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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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似重疊了 沈無回曰犯而不校不是有意如有意則為老莊矣此說是 義府雲苟知物我之無閑而萬物一體如一人之身手足爪牙之相犯斯無有校之者矣 析疑曰胸中不平辄要鳴胸中有得辄要説隻是無量以容 大全辨王龍溪曰顔子嘗自立于無過之地未嘗獲罪于人人自犯之始可言不校今人于患難之來動欲以犯而不校自處非也我以非理加人人以非理答我此乃報施之恒所謂出爾反爾烏得謂之犯正須自反以求其所未至故有孟子之自反然後可進于顔子之不校 可以托六尺之孤章 大節蒙引以事變言淺説就君子身上言俱是看來淺説尤直捷 張彥陵曰君子二句隻反覆以緻歎美之意非抑?口氣 士不可以不?毅節 要重提士字當雲人不可以不為士既為士便不可以不?毅  紹聞編雲聖人與天同體自無不包不消説?與天同運自然不息不消説毅在學者則不可以不?毅 翼注曰?毅在心體上説?是有容毅是有守有容非容人隻是容得道理與執德不?反看 ?不是度量寛容度量寛容隻是?内一件 ?至大毅至剛 張彥陵曰本文雖把?毅説起然?毅處就是仁 王陽明曰仁人心也心體本是?毅不?不毅者私欲蔽之耳?非有所廣而大之也毅非有所作而強之也其實即是仁然仁是理?毅是所以體此理不可謂全無分别 四書家訓曰?毅是心體仁是心體中所載者必是心體養得常淨常定此理方有安頓有以?毅就作仁看者少差 程自逺曰不毅之?非真?不?之毅非真毅惟任之逺故重惟道之重故逺 此是深一層解 仁以為己任節 張彥陵曰唯任之而後見其為重徐自溟曰重字在己字上見蓋人可以分任便不見得甚重為己任雲者此在己之獨脩獨證人所不及緻力之地所以見其任之重也 興于詩章 張彥陵曰按夫子從詩禮樂上拈出人心學要人把此心放在這三件上還要見得詩禮樂之重今人動曰人心有真詩有真禮有真樂是聖人作經之精意非後人窮經之實學 程子曰興于詩便須見有着力處立于禮便須見有得力處成于樂便須見無所用力處 沈無回曰此夫子進人以經術之實益今人動曰人心自有真詩自有真禮自有真樂試思無所觸而能興無所範而能立無所陶而能成者雖在上智能有幾人假令日與之言詩日與之習禮日與之和樂雖下愚不肖未有不興而立而成者也可見經學步步皆是實境今人之説是聖人作經之精意非後人窮經之實學果爾則先王之太史陳詩春官典禮瞽宗合樂俱是贅事此便是清譚禍世之作俑開人廢棄經學之漸故不可以不辨 依史氏解則志道據德依仁隻解得興立成三字詩禮樂則其所以至于此者也但興立成與志據依有成功用功之分蓋興是已志道了立是已據德了成是已依于仁了不是説要志要據要依 朱子謂興立成隻是遊藝一腳事而史氏以興立成分配志據依似不相同然遊藝原與志據依并行存疑志道章解甚明如此則史氏之説與朱子自不相背而并可明遊藝句矣但此與遊藝微不同者遊藝是該終身而言志據依以前如此志據依以後亦如此興立成是以其成功之際言然亦須知到成之時非便置詩禮既成之後亦非便置樂 蒙引謂詩禮樂皆在外看來詩禮樂自當兼内外説但内外不可對舉所謂内者亦即寓于其外 存疑鹽硝之説另是一樣説當善用 唐荊川曰安得以寓于篇者之為經而随吾心森然形者之不為經耶故即心而經是已安得以無所待者之為吾心而有所待而融然以興與有所待而肅然以斂之者不為吾心耶故即經而心是已 民可使由之章 朱子曰由之而不知不害其為循理及其自覺此理而知之則沛然矣必使知之則人求知之心勝而由之不安甚者遂不複由而惟知之為務其害豈可勝言由之而自知則随其淺深自有安處 翼注曰非謂民皆無知但非上之所能使亦不可説強使民知則反鑿其性等意蓋不可使隻是不能使不是不當使 佐案曰使字與孟子不能使人巧義同 司徒學校亦隻是使民由之亦有使之知者則士也非民也 惟其不能知愈不可不急使之由此論不可不補使之由正所以使之漸而知也徐鴻洲曰異端之惑人正是乘其所不知 莊忠甫曰如教民忠君敬親者實也因忠君而至不得齒路馬因敬親而至式齊牛使人若曰牛馬且不可犯況其真乎此權教也權者立之以僞而行之以誠使民以為固然而由之可也若明言其權以示人則人以為僞而不肯由矣 齒路馬其流必至于背君聖人知之而有此禮此正是實理何謂權何謂僞耶 好勇疾貧章 張彥陵曰按天下之亂未有無所激而成者 好勇疾貧看來即作不仁之人看似妙但不仁之人不止是好勇疾貧者 處不仁之法如何曰先王之世教養道備則自無此後世不幸而遇之則唯簡身脩政以臨之至誠善教以動之明賞罰以示之待之恕防之密誅之不終日則亦庶乎其可矣袁了凡曰待不仁之人當憐念之教誨之或懲創之甚則放流之而不與同中國 大全辨卓庵張氏曰商任沙随之防垂戒于春秋病已甚也 大全辨惟适張氏曰宋元祐閑呂惠卿等皆已斥外言者論之不已範純仁言于太後曰錄人之過不宜太深後然之或謂呂公着曰今除惡不盡将遺後患公着曰治道去太甚耳文景之世網漏吞舟且人才實雖宜使自新豈可使自棄耶按此深得不為己甚意然僞周之禍張柬之不從薛季昶劉幽求之言卒使三思再亂此則去草不去根之明驗又不得以已甚為辭也在審其輕重緩急何如耳 如有周公之才之美章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