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莫測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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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停住了口—— 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又緊緊握住她的胳膊,再也肯不放開,隻癡癡地望着…… 忽然間,他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擁抱了她,她不由自主偎進他的懷裡…… 就在這瞬間,他和她仿佛都長大了—— 他兩手捧着她的頭,清晰地看到她烏亮的眼睛裡閃爍着一抹喜悅的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猛地吻在她的臉上、滑動着;額角——眼睛——鼻子…… 蓦然,他驚異地感覺到她的手勇敢地伸到了他小腹下面,在那兒輕輕撫摸着。

     刹那間,他覺得身體那一部分登時發生了變化,幾乎同時,全身一陣燥熱;而她的唇亦已尋了上來,剛一接觸便貪婪地吮了起來,吮得地透不過氣……” 她的手并沒有閑着,轉眼間便把他剝了個半裸,随即,熱烘烘的胴體緊緊貼了上來。

     花滿樓實在不想欺負她,要命的是她的胴體光潔而柔軟,兩人的肌膚之間已經不隔一絲布片。

     他打了個冷戰,再也抑制不住生理的沖動,呼地翻了個身,把他顫抖的胴體擁壓在下面。

     她的兩乳豐滿、高聳,随着喘息在輕柔地起伏着。

     她居然适時地發出一陣小綿羊般的叫聲。

     花滿樓一怔,蓦然大睜開眼睛;倏地坐了起來,失聲叫道:“你、你不是……你是什麼人?” 斜陽透過窗格射進屋裡,光線柔和得有些神秘。

     床上仰身躺了個半裸的女人。

     豐滿、嬌豔,膚色又白又嫩,整個人就象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兒,是那種任何男人隻要看一眼就會即刻想到床的女人。

     然而,也會有例外。

     起碼花滿樓就是個例外。

     此刻,她躺在那兒,妩媚地笑着,宛如羊脂般的肌膚和胴體的氣息充滿了誘惑。

     但花滿樓已經站在地上,而且離得很遠。

     那女人“格格”一笑,道:“怎麼了;我是個女人,足以使你快活、盡性的女人—— 你為什麼急着下床,我就這麼使你倒胃口嗎?” 花滿樓冷冷道:“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 女人截口道:“待我服侍你消魂之後你就認識我了;快上床來吧,别白費時間……” 花滿樓在性欲沖動的時候能離開她,此刻,心火已經退了,自然不會再上去—— 他搖了搖頭。

     女人媚然一笑,又道;“你不敢嗎?放心吧,天底下沒有任何人管得着我。

    ” 花滿樓不再搖頭,也沒有點頭;隻是把頭扭了過去。

     女人嬌笑道,“别人想碰碰我都不行;你……”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也很快。

     那個女人的動作更快——隻幾下便穿上了衣服,推開後窗,“嗖”地掠了出去。

     門被推開,房内豁然一亮。

     晚霞斜照進來,一個少女站在門外的霞輝裡, 粉衫綠裙,整個人便似一株牡丹花—— 芍藥仙子盛索娥。

     如果說在那家客店外見到她的時候,她象一株含苞欲放的牡丹花,現在卻已是花蕾初綻了。

     花滿樓在聽到腳步聲時已經料到是她來了——他對她的腳步聲并不熟悉,而是憑了直覺。

     因此,在那個女人從後窗溜走之後,他已經坐回床上,并且側過了頭,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不知道門已被推開,更沒看門外的人一眼。

     盛素娥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見對方不理睬自己,赧顔一笑,走進房來,癡癡道:“你這是在跟誰嘔氣啊?” 花滿樓沒有應聲,就好象不知道房裡多了個人,而且正在和他說話。

     盛素娥膘了一眼床上淩亂的被褥,又看了看沒來得及關上的後窗,暗暗一哂,道: “花大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她說着話,走了過來,已經幾乎站到了花滿樓的身邊。

     花滿樓再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實在說不過去了,“哼”了一聲,淡淡道:“我在生自己的氣。

    ” 盛累娥訝道:“什麼,你在生自己的氣?” “不錯。

    ” “為什麼?” “我早就發覺自己有輕信的毛病,也時常告誡自己: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否則,吃虧的是我自己。

    然而,一旦遇上了什麼事兒,我卻仍輕信别人。

    ” “你究竟輕信了什麼人?” 花滿樓捏着喉嚨、壓尖嗓子,道:“如果花大俠信得過我,不妨自封穴道、坐在那輛車裡,咱們雙方放心……” 花滿樓的話投說完,盛素娥已經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