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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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像她那樣的女人——這種男人也就是兇手——這種男人會奪走一個女人的儲蓄,還會割斷她的喉嚨。

    那天早晨艾蓮娜是去和誰會面呢?由她的臉,她的笑容,她的态度,她和我所說的話等等,都可以證明是——派屈克-雷德方。

    所以,很自然的,就該是派屈克-雷德方殺了她。

     “可是,正如先前說過的,我馬上就碰上了不可能的情況。

    派屈克-雷德方不可能殺她,因為在發現屍體之前,他先是和我們一起在海灘上,然後又和布雷斯特小姐一起在船上。

    所以我隻好另尋答案——其餘也還有好幾種可能情況,她很可能是被她丈夫殺死的——由戴禮小姐從旁協助——他們兩個在某一點上都說了謊話,令人懷疑。

    她也可能是因為無意中撞見走私的人而被殺了滅口。

    她也可能是被一個宗教狂所殺。

    還可能是她的繼女下的手。

    最後這一點曾經一度讓我以為是真正的答案。

    琳達在第一次接受警方盤查時的态度就足夠證明。

    而後來我和她談過一次,更讓我在一件事上得到确認,琳達自認有罪。

    ” “你是說,她想象自己真正殺了艾蓮娜嗎?”羅莎夢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道。

     赫邱裡-白羅點了點頭,“是的,要記得——她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她看了那本關于巫術的書,有一半相信裡面所寫的,她恨艾蓮娜。

    她故意做了個蠟人形,念了咒,用針刺穿心髒,再加以熔融——而就在那天,艾蓮娜死了。

    比琳達年紀大,也比她聰明的人裡都會有對魔法巫術深信不疑的,當然她也相信這一切全是真的了——她以為用巫術就真的殺死了她的繼母。

    ” 羅莎夢叫道:“啊,可憐的孩子,可憐的孩子。

    我還以為——我猜想是——跟這完全不一樣的事——我以為她知道一些可能會——” 羅莎夢停了下來,白羅說:“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

    實際上,你的态度使琳達更感到害怕。

    她相信她的行動真正帶來了文蓮娜的死亡,而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克莉絲汀-雷德方在這方面下了功夫,讓她知道有安眠藥,讓她能很快而沒有痛苦地抛開她的罪。

    你知道,一旦馬歇爾先生證明他确有不在場證明之後,他們就一定得再找個新的嫌疑犯,克莉絲汀和她丈夫都不知道有走私販毒的這件事,所以他們決定讓琳達來做替罪羔羊。

    ” 羅莎夢說:“她真是個魔鬼!” 白羅點了點頭,“不錯,你說得很對。

    她是個冷血而殘忍的女人。

    對我來說,我卻遭到了很大的困難。

    琳達到底隻是孩子氣地想試試巫術?還是真的進一步發洩了她的恨意——真正的行了兇?我想讓她對我坦白,可是并沒有成功。

    當時我也不敢斷定。

    警察局長很有意思接受走私毒品什麼的那種說法。

    我可以就這樣讓他去。

    我把所有的事實又再仔細地重新想過一遍。

    你知道,我就像是有一大堆拼圖遊戲的碎片,一些獨立事件——一些簡單的事實。

    所有的這些必須能完整地拼湊出一個圖形來。

    有一把在海灘上找到的剪刀——一個從窗口丢下去的瓶子——有人洗過澡。

    可是誰也不肯承認——這些事件本身都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偏偏都沒有人肯承認,其中就必定另有緣故了,所以這些事也必然有其重要性。

    而這些和馬歇爾先生,或琳達,或是走私毒品的人涉及行兇的事都扯不上任何一點關系。

    可是這些小事又一定具有某種意義,我于是又回到最初的想法上——認為派屈克-雷德方是兇手。

    有沒有支持這種說法的證據呢?有的。

    在艾蓮娜的帳戶裡少了很大的一筆錢,是誰得到了這筆錢呢?當然是派屈克-雷德方啦。

    她就是那種很容易把錢拿出去貼小白臉的女人——卻絕對不是那種會受人勒索的女人。

    她太容易叫人一眼就看穿了,根本守不住什麼秘密。

    那個說什麼有人勒索的故事,我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

    可是卻有人聽到了這番話——啊,可是是誰聽到的呢?是派屈克-雷德方的妻子。

    那是她說的故事——完全沒有其他任何外來的證據,為什麼要編造這樣的故事呢?我馬上就想到了答案,要解釋艾蓮娜的錢到哪裡去了! “派屈克與克莉絲汀-雷德方,這兩人同謀合計,克莉絲汀既沒有扼殺艾蓮娜的體力,心理上也沒有足夠的助力,行兇的是派屈克——可是看起來又不可能!因為在發現屍體之前,他的每一分鐘都有證人。

    屍體——我心裡突然想到身體這兩個字——躺在沙灘上的人體——樣子都一樣。

    派屈克-雷德方和艾蜜莉-布雷斯特到了海灣那邊,看到有個人躺在那裡。

    一個人的身體——如果那不是艾蓮娜,而是别的人呢?臉又被那頂中國式的帽子給遮住了。

     “可是事實上隻有一具屍體——就是艾蓮娜的。

    那,可不可能是——一個活人的身體一什麼人假裝已經死了?那會不會是艾蓮娜本人,聽了派屈克的話,來開玩笑?我搖了搖頭——不對,那太冒險了。

    一個活人的身體——誰的呢?會有誰來幫雷德方?對了——是他的太太。

    可是她是個皮膚很白、人很纖弱的女人——啊,對了,人身上的棕色可以用顔料塗出來的,顔料裝在瓶子裡——瓶子——我的拼圖裡有一片就是一個瓶子,對了。

    事後,當然要洗個澡——在她出去打網球之前,一定要把身上的顔色沖洗幹淨。

    而那把剪刀呢?哎,就是要把另外那頂一模一樣的帽子剪碎用的——那頂帽子一定非要給毀掉不可,結果在匆忙中,那把剪刀就掉了下來——成為這對兇手忘記了的一件東西。

     “可是這段時間裡,艾蓮娜又在哪裡呢?這一點又很清楚了。

    我由兩位女士所用的同一種牌子的香水,知道不是羅莎夢-戴禮,就是艾蓮娜-馬歇爾到過妖精洞裡,既然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