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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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無能為力。

     騎夢隐的一襲衣袍鼓起,沉哼道:“看來就隻有動手才能讓你永遠消失了!” “這倒不像騎大先生的為人!” 獨孤斬夢挑眉看視過去,嘿道:“在下今天邀你來的目的是别有意圖。

    ” “是嗎?” “是的,想問你一件事……” “嘿嘿,有意思,你說!” “蒲衣神功!” “蒲衣神功?”騎夢隐俄然哈哈大笑道:“你以為騎某是什麼人?不錯!我是學過清音神功,大勢至無相般若波羅密神功、金蠱化龍大法、黃沙天地流的最上乘心法,甚至太史子瑜的石劍妙法……” 他沉沉一哼道:“你要問蒲衣神功為什麼不問身旁那位明冷香?嘿嘿,卻在深夜暗暗邀我相詢!” “因為你殺了大恨後!” 獨孤斬夢神色不動的道:“我相信她臨死時那一擊必然讓你探出了不少事來………” 一陣沉寂,隻有雙閃動的眸子。

     “你是一個聰明的人!”騎夢隐終于開口道:“可惜并不是我的手下的聰明人!” 像這種聰明就應該要死,這是騎夢隐的原則。

     “你錯了!”獨孤斬夢自負的瞪向騎夢隐,嘿聲道:“難道你沒想過在手下和敵人之外還有朋友?” 朋友? 騎夢隐的嘴角一絲冷笑,他的回答是:“不信!” “不信”這兩個字說出的同時,也就是他出手的同時。

     騎夢隐的衣袍已破空飛卷而來。

     千變萬化波動的衣袍就像有十數把千變萬化的刀、劍、掌同時攻向獨孤斬夢。

     劍出! 斬天一十六劍在那瞬間爆發。

     兩個人的動作都很快,翻飛的身影交錯盤旋。

     獨孤斬夢每一劍砍出,實實在在的砍在騎夢隐的衣袍上,但是他發覺了一點,這種可以開山裂石的力道砍在對方衣袍上時,彷如砍在一種又韌又硬的皮革。

     更令他訝異的是騎夢隐護身罡氣似乎是一股回力旋風,逐漸将自己的人、劍、劍法卷帶其中。

     騎夢隐的手掌緩緩伸出,金彩流轉。

     十年前江湖中最令人聞之色變的金蠱化龍掌。

     獨孤斬夢想退,卻已力不從心。

     那雙緩緩逼近,已到心口前三寸。

     俄然,獨孤斬夢大喝,雙肩大力抖動。

     一記奇妙難言的劍式從獨孤斬夢的手腕、手指、劍身裡開來。

     斬天第一十七新劍。

     騎夢隐暴退。

     他曾經和獨孤世家最後一代主人,獨孤飛月較武過,并且在那次“殲滅計劃”中重創了獨孤飛月和毀了獨孤世家。

     他對獨孤世家的武功了然于胸。

     這是優點,但也是缺點。

     就是因為太有把握,所以完全沒料到獨孤斬夢會使出一手他想也想不到的劍法。

     衣袍已被斬飛了一截。

     胸口也劃破了一道血痕。

     血珠在飛。

     獨孤斬夢的胸口隻覺得沉悶悶,五髒六腑、奇經八脈全在擾動。

     長嗥一聲,他竄身而走。

     騎夢隐沒有追,唯低頭楞看了看胸口的劍痕。

     劍痕很輕,但并不表示下回不會破胸開膛。

     第一回,他對這種劍法一點把握也沒有。

     竟忍不住有一絲寒意爬升。

     “你去找了騎夢隐?” 窗牖前,美人一雙妙眸仰望着頂上的新懸月,輕輕一歎道:“何必?是想解掉你身上的丹丸藥力?” 伊人在黑夜的襯托下,變成一道朦胧的剪影。

     獨孤斬夢用劍拄撐着身體,仍舊昂然站着。

     從他生下來就注定這輩子不能倒下去。

     獨孤世家存在的時候,他是這個龐大勢力的繼承人。

     獨孤世家毀滅之後,他的責任更重。

     一盞燈緩緩的燃明,點亮了屋内的情景。

     這裡的陳設相當的高雅,而且很有情趣。

     東面的牆壁上不知何時挂上了一幅鴛鴦戲水圖。

     獨孤斬夢有點不敢相信這間原本是又破又舊的木屋在短短的一夜間變得如此可人。

     更讓他不信的是,明冷香怎麼會挂上鴛鴦戲水圖? 伊人的眸子有一絲幽怨一絲輕歎。

     在柔和的燈光下,明冷香美得有如仙女。

     她緩緩移,似走似飄的到了獨孤斬夢面前。

     裙在地上搖曳,風情萬種。

     纖纖玉指輕點,點了獨孤斬夢的六處穴道。

     一股清涼的氣機滑過全身,順着脊背骨沖到了頂門。

     這刹那,胸口的郁悶之氣沒了,體内潛伏的奇異氣機也消失無蹤。

     “你……”獨孤斬夢有些不信道:“解開了丹丸藥力?” 明冷香輕輕颔首,又移身坐回了窗口前。

     窗外的街道好靜。

     已是近黎明前的時刻。

     風從東方來,清涼得令人整個心都飛了起來。

     “為什麼?” 獨孤斬夢平抑自己的訝異和激動,站到了明冷香的身旁,很慎重的再問一次,道:“為什麼?” “因為……”明冷香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光彩一道希望,道:“在我的肚子裡有你的孩子……” 好奇妙的一句話。

     獨孤斬夢忽然發覺自己的心中竟然一點恨意也沒有。

     沒有恨,愛生。

     他不知道自己停息了多久的呼息,終于以自己都不敢相信乾澀的聲音道:“你……确定?” 明冷香輕輕瞪了他一眼,眸子裡凝視窗外的沉靜。

     “這種事,女人當然知道!”她淡淡的笑了,笑得令人好憐惜,道:“今天晚上我去找大夫确定過了。

    ” 獨孤斬夢的心口重重的一疼。

     今天晚上他正在做出一件“背叛”的行為。

     他想請騎夢隐解開藥力,然後呢? 然後控制明冷香。

     他的手指伸了出來,沿着脊骨一路點下去。

     當最後落到盤谷穴時,把明冷香用力的抱了上來。

     “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你說!” “不!你說。

    ”明冷香輕輕笑道:“因為你是他爹……” 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