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铎真在禅師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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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衆以為常往遂買驢一頭以代步師顧而笑曰吾行非驢所堪自此諄諄開導誡衆修潔。

     九月十二日力疾升座曰一句當天八萬四千塵勞門皆悉銷殒且道者一句與麼有靈驗會得者劍樹刀山一任橫沖直撞镬湯爐炭不妨行住坐卧所謂形山有秘寶幻質有真軀未會者急須猛省一念萬年萬年一念二六時中刻刻提撕時節若至其理自彰不然袈裟落地千生萬劫終不能複若信此言老僧去世亦未去世不信此言老僧住世亦未住世父子上山各自努力水月道場空花佛事轉眼錯過可不痛惜哉複拈拄杖召衆曰還有會得者一句底麼擲下拄杖曰棒頭有眼明如日要識真金火内看便下座。

     十四日師命集衆曰佛法垂秋人多幹慧若不遇郢匠良工則沉溺漂篷竟無了日古人但願終身學地不肯為人蓋有深意也況為人師範如金針刮膜毫厘有差睛則破矣老僧數十年住世不夤緣不募化一味清修惟恐道業之不臻也汝等諸人當念佛法下衰中流莫砥欲報佛深恩須向自己衣總下究明此事然後林下水邊三二十年影不出山以待聖胎完固諸緣餘習一抹精光始可分身塵刹導引後昆一切情與無情皆從我自性中流出此猶是合頭語古人謂之系驢橛亦謂之貼肉汗衫茲者諸方往往坐在此處自誤誤人佛法垂秋此其兆也凡我一衆期以淨修習遠世谛迥出古今達磨大師曰不與凡聖同躔此之謂欤珍重。

     十五日辰刻沐浴焚香端坐立三禁并封龛起龛舉火偈複書偈曰從無量劫來與衆生為侮将此皮骨送入江河喂魚鼈蝦蟹濟衆生饑苦免占檀那地土浩浩長波是吾歸所擲筆大喝一聲而逝。

     機緣 僧問未審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師曰雙徑不騎金色馬曉天雲向故山生。

     僧問和尚拄杖子從甚處得來師曰迷卻寒山路翻身跨斷橋曰恁麼則出處分明也師曰确。

     師與吏部文镫岩居士觀數種桃花士曰昔日靈雲見底是那一種師喚居士士應諾師曰是那一種士無語師曰南泉道的一日同遊西林值林上堂舉裴休問黃檗公案士問師曰即今裴休聻師掌曰切忌躲根士大悅。

     小康舒孝廉問如何是金明一隻箭師便打。

     僧問大統綱宗先須識句若不識句難作個話會且道百不思時是識句不識句師曰正要上座疑着曰一人發真歸元十方世界皆悉消殒因甚天阙峰巍然猶在師曰待虛空落地即向汝道曰頂門具眼底衲僧因甚陷在明白裡師曰寒盡不知年曰三千諸佛即今在甚麼處師曰瞻仰有分曰世尊雲法尚應舍今時人因甚要付法師曰一番拈起一番新曰識識易去識難識識句且止去識句作麼生道師曰近前來僧近前師打曰若到諸方切忌錯舉曰踞虎頭收虎尾的句子請和尚布施師曰自從舞遍三台後拍拍相逢總是歌曰清淨眼中還着得垢穢也無師曰尿床鬼子你道甚麼僧一喝師便打曰水牯牛過窗棂頭蹄俱過為甚尾巴過不得師曰石長無根草山含不動雲曰香煙堆裡好生觀且道觀個甚麼師曰猿抱子規青嶂裡鳥銜花落碧岩前曰向上一路千聖不言多子塔前合談何事師曰兩眼對兩眼曰惟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因甚有無量法門百千妙義師曰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曰四大分散且道甚處相會師曰刹竿頭上打秋千曰先前隻說茅長短火後方知地不平師曰好與三十棒。

     李東序居士問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個甚麼師曰任他滄海變終不為君通。

     石等二上座相見同時一喝各歸本寮僧舉問師曰昔臨濟會下兩堂首座同時一喝時有僧問濟和尚曰還有賓主也無曰賓主曆然即今二上座同時一喝未審還有賓主也無師曰無曰為甚卻無師曰不同臨濟其僧休去三日後僧複請益前話師曰要會龍興賓主句須問▆▆二驢漢僧問等等曰禮拜向汝道僧作禮等便打又問石石曰與我過掃帚來僧過帚石亦打僧拟進語石又打僧拜曰好個消息石曰驢漢道什麼方丈若知打折你腰僧至晚潛詣方丈道其所得師命侍者呼二上座入方丈不容分說各打二十棒趁出。

     晦嶽旭書記問曆遍諸方懶話禅口中荊棘已參天滹沱一滴真師乳觌體相呈意凜然如何是相呈底事曰南山北鬥 佛佛授受如空合空祖祖相傳似器印器秪如德山焚鈔疏臨濟燒禅闆是同是别師曰兩彩一賽 得人一牛還人一馬理應如是興化在臨濟處傳來為甚大覺棒折師曰藏盡楚天月猶存漢地星 金明道莫待是非來入耳從前知己返為仇隻如南院道赤肉團上壁立千仞者僧掀倒禅床南院便打還是作家相見還是别有道理師曰動容揚古路不堕悄然機 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和尚還見金明師翁也未師曰汝還見老僧麼 鵝王擇乳素非鴨類風穴升座以目視大衆為甚首山喪身失命師曰今日堂中大有人放參 欲明一切明欲了一切了識得拄杖子家邦安帖野老讴歌為甚又買草鞋師曰賺殺一船人 相如奪得連城璧秦主依然緻太平石霜按劍相待還是将謂别有還是把住要津師曰水長船高 馬祖見讓師便悟去鳥飛毛落未審迷在甚處師曰明破即不堪 我若為人則遍塵遍刹我若不為人借一句子徑過如白雲道不動一毫頭教諸人到底去某甲放手了作麼生是到底一句師曰敗缺不少 喚作一塵家國興盛不喚作一塵家國喪亡總不恁麼請師别展旗槍師曰老僧打退鼓 無邊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五祖道喪吾宗者克勤耳且佛鑒佛眼還甘也未師曰被子看破 盡大地是沙門一隻眼普乾坤是如來一卷經除卻眼拈卻經道得一句恰當竹密不妨流水過作麼生道師曰逢人但恁麼舉 一椎便透敗軍之兆三十年後捕得老鼠打破油甕平貼商量者僧畢竟什處安身立命師曰衆苦不能到 喚作一物則犯手傷鋒不喚作一物則堕坑落塹不傷物義道取一句太平可基作麼生是破沙盆師曰你且立在下風 即心即佛真不掩僞非心非佛曲不藏直破庵道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還為人麼師曰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及盡去也土曠人稀範祖抖衣是盡是不盡師曰一葉落天下秋 一句子天無四壁佛祖斂鋒倫大師在徑山三十語不契末稍聞闆聲汗下果然悟耶師曰且信一半 一莖草上識得根源處大地無非自己斷橋和尚拈苋根寶祖為甚不識師曰疑殺天下人 巨靈擡手無高下娑羅峰為甚點頭師曰聞聲喝彩 漁父歌夜月野老頌豐年白雲度祖一代帝師何故不留元字腳師曰秪見波濤湧不見海龍宮 全機一擲奔流度刃一回相見兩眼生瞋秪如窮兵黩武阿誰擒得賊師曰橫戈獨立龍門上三箭天山烈可憑 信旗才閃爍駿馬便嘶風那裡是無際着空處師曰打草要蛇驚。

     狗子佛性無趙州東壁挂葫蘆狗子佛性有清明陌上莺啼柳總不與麼且道月溪二六時中以何界限師曰傾心吐膽 人歸大國方知富隻如夷峰道無法付又傳個甚麼師曰無底缽盂口向天 天目聞籌聲便悟去隻如龍吟虎嘯又悟個甚麼師曰待虛空落地即向汝道 古人道知即得寶芳為甚要了知師曰将謂胡須赤更有赤須胡 水到潇湘一樣清喚甚麼作萬緣師曰不妨伶俐 一氣不言含有象為甚禍出私門師随聲便喝 宗師垂手貴天真為甚搶奪行市師曰一言既出 盡大地是沙門一隻眼普乾坤是如來一卷經者片紙甚處得來師曰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曰兄弟們東去西去者片紙為甚無人拾得師曰蟻不食鐵 依經解義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即同魔說且道用祖悟在經耶義耶師豎拂子曰你道者是經耶義耶旭曰無雲生嶺上有月落波心師點首旭禮拜 十字街頭石敢當日往月來曾不點頭鴛湖一見因甚自肯師曰奴見婢殷勤 普明一喝慣得其便金明會悟畫蛇添足總不與麼峻極處請師速道師随聲便喝。

     和尚見金明有得力處還許某甲聞也未師曰我不曾鈍置上座旭曰一滴鴛流濟北水宗綱從此振人天師曰時人不谙風雲色倚檻披襟看落鴻。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生冤家曰生冤家意旨如何師曰昨日跨馬今朝騎驢。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你是凡夫。

     僧問如何是佛心師曰變卻了也。

     僧問方山寶祖有三關語請和尚代一轉語師曰你試舉似曰那邊不立者邊不行截斷中間為甚不住師曰此處無魚徒勞下釣曰既是臨濟大師為甚入拔舌犁耕師曰若無收燕手流落在西秦曰駕鐵▆過海底人為甚麼向針孔裡叫屈師曰笑殺傍觀曰某甲不會師曰上座會則不無是你不肯承當僧禮拜師打曰大好不會。

     僧問五宗門庭拈向一邊如何是龍興門庭師曰老僧擡腳不起。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汝在甚處學得者處頭來僧拟議師便打。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池深蛙亂叫岩峻虎添威曰意旨如何師曰速退速退。

     有僧閱百愚禅師錄呈周文學三十問請師答師曰逐一舉來僧曰古佛未出世達磨不西來者着子阿誰傳授師曰地暖先生草 佛印禅師謂蘇學士曰四大本空五蘊非有學士向甚處坐士無語遂留玉帶鎮山門乞師一語師曰靈山付囑不過如是 沩山問雪峰曰汝那裡來曰從飛猿嶺來曰今從何處去曰從飛猿嶺去曰有一人不從飛猿嶺去子還識得麼曰不識曰因甚不識曰他無面目曰既不識焉知他無面目峰無語請師一轉語師曰不是好風來席上且無閑話落人間 那吒太子析骨還父析肉還母然後現本身為父母說法骨肉既析又現何等之身師曰滿目青黃 古雲無法與人又說何等之法師曰雲生嶺上月落波心 不得棒喝不得言語不得擎拳豎指不得拂袖便行請師直指西來意師曰爍然灼然 [○@&there4]者個還是圓相耶還是三點耶師曰甯可截舌不犯國諱 洞山君臣臨濟賓主是同是别師曰玉犬吠天明 如何是賓中主師曰橫趨金殿過 如何是主中賓師曰香爐春閨暖 如何是賓中賓師曰手攜青竹杖 如何是主中主師曰古今無位次 如何是賓主相見的事師曰韓信臨朝 賓主相見有何奇特師曰古音絕操 賓與主相去幾何師曰放汝命通汝氣 如何是體師曰華山高突兀 如何是用師曰鲸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 如何是體用俱到師曰石虎吞皓月 如何是體用俱不到師曰波斯失花冠 和尚是臨濟嫡裔即今臨濟大師住何處聻師曰和贓捉敗 前浪未至後浪又催浪正興時如何止息師曰着甚死急 人在塵中生為甚又在塵中死師曰寐語作麼 蓮華出水根從何來師曰隻管看 日日同佛行夜夜共佛睡為甚不見師曰镬湯無冷處 鼙鼓震驚四方俱動未審法地動不動師彈指一下 龍華大士化身千億師今補處能化幾身師曰我從華桂來 華林古木陽春競發敢問枯木還開花也無師曰春光已逐殘紅去多少遊蜂戀不歸 霧鎖千峰為甚行人不斷師曰将謂别有 弁山頂上為甚白雲不住師曰水淺不是藏龍處 既稱龍華且道彌勒在甚麼處師曰九日菊花新。

     雨山問一花百億國一國一釋迦如何是一花百億國師豎拂子曰如何是一國一釋迦師以拂子便打曰梅因雪壓方知操誰是知恩解報恩師曰忤逆聞雷雨禮拜。

     石源雲問千裡趨風請師一接師曰誰管你千裡百皇到此便休曾作甚麼來好好供出不然侍者将繩索縛起痛與烏藤莫言不道雲珍重便出移時師問甚處來曰廣教師豎拂子曰廣教也有者個麼曰好本天下同師曰适才有人與麼道大有人不肯曰要他肯底也隻是個驢漢師颔之。

     師一日因塵入目問盡大地是沙門一隻眼為甚一塵不納演監寺曰和尚今日一場敗缺師曰非公境界雲書記曰真不掩僞師深肯。

     師圍爐宗如石源同侍立次師曰火焰為三世諸佛說法三世諸佛立地聽你道說甚麼法宗曰一花開五葉二桂久昌昌石拈片柴三塊于爐内便出師曰滅吾宗者雲耳。

     石源辭師師舉方山寶祖三關語問曰既是臨濟大師為甚入拔舌犁耕石曰不入虎穴安得虎子。

     石航宗問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個甚麼師打曰雪色連天暗空花滿地鋪曰畢竟如何師曰村前張大媽削發李尼姑航豁然有省即呈偈曰不是心不是佛生鐵昆侖當宇宙和身一拶頂門通萬象森羅齊突兀師豎竹篦曰者個聻航便囑師便打艘掣竹篦擲地曰和尚今日打某甲不得師曰汝信吾不欺汝航禮拜。

     惟範琪參師問三不是底話琪不能對如此逼拶益切一日聞闆聲有省即呈偈曰彌天大舍暗藏形突出山河礙眼睛十二瓊樓輕拆倒機前獨露舊時人師曰如何是舊時人琪便喝師曰一喝分賓主照用一齊行且道者一喝是賓是主曰和尚坐某甲立師蓦指露柱曰古佛與露柱交參是甚麼時節曰今日親見和尚。

     王公華居士參師問觸不得背不得你如何轉身吐氣士豎一拳師曰此又是觸也士大笑師又問如何是照曰萬裡無雲師曰如何是用曰信手拈來師曰如何是同時曰萬象森羅一鏡收師曰如何是不同時曰王瓜茄子師颔之。

     胡心維居士參師問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個甚麼曰穿衣吃飯有甚麼奇特師曰除卻穿衣吃飯又作麼生曰皓月當空師曰月落後如何相見士禮拜師曰何不道取一句士一喝師曰喝後又如何曰無毛鐵鹞過新羅師曰無毛鐵鹞過新羅是何境界曰大地山河師曰山崩河竭汝向何處安身立命士乃大笑師曰果然如是切須保護。

     僧參師問甚處來曰漢江師曰昨日趙州拄杖子飛在金沙洲與黃祖大戰汝見麼曰學人初參師曰又道漢江來。

     砥世周居士臨危慕師面别師聞即乘月而往至其門問惟範曰帶拄杖子來否曰帶來也師曰在甚處範一喝師曰不忝為吾侍者。

     勘辨 師舉雪窦化主問興教坦世尊未出世人人鼻孔自撩天作麼生是撩天鼻孔令衆下語皆不契師代曰焦磚打着連底凍又曰世尊出世後為甚杳無消息衆下語亦不契師代曰眼裡不着沙。

     舉興化打克賓因緣令衆下語不契師代曰龍得雷驚方出蟄風搏妙翅鳳萦霄。

     問神通并妙用運水及搬柴作麼生是諸人底神通首座抽身出堂知藏亦作舞出堂悅衆下單執香闆巡衆一次及衆下語俱不契書記問如何是和尚神通師拈拄杖打散歸方丈。

     僧參師橫按拄杖曰道得即放過僧拟開口師便打僧曰待某甲道着師曰待你道堪作甚麼又打。

     僧參師橫按拄杖曰道得即放過僧喝師便打僧曰某甲情知師豎起拄杖曰作麼生僧又喝師連棒打出又數僧參師亦橫按拄杖大喝曰是甚麼僧一齊舉首師曰者野狐精亂棒打出。

     僧參師以拄杖橫架眉上僧打師一坐具師曰俊哉衲子甚處來底曰磬山師擲下拄杖僧禮拜。

     人室次師問晦嶽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片汝作麼生會曰百雜碎師曰意旨如何嶽便喝師曰者喝落在甚處曰劈破虛空師豎拳曰還破得者個麼嶽拟開口師蓦扭住觸于地曰且道者個是甚麼速道速道嶽豁然猛悟曰和尚且放某甲過師乃放起嶽随與師一掌師曰恁麼那嶽又掌師曰莫亂作吾望子久矣谷珍重禮三拜師曰如是如是。

     舉雲門放洞山三頓棒話問衆曰洞山有吃棒分無吃棒分書記曰禹力不到處河聲流向西師呵呵大笑歸方丈。

     落堂舉沩山前後放仰山三頓棒話問衆曰沩仰父子一個得體一個得用為甚有吃棒分琪侍者曰換骨洗腸重整頓通身是眼也須參宗悅衆曰不因柳毅傳書信雲何得到洞庭湖師俱不肯衆複請益師以拄杖度與一僧僧拟接師便打僧曰某甲會也師曰作麼生曰太平本是将軍定不許将軍見太平師曰如是如是。

     一晚衆齊入方丈作禮師舉竹篦問曰盡大地學人透不過不為奇特諸方善知識亦透不過龍興門下還有透得過底麼一僧曰蝦跳不出鬥一僧曰和尚伎倆出某甲手不得一僧曰殺人刀活人劍一僧曰伸腳卧綿床雞鳴方覺起師曰汝等果然透不得衆請師代語師以竹篦一時趁出方丈複召入曰作麼生一僧近前師又趁出。

     落堂師舉秤錘落井話問衆下語不契師代曰無限清風生阃外不知轉入此中來。

     師因時輩不谙本務設三問以驗曰萬境俱寂作麼生倚萬境俱彰作麼生消萬苦逼身作麼生遣又曰以上三問有道得一句切者與他草鞋兩句切者留他冬夏三句切者破院子兩手分付。

     拈古 黃檗運祖一日捧缽向南泉位上坐泉見乃問長老甚年行道曰威音王已前曰猶是王老師兒孫下去檗便過第二位坐泉休去雪窦曰可惜王老師隻見錐頭利我當時若作南泉待伊道威音王已前即便于第二位坐令黃檗一生起身不得雖然如此也須救取南泉。

     黃檗道威音王已前情知南泉有此一問可謂不蹄而陷獸不筌而得魚矣雪窦道王老師隻見錐頭利大似見鬥控拳我當日若作南泉見黃檗坐卻主位乃向缽盂邊彈指一下便出不惟黃檗吞吐不得滿堂雲水亦吞吐不得。

     女子出定。

     世尊心如醉夢女子意若丘山文殊罔明平地遭跌何也隻見落花随流水不知流出洞中春。

     古德油糍。

     古德不赴堂汗馬功高侍者才出山門恰好莊主來謝也是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雪峰在德山作飯(師着語雲因行掉臂)一日飯遲山持缽下法堂(平地起骨堆)峰曬飯巾見山曰鐘未鳴鼓未響托缽向甚處去(綿包特石)山低頭歸方丈(伸手元在縮手裡)峰舉似岩頭(三十棒自領出去)頭曰大小德山未會末後句在(楚國亡猿禍及林木)山聞令侍者喚頭去問汝不肯老僧那(前籠猶輕後箭深)頭密啟其意(一語傷人六月寒)山乃休(賺殺▆▆)山明日升座果與尋常不同(不因紫陌花開早怎見黃鹂下柳條)頭至僧堂拊掌大笑曰且喜老漢會末後句(賣弄不少)他後天下人不奈伊何雖然也隻得三年活(才收安南又憂塞北)。

     窮諸玄辯若一毫置于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于巨壑機境平頓逼生蛇化龍是他德山尋常活計争奈岩頭有陷虎之機縱有五花八陣之勢羅列胸中出他手腳不得大衆你道雪峰還是坐觀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