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往事如煙難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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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這筆孽債,逼得那女子留下血書後,自盡而死。

     血書傳入尉遲子長之手,他痛心疾首,數載苦心付諸子東流,雖然他視獨孤生如己出,卻也不能寬容,便欲廢其武功,并削一臂示懲。

     不料,這獨孤生機靈得很,發覺師父查知此事,他深知尉遲子長為人剛直,心中如有所決,殊難改變,哀求無用。

     乃先發制人,連夜向尉遲子長夫人及錦袍秀才歐陽之、千金花子邵平佯為痛哭示悔,自謂受那女子糾纏,緻陷情孽,本欲禀告師父忏悔,不料那女子誤會他絕情,竟自盡而死,他雖不畏一死,但可惜浮塵三友多年培植及他自己一腔抱負,付諸東流。

     尉遲子長夫人及歐陽之、邵平,平日被獨孤生蒙敝久矣,隻道他真個是端謹有為青年,竟因偶一失足,前功盡棄,未免可惜。

     他們平日又溺愛獨孤生如親生子侄,此時焉得不為他争免。

     結果在一場争辯之下,尉遲子長夫人與歐陽之、邵平竟為袒護獨孤生,不惜激怒海天一儒尉遲子長,三人同受獨孤生迷惑,而與尉遲子長反目。

     于是,尉遲子長一怒遠走邊塞,至死不歸。

     這獨孤生自師父尉遲子長走後,肆無忌憚,本性漸萌,不加矯飾,漸現原形,待錦袍秀才歐陽之與千金花子邵平發現獨孤生真面目,欲加懲治,時已不及。

     獨孤生見機得早,竟先浮塵二友一步,遁入乾坤教巢穴,隐匿不出,并拐走了海天一儒尉遲子長的成名兵刃“竹劍木筆”。

     錦袍秀才歐陽之與千金花子邵平搜遍江湖,難覓這逆徒蹤影,又三度往塞北、西疆、藏邊找尋尉遲子長,也無所獲。

     尉遲夫人在尉遲子長反目出走前,已懷妊二月,十月臨盆,産下一女取名珠兒,正逢逆徒獨孤生原形畢露,叛師盜走“竹劍木筆”之時。

     尉遲夫人既傷夫君絕情遠走,又痛十餘年教養的義子竟是狼心負義之徒,複加産後虛虧,不到一個年頭,抑慮而死。

     錦袍秀才歐陽之痛心之餘,攜孤女珠兒來京師附近蔔居,追悔往昔之非,閉戶悶讀絕口不談武事。

     隻有千金花子邵老三仍以丐幫長老身分,出入江湖,并時常往京師探望二哥歐陽之及侄女珠兒。

     近來,千金花子邵老三偵得乾坤教已在江湖上漸露頭角,聲勢漸形龐大。

    網羅不少武林人物,懷獨期江湖之野心。

     逆徒獨孤生則轉投乾坤教主門下為徒,并是乾坤教中教主以外最具權柄之人,威勢赫赫,炙手可熱。

     千金花子邵老三幾度試圖滲入乾坤教中一查逆徒真相,相機予以懲治。

     但終因乾坤教勢力太大,千金花子單身一人,力薄勢弱,無法達此目的。

    不過,探得逆徒獨孤生業已今非昔比,其功力之高,在當代已成為數一數二,即或錦袍秀才歐陽之肯與自己聯手誅讨逆徒獨孤生,也未必即能如願,何況還有勢大人衆的乾坤教為其後盾。

     原是海天一儒尉遲子長在日,已幾将所學傾其所有,傳授獨孤生,錦袍秀才歐陽之及金花子邵老三的一些本領,也被獨孤生在處心積慮之下,明學暗偷,摸去了六七成。

     錦袍秀才歐陽之本即難以制服得他。

    何況那乾坤教主又将深不可測的功力,傳授逆徒獨孤生,這逆徒在武學上之成就,已是當代少有。

     不過,千金花子邵老三得丐幫傳訊,說是喧動武林已久的舒嘯生“水晶秘錄”,埋藏位置圖已經武林公認落在京師城或其附近。

    中原回疆武林人物已紛紛向京師聚來,都想能攫為已有。

     乾坤教在這一點上自不會甘落人後,逆徒獨孤生已奉乾坤教主之命,率領乾坤教下高手多人,大舉北上,不日即将抵京。

     千金花子邵老三有心要在京師等候,想看這逆徒究竟功力已到何種程度,并還想能有以懲治之。

     俠青與太行六雁聽錦袍秀才歐陽之及千金花子邵平補述這一段逆徒事迹,不禁都扼腕齒寒,齊指逆徒獨孤生罪不容貸。

     千金花子邵老三在叙述逆徒獨孤生事迹之後,便約衆人先往丐幫總壇戚同之宅先行小住,再作别計。

     俠青欲往探視鳳英,托詞有事先行一步。

    錦袍秀才歐陽之也要去探視寄在尼庵之處的珠兒,也獨自離去,邵老三隻帶了太行六雁又返丐幫總壇。

     那知,一個時辰之後,錦袍秀才歐陽之面色失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