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品 分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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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大迦旃延……問……。

    ’世尊!時,我等至彼尊者大迦旃延之處。

    至已,以是義問尊者大迦旃延。

    世尊!由尊者大迦旃延對我等,說是相、是句、是文以分别其義。

    ” [世尊曰:]“諸比丘!大迦旃延是賢者。

    諸比丘!大迦旃延是大慧者。

    諸比丘!若汝等以此義問我,我亦正如大迦旃延之解說而如是解說之。

    然者,彼即此義。

    [汝等]應如是受持之。

    ” 世尊如是說已,歡喜之彼等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說。

    —— 第一三九 無诤分别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住舍衛城祇陀林給孤獨園。

    時,世尊言諸比丘曰:“諸比丘!”諸比丘奉答世尊:“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諸比丘!我當為汝等說無诤分别,谛聽,善思念之,我當說之。

    ”彼等諸比丘奉答世尊曰:“如是,世尊。

    ”世尊乃如是曰:“勿耽于欲樂。

    [彼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不持利益。

    或勿耽于自己苦惱之惑溺。

    [彼是]苦、非聖、不持利益。

    然而,離此兩極端,中道乃由如來所正等覺者。

    [此是]眼之因、智之因、寂靜、證智、正覺、導于涅槃。

    應知稱贊,應知譏訾。

    知稱贊,知譏訾已,即不稱贊、不譏訾而應說法。

    應知樂之決定。

    如樂之決定已,應求追于内之樂。

    不應語惡口,不應于面前而私語。

    應語柔緩,勿緊急。

    不應執[各]國土之語言。

    不應用過剩之俗稱。

    此即無诤分别之總說。

     然,如是言:‘勿耽于欲樂。

    [彼是]苦、非聖、不持利益。

    ’然者,彼緣何而言耶?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不持利益,如是之法,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邪行。

    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與[此]下劣、賤陋、凡俗者、不持利益不相應者,如是之法,即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凡與自己惱害相應,[此是]苦、非聖、不持利益,如是之法,即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凡與自己惱害相應,[此是]苦、不聖非義,與苦所不相應者,如是之法,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如是所言:‘勿耽于欲樂。

    [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不持利益。

    又勿耽于自己苦惱之惑溺。

    [此是]苦、非聖、不持利益。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離此等之兩極端,中道乃由如來所正等覺。

    [此是]眼之因、智之因、寂靜、證智、導于涅槃。

    ’然者,彼緣何而言耶?彼即八支聖道,謂: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如是所言:‘離此等之兩極端,中道乃由如來所正等覺,導于……。

    ’彼即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應知稱贊。

    應知譏訾,知稱贊、知譏訾已,不稱贊、不譏訾而說法。

    ’然者,彼緣何而言耶?諸比丘!而如何有稱贊、有譏訾而無說法耶?如是言:‘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之所耽着,如是之一切,[此是]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于此,或譏訾諸人。

    如是言:‘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之所耽着,如是之一切,[此]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于此,或稱贊諸人。

    如是言:‘凡自己苦惱惑溺之[此]苦、非聖而不持利益所耽着,如是之一切,[此]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于此,或譏訾諸人。

    如是言:‘凡自己苦惱惑溺之[此]苦,非聖而不持利益之所不耽着,如是之一切,[此]無苦、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于此,或稱贊諸人。

    如是言:‘凡任何人,若不舍其有結者,彼等之一切,是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于此,或譏訾諸人。

    如是言:‘凡任何人,無不舍有結者,彼等之一切,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于此,或稱贊諸人。

    諸比丘!如是有稱贊、有譏訾而無說法。

     諸比丘!然而,如何為無稱贊、無譏訾而有說法?如是不言:‘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所耽着,彼等之一切,[此]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如是言:‘而耽着,如是此法,此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而說法。

    如是不言:‘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所耽着,彼等之一切,此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如是言:‘而且不耽着,如是之法,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而說法。

    如是不言:‘凡自己苦惱之惑溺,[此是]苦、非聖而不持利益所耽着,彼等之一切,此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如是言:‘而且耽着,如是之法,是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而說法。

    如是不言:‘凡自己苦惱惑溺之[此]苦、非聖而不持利益所耽着,彼等之一切,此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如是言:‘而且不耽着,如是之法,此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而說法。

    如是不言:‘凡任何人,不舍其有結者,彼等之一切,是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如是言:‘若不舍此有結者,有是為不舍’而說法。

    如是不言:‘凡任何人,若舍其有結者,彼等之一切,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如是言:‘而且令舍此有結之時,有是被舍’而說法。

    諸比丘!如是無稱贊、無譏訾而有說法也。

     如是所言:‘應知稱贊,應知譏訾,知稱贊、知譏訾已,不稱贊、不譏訾而應說法。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應知樂之決定,知樂之決定已,應追求内之樂。

    ’然者,彼緣何而言耶?諸比丘!有此等之五妙樂。

    五者為何耶?眼所識之色,可望、可欲、可喜、可愛、持欲、可染著者,耳所識之聲……乃至……鼻所識之香……乃至……舌所識之味……乃至……身所識之諸觸,可望、可欲、可喜、可愛、持欲、為可染着。

    諸比丘!此等乃此五妙欲。

    諸比丘!緣此等之五妙欲而生喜樂,言此為欲樂、穢樂、凡夫樂、不聖樂。

    我言:‘如是之樂不應習、不應修、不應多作、應怖畏之。

    ’諸比丘!茲有比丘,離諸欲、離諸不善法、有尋、有伺、由離生喜樂,具足初禅而住。

    由尋、伺之止息内心安靜、心一趣性、無尋、無伺而由定生喜樂,具足第二禅而住……乃至……第三禅……乃至……具足第四禅而住。

    此稱為出離樂、舍離樂、止息樂、正覺樂也。

    我言:‘如是之樂應習、應修、應多作、應無怖畏。

    ’如是言:‘應知樂之決定。

    樂之決定已,應追求于内之樂。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不應語惡口。

    不應于面前而私語。

    ’然者,彼緣何而言耶?諸比丘!若知此是惡口、不真、虛妄、不持利益,如是可及之惡口,不應語。

    又所知若惡口之真、如實不持利益,如是不應語,應學之。

    而且所知若惡口之真、如實而持利益,對如是之惡口,于此以應知其語時。

     諸比丘!于此,所知若于面前之私語,不真、虛妄而不持利益,如是于面前可及之私語,不應語之。

    又,所知若面前之私語,雖真、如實而不持利益,如是不應語,當學之。

    而且所知若面前之私語,真、如實而持利益,對如是面前之私語,于此應知其語時。

    如是所言:‘不應語惡口,不應于面前而私語。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應語柔緩,勿緊急。

    ’然者,緣何而言耶?諸比丘!于此,由于緊急語,身疲、心損、聲害、咽喉亦痛。

    又緊急者之所說,不明了而不了解。

    諸比丘!于此由于柔緩語,身不疲、心不損、聲不害、咽喉亦不痛。

    又柔緩者之所語,明了而善了解。

    如是言:‘應語柔緩,勿緊急。

    ’彼即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不應執[各]國土之語言,不應用過剩之俗稱。

    ’然者,緣何而言耶?諸比丘!然而,如何執[各]國土之語,用過剩之俗稱。

    諸比丘!于此,同一物,或于各國,有名為婆提(瓯),有名為缽陀(缽),有名為吃陀(碗),有名為沙羅瓦(杯),有名為達噜拔(杅),有名為缽那(飲食器),有名為美糸羅(飲水器)。

    如是于各國土,如是名之。

    真正如是堅固取着說:‘唯此是真實,其餘為虛妄。

    ’諸比丘!如是,執此[各]國之語言,使用過剩之俗稱。

    諸比丘!然而,如何不執[各]國之語言,不使用過剩之俗稱耶?諸比丘!于此,同一物,或于各國,名為瓯,名為缽,名為碗,名為杯,名為杅,名為飲食器,名為飲水器。

    如是,于各不同之國土,實如諸長老如是語而名之,真實如是,無取着而語。

    諸比丘!如是不執各國之言說,不使用過剩之俗稱。

    如是所言:‘應不執[各]國土之語言,不應使用過剩之俗稱。

    ’彼乃緣此而言。

     諸比丘!于此,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此是]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凡與欲結合之有樂,與喜相應,不與[此]下劣、賤陋、凡俗者、非聖而不持利益所相應,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于此,凡自己苦惱惑溺之此苦、非聖而不持利益,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凡不耽着與自己苦惱惑溺之[此]苦、非聖而不持利益。

    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于此,彼中道由如來而正等覺,[此是]眼之因、智之因、寂靜、證智、導于涅槃,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于此,有彼稱贊、譏訾而無說法,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無彼稱贊、譏訾而說法,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于此,為彼欲、穢樂、凡夫樂、非聖樂者,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為彼出離樂、舍離樂、止息樂、正覺樂,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于此,為彼惡口之不真、虛妄而不持利益者,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為彼惡口之真、如實亦不持利益,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為彼惡口之真、如實而持利益者,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有诤。

    諸比丘!于此,于彼面前私語之不真、虛妄而不持利益者,如是之法乃有苦、有惱害、有煩勞、有熱惱之邪行。

    故如是之法乃有诤。

    諸比丘!于此,于彼面前私語之真、如實亦不持利益,如是之法乃有苦……邪行……有诤。

    諸比丘!于此,于彼面前私語之真、如實而持利益者,如是之法無有苦……正行……無诤。

    諸比丘!于此,彼緊急者之所語,如是之法乃有苦……邪行……有诤。

    諸比丘!于此,彼柔緩者之所語,如是之法乃無苦……正行……無诤。

    諸比丘!于此,執行[各]國之語言,使用過剩之俗稱者,如是之法乃有苦……邪行……有诤。

    諸比丘!于此,不執彼[各]國之語言,不使用過剩之俗稱,如是之法乃無苦、無惱害、無煩勞、無熱惱之正行。

    故如是之法乃無诤。

     諸比丘!是故于此:‘我等當不能不知有诤之法。

    且亦不能不知無诤之法。

    知有诤之法,且知無诤之法已,我等當行無诤之道。

    ’諸比丘!如是當不能不學之。

    諸比丘!而善男子須菩提乃[實]行無诤之道。

    ” 世尊如是說已,歡喜之彼等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說。

     第一四〇 界分别經 如是我聞。

    —— 一時,世尊遊行于摩羯陀國内,入彼王舍城,近至彼陶師跋伽瓦之處。

    至已而如是告陶師跋伽瓦曰:“跋伽瓦!汝若無支障者,我将一夜住[汝]家之入口處。

    ” [陶師曰:]“世尊!于我無支障。

    然,于此先既有出家者之入宿。

    彼若承諾,請世尊随意住。

    ” 其時,恰好名為弗區沙提之善男子尊仰世尊為師,信仰而由在家出家為無家。

    彼先入宿于陶師家之入口處。

    時,世尊至彼尊者弗區沙提之處。

    至已,如是告尊者弗區沙提曰:“比丘!若汝無支障者,我将一夜住[此]家之入口處。

    ” [弗區沙提曰:]“友!陶師家之入口曠寬,尊者請随意住。

    ” 時,世尊入于陶師家之入口已,設草座于一面,以結跏趺坐。

    身體正直,令念住立現前。

    時,世尊其夜坐至甚晚,尊者弗區沙提其夜亦坐至甚晚。

    時,世尊有如是思念:“今此善男子如何有信樂此行耶?今我以此問之。

    ”世尊如是告尊者弗區沙提曰:“比丘!汝仰誰為師而出家耶?誰為汝師!或汝喜歡誰之法耶?” [弗區沙提曰:]“友!有稱為沙門瞿昙,釋子由釋迦族出家,而彼世尊如是善名流布:‘彼世尊是阿羅漢、正等覺者、明行足者、善逝者、世間解者、無上者、調禦丈夫者、天人師、覺者、世尊也。

    ’仰彼世尊為師我乃出家。

    然而彼世尊乃我師。

    我喜歡彼世尊之法。

    ” [世尊曰:]“比丘!然者,彼世尊、阿羅漢、正等覺者今住何處耶?” [弗區沙提曰:]“友!于北方之國土有名為舍衛城之都市,今彼世尊、阿羅漢、正等覺者住于彼處。

    ” [世尊曰:]“比丘!然者,汝曾見彼世尊耶?而且見了,汝認得彼[世尊]耶?” [弗區沙提曰:]“友!我未曾奉見彼世尊。

    又見了,我亦認不得。

    ” 時,世尊有如是思念:“此善男子乃仰我為師而出家。

    今我如何對彼說法。

    ”時,世尊言彼尊者弗區沙提曰:“比丘!當為汝說法,谛聽,善思念之,我當說之。

    ” 尊者弗區沙提奉答世尊曰:“友!如是。

    ” 世尊如是曰:“比丘!此人有六界、有六觸處、十八意行、四住處。

    (安住其處者,諸想歡喜乃不轉。

    而諸想歡喜之不轉者,牟尼稱為寂靜。

    )應不放逸于慧,應護持于谛,應令增長舍,寂靜應當學之、此[即]六界分别之總說。

     然,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六界。

    ’而此緣何而言?有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

    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六界。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六觸處。

    ’而此緣何而言耶?有眼觸處、耳觸處、鼻觸處、舌觸處、身觸處、意觸處。

    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六觸處。

    ’彼乃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十八意行。

    ’而此緣何而言耶?由眼見色已,伺察可喜處之色,伺察可憂處之色,伺察可舍處之色。

    由耳聞聲已……乃至……由鼻嗅香已……乃至……由舌味味已……乃至……由身觸觸已……乃至……由意識法已,伺察喜處之法,伺察憂處之法,伺察舍處之法。

    如是有六喜行、六憂行、六舍行。

    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十八意行。

    ’彼即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四住處。

    ’而此緣何而言耶?有慧住處、谛住處、舍住處、寂靜住處。

    如是言:‘比丘!此人有四住處。

    ’彼即緣此而言。

     複次,如是言:‘不應放逸于慧,應護持于谛,應令增長舍,寂靜應當學之。

    ’而此緣何而言。

    而如何比丘!不放逸于慧?此等有六界。

    [即]地界、水界、火界、風界、空界、識界。

     比丘!然者,如何是地界?地界者,當有内、有外。

    比丘!然者,如何為内地界?内者個個堅為而粗所執受,例如:發、毛、爪、齒、皮、肉、筋、骨、髓、腎髒、心髒、肝髒、橫隔膜、脾髒、肺髒、大腸、小腸、胃、大便。

    或又其他之一切之内堅為粗所執受。

    比丘!如是言為内之地界。

    凡内之地界及外之地界者,此等皆為地界。

    此應以如是之如實正慧見之:‘此非我所有,此非我,此非予之我。

    ’由如是正慧,如實見已,由地界厭離,由地界令心離欲。

     比丘!然者,如何為水界?水界當有内、有外。

    比丘!然者,如何為内之水界?内個個之水,而為水類所執受,例如:膽汁、啖、膿汁、血液、汗、脂、淚、膏、唾、洟、關節骨髓、小便。

    或其他内個個之水,為水類所執受。

    比丘!如是言為内水界。

    而内之水界、及外之水界者,如是即言為水界。

    此應以如實慧見之:‘此非我所有,此非我,此非予之我。

    ’如是以如實正慧見已由水界厭離,由水界令心離欲。

     比丘!然者,如何為火界?火界當有内、有外。

    比丘!然者,如何為内之火界?内個個之火,為火類所執受,例如以溫、以消化,以食、飲、嚼、味令熱之即善消化。

    又其他一切内之個個之火,為火類所執受。

    比丘!如是言内之火界。

    凡内之火界,及外之火界者,如是此即為火界。

    如是……‘此非我所有,此非我,此非予之我。

    ’……令心離欲。

     比丘!然者如何為風界?風界當有内、有外。

    比丘!然者,如何為内之風界?内個個之風,為風類所執受。

    例如上行之風、下行之風、在腹中之風、在腔處之風、流通各肢體之風、入息、出息。

    又他之一切,内個個之風、為風類所執受。

    比丘!如是言内之風。

    而又凡内之風及外之風者,如是此即為風界。

     比丘!然者,如何為空界?空界當有内、有外。

    比丘!然者,如何為内之空界?内個個之空,為空類所執受,例如耳孔、鼻孔、口腔,又由以食、飲、嚼、味之咽下處(食道。

    )又由以食、飲、嚼、味之止住處(胃腸内。

    )又如以食、飲、嚼、味之下部排出處(肛門。

    )或又他之一切,内個個之空,為空類所執受。

    比丘!如是言内空界。

    而又凡内空界及外空界者,如是此即為空界……令心離欲。

     時,更餘有識。

    [此]清淨而潔白。

    由其識得知任何之物。

    知‘樂’,知‘苦’,知‘不苦不樂’。

    比丘!樂受是緣觸而樂受生。

    彼受樂受,知‘我受樂受。

    ’彼又由彼樂受之觸滅,其所生之受,[即]緣樂受觸所生之樂受,彼滅,即知‘彼是止息’。

    比丘!苦受,緣觸而苦受生。

    彼受苦受,而知‘我受苦受。

    ’彼又彼苦受,由觸之滅,其所生之受,[即]緣苦受觸所生之苦受,彼滅,即知‘彼是止息’。

    受不苦不樂受,緣觸而不苦不樂受生。

    彼受不苦不樂受而知‘我受不苦不樂受’。

    彼又由彼不苦不樂受之觸滅,其所生之受,[即]緣不苦不樂受觸所生之不苦不樂受,彼滅,即知‘彼是止息’。

     比丘!譬喻由二木之結合、磨觸而生熱、起火,由此等二木之分離、擲散,凡彼所生之熱滅,彼乃止息。

    比丘!恰如是,樂受乃緣觸而樂受生。

    彼受樂受時,知‘我受樂受’。

    彼由樂受之觸滅,其所生之受,[即]緣樂受觸而生之樂受,彼滅,即知‘彼是止息’。

    比丘!苦受緣觸而苦受生。

    彼苦受……知……。

    彼又苦受……知‘彼是止息’。

    比丘!不苦不樂受緣觸……知‘彼是止息’。

     時,更餘有舍。

    [此]清淨潔白而且柔軟、調适、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