖叫,也能聽得見另外一個人在不遠處大笑: “哈哈!多好看的一對歡喜佛啊!” 然後是剛才出聲示警的人的低吼:“放他媽的臭狗屁!” 高歡和四姐兒突然從半空中砸了下去,砸在地上。

    附近響起了刀劍相擊聲和怒喝呼叱聲。

     高歡骈指連剪,軟索四裂。

     他和四姐兒幾乎同時跳了起來。

    他覺得臉上沾了些什麼東西,又難受又難聞,忍不住伸手揩臉。

    四姐兒趁機飛身而起,跳過了院牆。

     慕容飄歎了口氣,苦笑道:”你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沒有?” 水兒搖頭。

     他們仍然在監視着窗外的動靜,不同的是慕容飄已将椅子移到了窗前。

     看樣子他們準備繼續觀察下去。

     慕容飄道:“我雖然不敢肯定究竟是怎麼回事,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阮碩一定察覺到自己被李殿軍利用了,就想先下手捉住高歡。

    我想她一定施展了媚術。

    ” 水兒搖頭:“黑燈瞎火的,怎麼施展媚術?我看她是用了春藥。

    ” 慕容飄道:“高歡也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夥子。

     阮碩要用春藥的話,他不會看不出來。

    ” 水兒冷笑道:“那他怎麼埋頭去親那個地方?” 慕容飄苦笑。

     他發現阮碩這個女人真是很不簡單。

    走江湖的女人或許都不簡單。

     水兒豈非也很不簡單。

     “用軟索的那個人是誰?”他問。

     水兒一口就答了出來:“大金牙。

    他姓沐,叫沐天威,在嶺南一帶很有點名氣。

    他的一口牙齒倒有一半是金牙,所以綽号‘大金牙’,他在江湖上的萬兒是‘一索捆仙’,軟索玩得很不錯,不過人很粗魯。

    ” 慕容飄冷冷道:“你認識他?” 水兒馬上否認:“不。

    ” 慕容飄道:“那麼你怎麼對他那麼了解?” 水兒冷笑起來:“我就是知道。

    ” 慕容飄不說話了。

     水兒又道:“和沐天威拼命的人就是黎杖阮先生。

    看來鐵劍堡的人也留下來沒有走,至少是留了一部分。

    ” 慕容飄還是不說話。

     水兒似乎生氣了,從他膝上跳下來,一聲不吭地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慕穿飄等了一會兒,聽她似已睡熟了。

    蹑手蹑腳往門口走。

     手剛扶上門栓,足踝上就一緊,然後他就被扯飛了起來,摔落到床上。

     水兒冷笑道:“想甩了我?沒門兒!” 慕容飄苦笑道:“你也會用軟索?” 水兒“嗤”地一聲笑了,慢聲道:“我才不會呢!” 慕容飄解下套在腳上的繩索,歎道;“這是怎麼回事?” 水兒懶洋洋地道:“我放在那裡的,以備萬一你這死沒良心的想逃跑。

    ” 她忽然擰住他耳朵,咬牙切齒地道:“說,你剛才想到哪兒去?” 慕容飄道:“我要去茅房。

    ” “見你的鬼!”水兒恨聲道:“你要去茅房,怎會那麼偷偷摸摸的?” 慕容飄笑道:“去茅房又不是件很光彩很有面子的事,你總不能希望我每次都唱着歌吹着口哨上茅房吧?” 水兒還是不依不饒:“你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小騷貨,一定是。

    ” 慕容飄其實真的是想去找阮項。

    他剛才看見她躲進了一家妓院裡。

    現在去找她,或許可以問點什麼出來。

     但水兒既已猜出來了,他當然要關口否認:“我不是要去找那個小騷貨,我找的是你這個小騷貨。

    ” 這話實在難聽。

     可水兒并不覺得這話難聽,不管怎麼說,他總還在這裡,在她懷裡,這比什麼都強,比什麼都讓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