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巧遇七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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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老下腹,出手淩厲奇奧,簡直難以令人相信。

     扁老心中一凜! 對手這一招,他一眼就可看出,正是丐幫鎮幫絕學“趕狗十八棍“。

    他不料對方一上來就出殺手,連忙一彎腰,腳步斜踏三步,手中旱煙筒,當作兵器,揚起一抖,幻出層層光影向來勢對去,口中大喝道:“幫主停手!” 丐幫幫主“七煞神丐”裴百仁曆聲長笑一聲道:“那有這麼容易。

    我化子今天迫不出你的海底,從今江湖上就沒有‘七煞神丐’四個字。

    ” 他口中說着,未等扁老招式對死,手中寒竹棒一沉,一溜青光,已點向扁老腰際“沖門”穴。

     變招之快,簡直令人難以想像。

    扁老一招對空,急忙也沉旱煙杆,向裴百仁寒竹棒點去。

     裴百仁曆笑道:“閣下使的竟是劍招,果然有些名堂,再接老化子這招‘打狗入洞’!” 呼地一聲,青光上挑,倏化作漫天青雨,把扁老全身完全罩住。

     這一手正是“趕狗十八棍”中的殺手,但見碧光大盛,令人看不清那雙寒竹棒究竟攻向何處。

     扁老心中大驚! 他本不願打這場誤會架,自然處處陷入被動。

    如今猝不及防,眼見危機臨頭,再也無法多想,一聲大喝,旱煙杆橫空一劃,抖出七朵寒星,如經天長虹一般,向滿天碧光擋去。

     叮叮叮……一連串七響,雙方兵器俱反震回來,同時退了三步。

     裴百仁臉色一變,喝道:“好功力,原來竟是名聞江湖的‘七巧七式’劍法!” 要知道扁老掩飾得再好,經驗再老到,但在危機關頭,也無法不用本門武功招式來解救。

    他剛才施的正是一招“七巧橫空”。

     此刻忙飄退三尺,拱手道:“當家的好招式,既識出老朽劍招就該知道老朽是誰了!” 裴百仁冷冷道:“這麼說,閣下就是‘神眼’房大俠了?” 扁老苦笑一聲道:“最近三個月來,我房某還是第一次被人識破真身份。

    幫主,現在該知道房某何以不願說出真面目的苦衷了吧!”原來這扁老,果如房英所疑,是“神眼”房天義。

     裴百仁冷冷一哼道:“你來的正好,我化子正想找你!” 房天義忙道:“幫主有話何不讓房某進堡再說,此處實有不便。

    ” 裴百仁冷冷道:“為什麼?” 房天義語聲一肅道:“幫主可知如今江湖上已出現一個神秘組織‘天香院’?” “曾有耳聞!” “天香院眼線四伏,無孔不入。

    幫主既有耳聞,當能了解房某何以急欲進堡了。

    ” 裴百仁狂笑一聲道:“房大俠對這點應該沒有顧忌了!” 房天義一怔道:“幫主此言實令人費解……” 裴百仁黑臉如鐵,語寒如冰,道:“令公子現在何處?” 房天義歎道:“最近犬子行蹤不明,房某正在尋其下落。

    ” 裴百仁道:“我化子現在可以告訴你,若你必欲進姚家堡,就先摘下你兒子的腦袋給本幫主看看。

    ” 房天義心頭大震道:“幫主此言更令房某費解了。

    犬子難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當家的?” 裴百仁滿臉不屑之色道:“你兒子若是開罪我化子,并不可恨,可恨的卻是他已投降了那魔幫,自甘堕落,出賣武林同道!” 房天義語氣一變,怒道:“這話從何說起?犬子雖不才,也不會做出那種令人不齒的事。

    ” 裴百仁冷笑道:“你不相信麼?” 房天義沉聲道:“我當然不相信,就是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幫主之言!” 裴百仁笑意更寒,道:“若我化子有人證呢?” 房天義厲聲道:“是誰?” 裴百仁精光左右一閃,對剛才通報的大漢道:“管家的,把那位大師請出來,看看這位名滿江湖的‘神眼’怎麼說!” 大漢一聲應諾,躬身一禮,轉身飛奔而去。

     房天義心頭不由又是一震,道:“是那一位大師?” 裴百仁冷笑道:“人出來了以後,你自可看到。

    ” 語聲方完,堡門口又出現三條人影,健步如飛而來,一個是紫臉黑須老者,藍青長袍,園園的臉上,和穆而嚴肅。

     第二個卻是一位七十餘歲的和尚,臉色微黃,似有些憔悴,月白色僧衣,行動間,步履蹒跚,仿佛并不會武功。

     最後,也是位老者,面目清癯,白色長袍,頭上戴一頂員外帽。

     房天義一眼就看出紫臉須的正是“雙筆插天”姚磐,那和尚卻很陌生,第三個老者面目甚為熟悉,一時之間卻想不出是誰來。

     一行三人走近,姚磐望了望房天義,首先對裴百仁訝然道:“他就是房天義?” 裴百仁點點頭,還沒有說話,房天義抱拳施禮,道:“姚兄,房某臉上挂了江南‘百面神劍’的特制面具,所以變成這面目。

    ” 姚磐冷冷一哼,道:“房兄素來磊落豪爽,今天在敝堡門口怎也如此鬼鬼崇崇,莫非也像你兒子一樣,心中有見不得人的念頭。

    ” 房天義不禁怒道:“姚兄怎也譏落房某起來,犬子究竟作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裴百仁冷冷笑一聲,指指一旁臉泛怒意的老和尚道:“我化子現在就為你介紹,這位泰山玉皇寺的海山禅師!” 房天義抱了抱拳,道:“啊!大師原來是久絕塵世的海山上人,房某知敬。

    據聞大師泰山玉皇寺已被‘天香院’盤據為魔窟總壇,大師不幸被執,怎麼逃出來的?” 海山禅師冷冷道:“怎麼逃出來是老衲的事,不勞施主過問。

    隻是老衲倒要問問施主,你是偏護你兒子,還是站在武林正義這邊?” 房天義失聲道:“大師難道就是裴當家說的人證?” 海山禅師冷冷道:“不錯,老衲閉寺修行了二十年,一向與世無争,與施主更未見一面,談不上恩怨,房施主總不至于說老衲胡言賈禍吧!” 房天義覺得事态嚴重,正色道:“大師之言,房某信得過,經過情形,究竟如何,望大師說出來。

    若犬子果有什麼地方不對,房某決摘下他人頭,公示天下,以贖房某教子不嚴之罪!” 那狀如員外的清癯老者接口道:“房大俠不愧俠義之士,可是在目前,房大俠就是有心大義滅親,也恐怕無能為力了!” “尊駕是誰?” 清癯老者冷冷道:“房大俠素負‘神眼’之譽,難道還認不出來?” 房天義一怔,立刻目凝精光,異常流露,向清癯老者打量了片刻。

    這刹那,他不由心頭又是-震! 他剛才隻覺得面熟,此刻仔細-看,不由尖聲道:“啊!原來是鏡清掌門人。

    大師,難道你也認為犬子有問題麼?” 原來那頭戴員外帽的清癯老者正是流亡的少林掌門人鏡清禅師。

    這位佛門高僧自得房英通訊阻止其上武當後,覺得雙鳳寺也非久耽之地,于是想起了俗家師弟姚磐,才決定遷來姚家堡。

    此刻房天義向他這麼一問,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