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作者造作偈頌的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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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境界上去,如亂來一團的要怎樣就怎樣,勢必不能循規蹈矩的行事。

    又如八識各有所相應的心所,亦同樣的要各守各的規矩,應該隻有五個心所相應的,隻可五個心所與之相應,絕對不可多一個;應該五十一個心所都相應的,就得全部與之相應,絕對不得少一個。

    某識在怎樣的情形下轉成淨智的,就在怎樣的情形下轉成淨智,亦必各各遵守它們的規矩,不得有所紊亂,所以稱為八識規矩。

     頌是偈頌,印度叫偈陀,中國譯之為頌,是華梵合舉的一種說法,因為印度的偈陀,等于中國的詩頌,字數與句數,都有規定的。

    如四字一句,五字一句,六字一句,七字一句等,但必集合四句始成為頌。

    不過這個說法,是約别倡說的,若就通偈而言,印度稱為首盧偈,不管長行也好,偈頌也好,隻要數到三十二字就名為偈,這是印度人計算經論字數的一種方法,我們中國是沒有這種說法的。

    現在奘公所造的八識規矩頌,是用的七字一句,以四句為一頌,并将八識分成四類說明:第一類是頌前五識,第二類是頒第六識,第三類是頌第七識,第四類是頌第八識。

    每一類用三頌,說明其識内容,四三共十二頌。

    八識各有它們的染淨面,因而每類以三頌說明時,總是、初二頌說明有漏雜染識,後一頌顯示無漏清淨識。

    是以研究此頌的學者,如對各頌了解清楚,對八識染淨的情況,自也無所遺漏的明白。

    所以奘公本于自己研究唯識義理所得,造成這八識規矩頌,不特有其價值,且實值得學習。

     在此我們還要知道一點的,就是奘公以前的古德講唯識,都是直從第八阿賴耶識講起,奘公造這八識頌時,卻從前五識講起,這究是什麼道理?關于這個,太虛大師曾說:“玄奘法師為要按照八識的次第,定為規矩,所以變更次序,先從前五識講起”。

    可是大師于民二十年八月在北平華北居士林講八識規矩頌時,如講錄說:“這次不依以上原有的程序講,另成一種組織來說明。

    先将十二頌分成兩大分:一、順轉雜染分,有八頌;二、逆轉清淨分,有四頌。

    先明順轉雜染分中:第一類明第六識,第二類明前五識,第三類明第八識,第四類明第七識”。

    至于逆轉清淨分的次序:“第一頌明第六識,第二頌明第七識,第三頌明第八識,第四頌明前五識”。

    此不同于雜染分的,就是将前五識的轉染成淨,放在最後來講。

    為什麼要這樣?因前五識本身力量薄弱,自己不能轉染成淨,定要等到第八識轉成清淨,前五識才能随之轉為清淨。

    太虛大師雖這樣的調換次第來講,但現在還是順著頌文的次第講,以免初聽的人摸不著頭緒。

     奘公造這八識頌時,雖欲将這八個心識的意義,從凡聖各個不同的側面,予作種種的詳細說明,畢竟由于八識意義深廣,加上受到頌文字數限制,未能面面周到的,顯示所有的意義,自是無可置疑的,但這不是不欲将之顯一不出來,而是有些義理不必明顯說明,學者亦可從頌文中窺知。

    如每一心識活動生起,各各有它們的依緣,這是每個唯識學者所知道的,但在現在的頌文中,隻講到前五識的依緣,六七八三識的依緣,并沒有絲毫的提到,看來似乎不怎麼圓滿,殊不知講到前五識依緣時,必然就會順便講到後三識的依緣,所以頌文沒有表出,并不影響木頌價值。

    依緣是這樣說法,其他沒有标顯的,亦可作如是觀。

    不過為使諸位更清楚的了解唯識義理,凡是頌文所沒有說到的,在解釋頌文時,盡可能的指出,好讓諸位對唯識的各方面,都能有個概略的認識。

    現在還請諸位知道的,就是唯識學說明一切法的建立,不特是佛法教理的根本學,亦是時代思潮中的思想指南,因而我們應好好的學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