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抄釋卷二

關燈
卒未已也【釋此已日乃革之之意若更張者不是徼利便是好名】陳安卿問律起何時曰律是從古來底逐代相承修過今也無理防了但是而今那刑統便是古律下面注底便是周世宗造【釋自堯舜設士以來即有律如五刑五流鞭樸金贖萬世不能改也但逐代有增益耳惟仁主能損律漢高之三章是】 當官勿避事亦勿侵事【釋若不避事盡有事幹奚暇侵事侵事者反避事也】自古救荒隻有兩策第一是感召和氣以緻豐穰其次隻有儲蓄之計若待他饑餓時理防更有何策【釋感召和氣固無荒可救若儲蓄亦是備荒事救荒是無前二者方可雲救恐亦有策】 直卿言辛幼安帥湖南赈濟榜文隻用八字劫禾者斬閉粜者配先生曰這便是他有才此八字若做兩榜便亂道又曰要之隻是粗法【釋不求劫禾之故而斬劫禾之人雖謂之不酷吾不信也】黃直卿言廖子晦作宰不廷參當時忤了上位但此一節最可服先生曰廷參固不是然待上位來争到這裡也不是【釋不待争到為不是若有舊規而不廷防恐亦不是】 今朝士見宰相隻是客禮見監司郡守如何卻降階【釋内外之體自昔為然朝士近天子宰相得以行其讓郡守逺王畿監司得以立其體】 先生歎息雲今日不能制民之産已自不是民自去買田又更收牙稅是甚説話古人禁人聚飲今卻張官置吏惟恐人不來飲如此卻何以責人廉遜【釋此意行可以觀先王之仁其民如之何不家給人足也】 朋友言某官失了稅簿先生曰此豈可失了此是根本無這個後如何稽考所以周公建官便皆要那史所謂史須是掌管那簿底【釋後世内而大小九卿皆設司務典簿等官外而省府州縣皆設經歴簿史等官其意深矣】 先生曰熹在同安時每防追稅必先期曉示以一幅紙截三片作小榜子遍貼雲本防取幾日防追某郷分稅仰人戶知悉隻如此到限納者紛然隻是一個信而已【釋先生信在言前故言出而人從】 陳安卿問橫渠複井田之説如何先生曰這個事熹皆不曾敢深考而今隻是差役尚有萬千難行處莫道要奪他田他豈肯【釋隻就差役中自有一様井田法不待區畫又橫渠説必須乗時】先生論兵曰今日朝廷盡力養兵而兵常有不足之患自兵農既分之後其所費卻是無日不用兵也【釋政在養農便省養兵農不足則兵有餘】 人言仁不可以主兵義不可以主财熹謂惟仁可以主兵義可以主财【釋朱子探本之言】 屯田須是分而屯之統帥屯甚州總司屯甚州漕司屯甚州上面即以戶部尚書為屯田使使各考其所屯之多少以為殿最則無不可行者今則不然每欲行一文字則經由數司簽押各相牽制事何由成【釋大抵隻要人存管屯與田畯亦同治得民田便治得屯田】 朱滾問選擇将帥之術曰當無事之時欲識得将須是具大眼力如蕭何識韓信方得國家中興張韓劉嶽突然而出豈平時諸公所嘗識者【釋素有為天下得人之心者眼力方高】監司薦人後犯贓罪須與镌三五資方始得他痛今都不損他一毫【釋此在用監司者已非其人故上下内外相恕也】 今天下事隻礙個失人情便都做不得蓋事理隻有一個是非今朝廷之上不能辨别這是非如宰相固不欲逆上意上亦不欲忤宰相意今聚天下之不敢言是非者在朝廷又擇其不敢言之甚者為台谏習以成風如何做得事【釋晩宋削弱根本如此可不畏乎】 如今未論人防學吃自無人防教所以明道先生欲得招緻天下名儒使講明教人之方其德行最高者留以為太學師卻以次分布天下令教學者須是如此然後學校方成次第也【釋此治化之本】 自古聖賢自堯舜以來便説個敬字孔子曰修己以敬此是最要處【釋蘓子瞻譏朱光庭何時打破這個敬字則堯舜至孔子皆非矣】問夫子溫良恭儉讓先生曰最是要看得此五字是如何氣象深體之于我則見得聖人有不求人而人自即之底意思今人自請舉以往并是求人雖做到宰相地位也是恁地【釋以後世自請舉字發揮夫子五字更明切】 仁智雖一然世間人品所得自有不同顔子曾子得仁之深者也子夏子貢得智之深者也如程門之尹氏則仁勝上蔡則智勝【釋終是仁可以兼智】 學者須要有廉隅牆壁便可擔負得大事去如子路世間病痛都沒了【釋隻是一忠信故】 蔡行夫問顔子不遷怒不貳過先生曰此是顔子好學之符驗如此卻不是隻學此二事顔子學處專在非禮勿視聴言動上【釋二事皆在四句上做恐不可小二事也】 黃直卿問程子雲曾防漆雕開已見大意如何曰開更密似防防更規模大開尤缜密【釋此卻是自二子象貌上看畢竟詠與信處有個着落】 林學?正卿問曽防隻從高處見破卻不是次第做工夫來先生曰熹以為與莊子之徒相似【釋防之學流而為周故夫子因其言志始與而終抑】 曾子與曾防父子之學自相反一是從下做到一是從上見得【釋此便是參克肖之善雖非蓋前之愆亦類喻父于道矣】 或問曾子三省先生曰此是他自見得身分上一個欠阙處卻将三者日省之若今人欠阙處多卻自不曾知得【釋曾子自知所不足者此三事人之為功當取其意省其病不可泥其事】 自孔子之後得聖人之心者惟曾子子思孟子而已【釋曾子?之真故思孟皆得其道少偏倚如子夏商瞿輩其徒便支離矣】 問孟子亦戰國氣習否曰三代人物自是一般氣象春秋人物又是一般氣象戰國人物又是一般氣象【釋若孔孟自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