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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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想辦法破除我體内的妖法。

    ” “喂!女人,不要給我擺譜,我命令你立即解開巫法。

    ” 有求于人不是診謙卑溫和些嗎,瞧他那是什麼口氣,活像别人上輩子欠了他,今生就該任勞任怨聽其使喚。

     唐彌彌甩都不甩陰申霸,自在地彎着小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中拿着現爆的玉米花,和她的黑貓分食着,誰理那個瘋子。

     惡人也,不惡也難矣! “妖……好心的小姐,你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相信通身毛針你看了也不舒服。

    ”忍着氣,他“和顔”以如一 唐彌彌眼珠子斜了兩度。

    “無所謂,反正不是長在我身上。

    ”哈!活動仙人掌。

     “你……”不能氣、不能氣,忍住。

    陰申霸全身泛着紫氣。

     因為這一身刺,他不能坐、不能躺,隻能硬生生的站立,連休息都得靠着縷空的回梯睡,不然毛刺會戳壞任何物件。

     當然他不在乎破壞别人的家具、寝室,實因坐、躺皆因尖刺而不舒暢,甚至翻身不注意會劃破自己的臉,所以選擇站衛兵姿勢入睡。

     還有一點陰申霸沒臉說出,眼前狂妄的女人竟不許他破壞屋内的一器一皿,說是借住朋友家未打聲招呼已是過分,豈可毀人一物。

     聽聽,比他還霸道,而他不知為何,竟傻傻的奉行不誤。

     時勢所趨,霸王也得低頭看人臉色。

     “我的小貓兒,送佛送上天,救人救到底,半途而廢非‘善心人士’之舉。

    ”唉!幾時他低聲下氣道。

     善心人士?這裡有嗎?荒謬的笑話。

    “一、你不是佛,二、你像人嗎?還有本姑娘叫彌彌不是小貓兒。

    ” 她是和朋友合開了一間貓女會客居,自诩是貓族一員,可到底還是個人,豈可辜負父母取名的辛苦,胡亂低毀老爸、老媽的美意。

     彌彌,多可愛的名字。

     “貓兒,你到底要不要化解加法我身上的禁锢?” 人的忍耐力有限,何況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

     陰申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長滿刺毛的手猙獰的揮舞着,聲音壓得十分陰沉,顯示怒氣堆積多時,已瀕臨爆發點。

     看過卡通片裡貓自衛或發怒時,毛發四肢會豎直吧!他就是這副模樣,張牙虎瓜地原地打轉。

     撫着黑貓的背,唐彌彌擔心地看着他腳下那片地毯。

    “喂!你别走壞人家的地毯,我賠不起。

    ” 還好地腳底沒刺毛,不然……這一屋子地毯哪夠他踩。

     “走壞?”活生生的人她不理睬,反而注意起這塊爛布。

    “貓、兒——我現在很生氣。

    ” 看得出來,她似笑非笑地凝睐着他。

    “生氣是一定的,如果我像你一樣倒媚。

    ” 人生以吃、睡為目的,他是可憐了些。

    不過她的大腦組織剛好缺了一角,而那一角包含了同情心。

     當人一旦氣到極點,腦筋轉得特别快。

    “貓兒,你很重視朋友?” “你……你在打什麼主意?”不喜歡。

    非常不喜歡,她心驚地瞧見他眼底閃爍金光。

     他想幹什麼?希望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

     使壞的劣根性人皆有之,所以她的希望落空。

     “這套沙發挺不錯的,劃起來的感覺應該很痛快。

    ”陰申霸作勢在沙發表皮上比畫着。

     “不要吧!這是意大利進口的牛皮沙發,我向你保證一點都不好劃,而且劃起來的皮車聲刺耳呀!” 她臉色驟變,修而跳起來,用衛生筷撥開他威脅的惡手,幾十萬的進口沙發那!裂了個口就不值錢了。

     陰申霸有些傲慢地走到落地窗前。

    “我讨厭窗簾的花樣,也許該替它添點圖樣。

    ” 這次唐彌彌速度更快了,輕盈的身子似貓的靈巧,毫無負擔的手一撐,躍過沙發背來到他眼前,順便拿起擱在窗邊的長杆拖把推他後退。

     開玩笑,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破他一身尖毛刺得渾身是洞。

     “有話好好商量嘛!出自名家之手的法國窗簾不好買,下次我會建議法國方面設計合你口味的花樣。

    ” 這可是紫若她媽最愛的窗簾布,特地從法國空運來台,光運費就花了一大筆很兩,豈可毀在他手中。

     人要懂得不浪費呀! 他不解地挑挑眉。

    “你不是很愛錢,這一屋子的家具、擺飾價值不菲,怎不見你來個大搬風?”錢鼠不咬錢,怪哉。

     “盜亦有道……呃!不是,君子愛财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