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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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以監視先生的地方。

    她在吃醋吧。

    ”波德-卡林頓爽朗地說。

     “一切都被你看穿了,威廉先生!” 顧蕾絲護士對這種玩笑,可能感到興緻勃勃。

     “我要去準備太太要吃的麥片牛奶了。

    ”她無可奈何地說。

     顧蕾絲慢步走過去。

    波德-卡林頓目送她的背影說:“真是美人胚子。

    連頭發和牙齒也那樣漂亮。

    女人風韻十足,老是照顧病人的話,每天可能過得淡然乏味吧。

    很想讓那樣的姑娘有個更惬意的生活。

    ” “很快可以找到好丈夫的。

    ”我說。

     “但願如此。

    ” 他長歎了一聲,大概是想起了逝世的太太。

    這個想法忽然掠過我的心頭。

    不一會兒,他說:“我們一道去看看拿頓的公館如何?” “好,願意奉陪。

    我先去看看白羅有沒有事。

    ” 白羅用毛毯裹住身體,坐在涼台的椅子上。

    他勸我一定要去。

     “去吧!海斯亭。

    一定要去看看。

    聽說,房子極盡富麗堂皇,不去看一次……” “我也很想去,但不忍心把你丢在這裡。

    ” “我的忠實朋友!不行,你要跟威廉爺一道去,他是很富吸引力的人!” “一流人物。

    ”我誠懇地說。

     白羅微笑了。

    “可不是嗎?我認為你和他應該很投機才對。

    ” Ⅲ 這一次短程的旅行,我玩得很高興。

     天氣晴朗--真是個美好的夏天--而且有幸和波德-卡林頓同路,使我更高興。

     他不但有個人上的吸引力,而且也有豐富的人生經驗,見聞頗廣,所以,和他交往再也找不到這樣優秀的人物。

    一路上,他說了很多在印度當行政長官那時候的事,以及東非土着的有趣的傳說,說來津津有味,使我聽得入神,把茱蒂絲的令人擔心的問題,和白羅說的意外的秘密所加于我身上的那種深刻的不安,都一股腦兒抛到九霄雲外了。

     看到他提起白羅的事那時候的态度,使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對于白羅的做人處事,抱很深刻的敬意。

    現在,白羅雖然病魔在身,但事,波德-卡林頓并不發一聲形式上的阿谀。

    他認為白羅走過的一生,它的本身便是一種寶貴的報酬,而且在它的回憶之中,照理應該可以發現滿足與自豪才對啊! “還有,”他說:“我可以打賭,他的頭腦還沒衰退,還很靈活呢。

    ” “正是,你說的對。

    ”我誠懇地說。

     “如果有人看他的四肢行動不便,就認定連腦筋也衰老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不能這樣說!即使上了年紀,腦筋的功能依然一樣,不會遲鈍的。

    如果想在赫丘裡-白羅面前圖謀殺人,我是不幹的,縱令處于現在那種模樣的時候。

    ” “白羅一定可以查出來的。

    ”我笑着說。

     “一點不錯,而且,無論如何,”他悲戚地說:“我自認不會順利。

    因為我不會計謀,也沒有耐心。

    要說是我真正殺人的話,頂多是一時偶發的。

    ” “也許這樣的案子,最難抓到兇手。

    ” “這就不知道了。

    要是我的話,怕是到處都是線索哪。

    還好,我不至于有犯罪的傾向。

    如果我有想要殺的人,那大概是會恐吓人的家夥。

    這種人可以說是頂風臭四十裡。

    我很早就認為那些專事恐吓别人的家夥是該殺的。

    你的見解呢?” 我表示對他的見解有某種程度的共鳴。

     不久,一位年輕的工程師出來打招呼,我們藉這個機會,參觀公館的改建工程。

     拿頓的這個公館,是都德王朝時代的建物,廂的部份事後來增建的。

    大概是在一八四○年,或在那個時代左右,設備了兩套舊式的浴室以來,既沒有改為現代化,也沒有改變它的外觀。

    據波德-卡林頓說,他的伯父很不喜歡與人來往,在這片廣大的公館一角過着像隐士般的生活。

    縱令這樣,對于波德-卡林頓和他的弟弟卻另眼看待,小學的時候,在嶽賴特爵爺的隐士傾向越發明顯為止之前,他都是在這裡度過假期的。

     嶽賴特爵爺一輩子過着獨身生活,隻花用了龐大的收入之十分之一,所以,在他死後,雖然繳了遺産稅,波德-卡林頓仍然獲得龐大的财産。

     “不過,我是孤伶伶的。

    ”他唉聲歎氣地說。

     我默默無言。

    因為太不幸的身世,使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對他的同情。

    我也是孤獨的人。

    自從仙蒂拉先我而死,我以自己也死了一半的心情生活過來的。

     片刻之後,我有點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