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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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此處文勢與許子必種粟節一般 晉國亦仕國也節 賽合注曰未聞仕如此其急如此二字兼則吊載質言君子暗指孟子難仕暗指不見諸侯 湖南講曰難仕【阙】 為一身名節枉己者未有能正人亦總為拯濟天下【阙】以成就其皇皇之念耳 四書脈曰古之人孟子自寓 後車數十乗章總防 呉因之曰彭更以為泰暗指無功說至無事而食雲雲則意已盡露矣孟子以為非泰暗指有功說至入孝出弟雲雲則意已盡露矣然彭更複以為論其功雖不容掩論其志本不在食要亦不必食也總是不欲食士意孟子則以為但宜論其功不宜論其志安得以志而掩功也總是不可不食意須知末二節即申士無事兩節意非判然兩層要之通章大防隻是士有大功而不可不食之以報其功一言以蔽之矣 後車數十乘節 賽合注曰後車三句雖泛言之其實暗指孟子非其道四句當抑揚看重舜一邊 傳食如驿傳之傳泰字猶雲過分 大全辨少墟馮氏曰從者是弟子如從者見之之類蓋孟子為賓師講學列國有數百人從之非馳驿以行儀從如此其盛也傳食如齊餽兼金居鄒季任以币交平陸儲子以币交之類非乘傳以行廪給有一定之數也後車即是弟子之車非孟子的辎重 士無事而食兩節 賽合注曰子如通之下宜補雲如通功易事則甯獨男得衣女得食已哉舉凡梓匠輪輿有功于器用者皆得食于子矣 張彥陵曰于此有人焉一句極重蓋吾道值大明之時即繩趨尺步不見所系之重今異端蜂起邪說橫流此乾坤何等時節乃有人焉起而擔當世教其功之大何如 又曰守如固守之守有防閑之意在當時邪說橫行幾把先王的道理決裂殆盡故欲守之以等待後之君子煞有辟邪衞正工夫孟子實皆自任 守正所以為待無兩意 沈無回曰守字待字俱要理防楊墨沸騰仁義充塞有攻而後有守也天下不歸楊則歸墨當世之學者不足恃而後待後之學者此便是繼往開來 先王之道不外仁義守與待即在入孝出弟上見 四書脈曰孟子非為食辨恐天下不知君子之功便忽其道而不尊要看本文尊字輕字并不曾言及食字隻見君子之功當尊而不當輕也 梓匠輪輿節 翼注曰子何以其志為哉三句指定君子說勿泛 四書脈曰且子二句又就平日泛論以诘問他 有人于此節 呉因之曰且子食志乎至曰否主意隻要引到子非食志食功二句耳然非食志食功二句又隻是申明子何以其志為哉二句意見平日本是論功不論志安得待士乃論志不論功耶 又曰孟子凡遇辨難攻擊處必窮極其詞得他口中語而因用反诘之故理勝詞雄人不得不屈 陸實甫曰食為報功而設隻以功論不以志論士亦非以功計食者但守道在身必要人尊崇向往然後不湮沒若謂其浼已而望望去之将使人疑而生畏何以為守道哉孟子特借功以折更耳 管登之曰士之後車數十從者數百其論實起于戰國之說客故彭更泰之病其無事而食此言良是 然孟子所以安之者以其功足以當之耳即孔子今也純儉吾從衆之意 有孟子之道則可無孟子之道則不可 登之全文備錄 湖南講管東溟曰士之後車數十乘從者數百人其端實起于戰國之說客既乖孔聖之矩亦非淳古之風故彭更泰之以無事而食為不可此言良是然孟子當是時亦有大不得已之苦心在何者七雄争強之日君以畏士之心下士士以要君之迹傾君此時欲盡反逰士之習如孔子之羣十哲駕一車以栖栖乎絶糧伐木之迹必至矣則何如避世不出之為髙如不能恝然于世欲乘事半功倍之防拯民塗炭乎則逰士已作先茅未有能盡去其資而以徒步委身萬乘之主者也故為斯道斯民計莫若乗時君一防下士之虛意而亟實之又借策士一時傳食之餘焰而徐反之萬一有遇猶可以湯武之仁政小試于天下此車從之所以不可盡屏餽金之所不能盡卻也後世盜名盜利之徒皆以傳食為口實而巢穴于其中初但竄迹于習詩文之山人中後兼濫迹于講理學之士夫中矣其觞皆自戰國橫議之處士濫來也天下之傳食者多而亂臣賊子必起矣不然亦釀黨锢濁流之禍吾不得不為世運憂之 宋小國也章總防 呉因之曰【阙】一興師動衆也用之除殘去暴則為王借此以淩壓列國争衡天下則為伯宋原隻欲伯本非行王政孟子欲分别王伯之辨故通章口氣雖隻言王政無敵而言外本防實重在宋未嘗行王政末節不行王政雲爾一語甚不可忽翼注曰湯武對看歸重末節 四書脈曰此章主 意隻在不行王政雲爾一句勿以末節為望宋行仁雖說宋不行王政亦是所以望之然口氣内則無 此意 看來此章與取燕章俱要見不畏人意 宋小國也節 四書脈曰此行王政就征伐上言 翼注曰滅滕伐薛敗齊楚魏之兵似是奮發有為欲削平亂略混一區宇之意故曰将行王政隻淺淺在用兵上說 湯居亳節 四書脈曰問其不祀先祖而遺牛羊往耕非重湯之事葛也所以正葛之罪而見湯之征葛非無名之師葛伯率其民半節全要發童子無罪而葛伯故行暴虐殺之之意方見湯師為伐暴救民之師有童子以黍肉饷重在體君之心說 呂東萊曰王者恐天下之有亂伯者恐天下之無亂如狄以闵之元年伐邢其後二年而齊始遷邢于夷儀狄以闵之二年滅衞其後二年而齊始封衞于楚丘齊威之恤二國必在于一年之後者所以養其亂也觀此則湯之憫葛伯何等用心真天地不棄一物之念 為其殺是童子而征之節 匹夫匹婦大全蒙引存疑淺說俱無明文而說約直解賽合注則俱主童子之父母說 湯始征節 賽合注曰湯始征二句本其始而言意已在上節了此宜重十一征句無敵于天下且虛東面以下正是無敵處 又曰為匹夫匹婦複雠曰不止不變曰誅君吊民皆湯王政處故四海之内望以為君而大國無有惡而伐之也 有攸不為臣節 四書脈曰有攸不為臣不必指為周臣其助纣為虐便不是為人臣的道理 按注是明指為周臣似與腄庵說不同然實相發明 張彥陵曰有攸不為臣指助纣為虐而不為周臣者着其荼毒士女之罪見我武興師之由 又曰紹我周王系士女之言我親之之詞大邑周尊之之詞 翼注曰其君子是商之臣以迎其君子是周之将帥其小人是商之民以迎其小人是周之卒徒所以然者以武王救民于水火之中取其殘民者誅之而已此是以推原文法倒解書詞 近日汪搢九說雲而已矣三字全是透醒民情恱服除能行王政外更無他故非謂周王于救民取殘之外無多事也此說殊謬玩注則而已矣三字明是在周王身上說 賽合注曰曰綏士女曰救民水火曰取其殘者是武王行王政處故四海之内皆望武之為君而大國無有惡而伐之也 大誓曰節 張彥陵曰引太誓隻重則取于殘一句所以證取其殘之說也 賽合注曰于湯有光蔡傳所【阙】 王吊民伐罪于湯之心為益明白于天下也舊說【阙】與湯同有休光亦說得不妙 不行王政雲爾節 張彥陵曰不行王政雲爾是直斥之詞齊楚雖大句正是抹煞他那小字 賽合注曰此節正是辨其不得為王政乃歸重處全無勉宋意四海對齊楚看望字對惡字看為君對上伐字看言宋特不行王政如湯武王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