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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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我心情沈重,一點也不想把這事寫下來。

     如有可能,盡量不去想它吧。

    赫丘裡-白羅死了,與此同時,亞瑟-海斯亭也等于是死了一樣。

     現在讓我赤裸裸地叙述這個事實吧。

    這事我唯一能做到的事。

     他的死因被判斷為自然死。

    也就是說,因心髒病發作而死的。

    富蘭克林說他早就預料到他會這樣死。

    毫無疑問的,諾頓之死的沖擊導緻了他的心髒病發作。

    大概有什麼疏忽,有亞硝酸戊酯的安瓿已不放在他的枕頭邊了。

     這是疏忽嗎?或者是某人故意把它拿走?不,必定更複雜。

    照理說,X絕不能期望白羅心髒病發作才對。

     這個理由是我不相信白羅是自然死。

    他跟諾頓和巴巴拉.富蘭克林一樣是被謀害的。

    他們為什麼被殺而不得而知……被誰殺害的也是我所解不開的謎。

     諾頓的死因陪審庭裁決他是自殺。

    法醫提出了唯一的疑點。

    他說開槍自殺的人,通常不打額頭正中央。

    不過這僅能算是疑惑的影子而以。

    一切都明明白白;從裡面上了鎖的門,口袋裡面的鑰匙,緊閉着的窗戶……以及死者的手所握着的手槍。

    諾頓老早就抱怨頭痛,而且最近投資的事業好像不如意。

    雖然不能遽以下定這是自殺的原因,但可以設想這些适時推動某一結果,不會不合理。

     手槍的确是他的。

    他住在史泰爾茲莊這段期間,女曾經在他的化妝台上看過它兩次。

    就這樣,一切都解決了。

    這裡又演出一出巧妙的兇殺案,和過去的例子一樣,沒有讓其他解釋介入之馀地。

     在白羅和X的決鬥中,X赢了。

     這一次輪到我對付X了。

     我進入白羅的房間,帶走了那個公務箱。

     我知道白羅指定我為遺囑執行者。

    因此,我有充分的權利這樣做。

    鑰匙挂在白羅的脖子上。

     我回到我的房間,打開了那個箱子。

     我立刻愣住了。

    X關連的案子的資料全部不見了。

    我一、兩天前,在白羅用鑰匙打開箱子時,還親眼看到它在裡面。

    如果說,需要證據的話,這不外就是X在暗中活動的證據!既然不是白羅本身把文件銷毀(絕對不會有這個可能),必定是X所為! X。

    X。

    殺人魔X。

     不過,箱子裡并非空無一物。

    我想起了白羅曾經說過:這裡面有X所不知道的提示。

     這就是該提示嗎? 箱子裡面有莎士比亞的“奧賽羅”的廉價本一冊,及另有一冊是聖約翰.厄爾文的劇本、“約翰-法哈生”。

    後一本書的第三幕,夾了一個書簽。

     我呆然望着這兩本書。

     這裡必有白羅留給我的線索--可是,對我毫無意義!它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我所能猜測的,隻是認為它可能是某種密碼。

    寓意于劇本中的言詞的密碼。

    但是,果真如此的話,如何解讀那些密碼呢? 找不到劃過線的單詞或文字,我耐心地找,也偷偷地用火烘了一下,但都徒勞無功。

     我仔細地把“約翰-法哈生”的第三幕讀了一遍。

    有“低能”的約翰-克魯提的一連串台詞的驚險的場面,在尋找騙去了妹妹的男人的法哈生之退場,此幕劇到終幕。

    性格描寫得很突出--可是,我無法相信白羅為了要磨練我的文學欣賞能力,才留下這本書的! 我正在翻書時,終于有一張紙滑了下去。

    紙條上有白羅的筆迹,寫了後面一句。

     “去和我的男仆喬治談談吧。

    ” 是的,這裡面有點眉目了。

    如果這是密碼的話,或許說是喬治握有解讀的鑰匙也說不定。

    我必須查出喬治的住址,見他一面。

     但是,在這以前,首先我得為親密的朋友辦理令人傷心的所謂治喪。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