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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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的男音同時響起,飽含警告的語氣讓張冰玉為之一懼,停放在半空中的手頓時僵硬。

     “沈總裁、總經理……”她嗫嚅的放下手。

     沈世遠看了宋沐風一眼不作聲,隻是短暫的眼神交流已透露要他自行處理,這是星光企業的内部問題。

     “張秘書,你在公司幾年了?”嚴肅而且無情,宋沐風那鏡片後的黑瞳令人寒栗。

     “我……呃!五年。

    ”她怎麼會自毀形象地要動手打人呢!真是太胡塗了。

     張冰玉仍在懊悔千慮一失的作為會動搖總經理夫人的寶座,渾然無一絲悔意。

     “五年的職場倫理沒教會你處世待人的道理,你留下也沒用。

    ”調職令可以撕了。

     怔了一下,她有些厘不清狀況的問:“總經理的意思是?” “你被革職了,這麼簡單的白話文都聽不懂還當什麼秘書。

    ”沈戀梅落落大方地往男友大腿一坐。

     反正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朋友,兩人的交往也算順順利利,那麼她召告主權所有也算是權利之一,不用白不用嘛! 老是讓他占便宜怎麼成,多少要讨些本回來,仗勢欺人的腳本她演來順手,何必浪費了好時機。

     “你……” “她說得沒錯,你把私人物品收拾好,到會計那領資遣費。

    ”不能用的人才就該剔除。

     張冰玉驚慌地失了分寸,一把抓住宋沐風的手。

    “總經理要為了她辭退我?!” “放手。

    ”她還沒資格問。

     “我不放,你不給我一個明确的交代我不甘心。

    ”他怎能翻臉無情不念舊情。

     前幾天他還和顔悅色的對她笑,不過幾天光景就冷酷地辭退她,她無法接受這種冷暖待遇。

     “我為什麼要給你一個交代?”她以為她是誰。

     是呀!他為什麼要給你個交代。

    美目一瞋,沈戀梅也在逼供。

     “這……”望着被狠狠甩開的手,彷佛心口一空的張冰玉無言以對,失魂落魄的欲哭無淚。

     她以什麼身份妄想人家給她一個交代,說穿了隻是鳳凰夢作多了的小秘書,自以為是穩坐總經理夫人寶座的第一人選,哪知是癡人說夢。

     烏鴉就是烏鴉,成不了鳳凰,飛上枝頭還是一隻烏鴉,她想起金副總說過的話。

     “你走吧!念在你為公司工作多年的勤奮,資遣費我會加發三個月。

    ”算是補償她驟然失業。

     “總經理我……”她很想有骨氣地大聲說出我愛你。

     可目睹他卸下嚴厲的一面輕撫懷中女子的模樣,那顆冷掉的心再也溫不起來,眼神一黯的垂首準備回座位收拾文具回家。

     “等等,你何必走得那麼快。

    ” 及時雨下得正是時候。

     “戀戀,你叫住她做什麼?”宋沐風沒發現他喊出“戀戀”時,對面的沉世遠微微地一斂眉。

     肩一聳,她由他腿上滑下。

    “面試新秘書是件煩人的事,有得用就勉強用,換個人不見得沒野心。

    ” “很難想象你會用腦為我設想。

    ”的确,要找個對他沒企圖心的秘書不容易。

     但不是沒有,提高年紀限制即可。

     “喂!說話客氣些,你是指我沒大腦嗎?”沈戀梅不客氣地搥了他一下。

     女大不中留呀!一旁的沉世遠感慨的想着。

     記得她才剛學會走路,幾時出落得連他都快不認識了,一轉眼間已到了會談戀愛的年紀,叫人不得不說句歲月催人老。

     “你确定你腦子有裝東西嗎?是不是走對地方還需要别人提醒。

    ”有外人在場,宋沐風暫時忍下擁她入懷的渴望。

     不知是他的錯覺或是确有其事,她和沉氏集團的總裁似乎有着他所不知道的互動關系存在。

     “她有時候是迷糊了些,不太願意用腦,否則會是很好的企業人才。

    ”跟她母親一樣不愛受束縛。

     沈戀梅轉頭瞪向沉世遠的嗔道:“你幹麼幫着外人欺負我,我沒腦還不是你的錯。

    ” “我是外人?!”宋沐風不悅她話中的排擠,沒聽出另一重意義。

     “呃!這個……”她看看一臉好笑的沉世遠,再瞧瞧像在吃味的現任男友。

    “沈先生是夏小姐的好朋友嘛!他們都是看我長大的長輩。

    ” “長輩?”他狐疑的看着但笑不語的中年男子。

     “不然你以為他是我的誰呀!我對老男人沒興趣。

    ”她不齒的一嗤,不願透露兩人真正的關系。

     因為怕麻煩,還要解釋複雜的身世,光想就頭疼,誰會相信她的家庭古怪得令人歎息,各有各的伴侶又糾纏不清。

     夏小姐有株夾竹桃為伴,沈先生身邊有朵恬靜解語的癡情雛菊,兩人既相愛又給對方保留空間。

     由沈先生遲遲不肯給情人承諾的表現看來,他心裡最愛的女人還是夏小姐,直到今日仍以她為重,期盼她會回心轉意與他再做夫妻,但是要如願恐怕很難。

     因為夏小姐的最愛是自己,她被太多男人寵壞了,隻想被寵愛不願付出超過她所能負荷的真心,遊走在兩個以生命愛她的男人之中。

     不巧的是這兩人是她的父母,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