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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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隐痛…… “你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他臉上布滿賊笑,手在她臉頰上輕撫,“我一向喜歡順着感覺走,而現在的感覺隻有一個,我很好奇……”指頭滑在她唇瓣間摩挲,“這兒的滋味。

    ” 好奇什麼?她小嘴的滋味?步姿馬上弄懂他的意圖,倏地睜大眼:“如果……你是想溫習一下怎麼調戲女人的話,那麼,你是找錯對象了。

    ” “那恐怕是你要更正自己的認知。

    你以為調戲女人就是這樣子嗎?還有其他更多,我敢做的,你不一定敢知道!”他的指頭輕輕描繪着她美麗的唇線。

     不!她當然聽得懂。

    步姿想大聲說不,可是,她被自己那種心顫的感覺給震住了。

     一種讓她自覺不齒的想像,随着他邪惡狂佞的撩撥萌生。

     “沒什麼敢不敢的,隻是想不想而已!不要拿你對女人的那一套來對我……那不管用的。

    ”好不容易地,她拼湊出字句來。

     “為什麼不試試看?” 試?試什麼?在她回過神前,已然被一股溫息給包圍。

     “像這樣子呢?”他的唇瓣摩擦着她的,他拿捏的夠準,總在輕輕摩蹭間咬合着眩人的氣息,然後一波波地植入她訝張的小嘴。

     “什麼怎麼……樣?” “像這樣子靠近我,你不敢?你在退縮?為什麼?”他抽出另隻手.按住她退縮的背。

     “如果你真的有那個自信,那麼,你大可不用回避什麼,因為一切是沒感覺的,可是……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覆在她背上的掌心,巧施力道的來來回回輕挲。

     那個天殺的說她沒感覺?迷蒙間,她唯一的感覺是——她快死了。

     他的每一下碰觸都讓她渾身輕顫、匹肢疲軟,都讓她呼吸困難、熱燥難安。

     可是她不敢開口說話,怕一張口,就會汲人更多讓人昏眩至死的“毒素”,可偏偏胸肺間擠迫的呼息不吐不快,睜着迷蒙的美眸,她好無助、好無辜的望着他。

     “現在的你,是不是覺得男人跟女人之間,有什麼不同?” 近在咫尺間,段磊知道他絕對可以摟着她狂吻,他可以深入那張倔強的小嘴兒恣意翻覆;然而這一刻他卻忽然有另種迫切的意念——他想要的更多,譬如,一朵象征邀約的美麗笑顔…… 他明明可以感覺她在懷裡的嬌顫,他絕對相信她有感覺,但他要讓她自個兒去面對并且說出口。

     他要征服的,是她的心。

     他在期待什麼?看她緊張的昏死?研讀了他的表情,步姿心念一轉,強迫自己鎮定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角色,我哥是你的委托人,你的責任是護送我回國,如果你敢對我亂來,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錯了。

    ”他的食指輕輕擱上她的唇,“情況可能會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要是對你亂來了,安步雲肯定會感激我一輩子的。

    ” “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就因安步雲說你是這項任務的附贈品,害的我差點落跑。

    ” 步姿猛眨着眼,多給她一點時間吧,她需要好好調整一下這雙重打擊。

     老哥居然拿她的終身來個熱情大相送?而最可恨的是,還是眼前這個天殺的臭男人。

     而他居然“不知好歹”想來個落跑,讓她于家族中再成為笑柄?嗚……偏偏安氏一族裡,永垂不朽的絕對是“别人的笑話”。

     不,她也必須讓這個笑話成為“别人的”……“段磊的”更好。

     她過分安靜的反應,卻讓段磊感覺不可思議,最離奇的是,她居然不再掙紮回避,而且還拿赤裸裸的眼盯住他,小嘴兒微微噘起 “你在想什麼?”接下來呢?段磊可沒忘記郊外她那場誘敵脫困的戲碼,光這個表情就足以讓那頭秃驢終身難忘。

     “跟你一樣,順着感覺走,你猜得到我現在想的是什麼?” “我猜你想……”想讓他怎麼死法?佯作無知的段磊,十分配合的扮了個色眯眯的賊臉,“你也跟我一樣好奇,如果你想嘗試另種樂趣,我個人絕對樂意傾力贊助……” 當他的唇瓣湊上時,步姿驚地頭—偏。

     呼!還好躲得快。

     “不會吧?你忘了自個兒說過那隻蜜蜂什麼嗎?這……這要讓人知道你這個采花郎,居然抱着樹幹發情的話,那可是笑話一樁。

    ”她千辛萬苦的“草拟”出笑話大網來。

     他的炙唇落往她頸子上輕吮,吮出她的驚悸,她的顫栗…… 不不不,穩住腳啊,安步姿你敢軟了腿,就甭做人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許那隻蜜蜂就是愛樹皮呢!”這般的柔細滑嫩,如此的芳香誘人,這般的樹皮也許會讓人從此不聞百花。

     “那,你呢?你也……愛上我?”關鍵時刻到了。

     步姿在等着段磊點頭說愛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