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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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希冀的,好像他本不指望他們能成功。

     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氣,她自信的拍拍胸脯。

    「你别小看了四分院,就算這兩位老先生、老太太已轉世投胎,我們都能把他們挖出來。

    」 小……小事一件,不過是兩具古物嘛!還怕長翅飛了不成?他們家那些高手一定不負所托,死了都能把骨頭挖給他。

     「他們并不老,一個是二十出頭的清麗少女,一個年約三十的清峻男子,以食夢及食處子血維生。

    」森冷的眼中進出駭人光芒。

     喔!食夢和喝血……「你是指最近連連發生的乾屍案?」 還有頻傳精神躁慮、跳樓身亡的意外事故,他們的遺書裡直指惡夢纏身。

     「微笑,你還是處女嗎?」因為她也有可能是下一位受害者。

     她微笑。

     然後使勁的踹了他一聊後走開。

     這男人真的很不會做人,真該飄刀風下劍雨,活活将他淩遲緻死。

     是處女嗎? 她,為,什,麼,要,告,訴,他! 這是什麼鬼天氣嘛!冷得要命這現場還拚命轉動風扇,想把人凍成冰棒呀!送條棉被來禦寒還差不多,再送上一碗熱湯祛祛寒就更美滿了。

     真佩服那群穿比基尼的女郎勇氣十足,攝氏十二度低溫還碰上寒流來襲,為了出名不畏嚴寒的走入冰冷海中,就隻為不到十秒鐘的鏡頭。

     這種苦命錢打死他也不賺,人生是多麼美好而充滿意義,左擁玉女右抱佳人好不惬意。

     如果美夢能成真就更完美了,他有用苦哈哈的當隻壁虎,貼著樹幹觀察被美女包圍的蠢小子,暗自垂淚呵著氣,希望神迹降臨住他身上。

     早知道就不接那通該死的電話,神通廣大的紫姨怎麼會曉得他剛換的手機号碼,好死不死的在他搭機準備去夏威夷享受陽光美食之前打來,害他的幸福之旅因此夭折。

     酬勞多有什麼用?他又不是視錢如命的錢鼠妹妹,錢囤積得再多還是得花,幹麼守著金山銀山當錢奴。

     鈔票是用來揮霍的,而非相看兩瞪眼,相對成仇。

     嗯!什麼味道,誰煮了雞湯?又香又濃聞得肚子好餓,早餐沒吃又守到現在,他開始懷疑他會成為台灣有史以來第一個餓死的富家少爺。

     咦,怎麼又沒了,難道他饑餓過度産生幻覺? 自怨自哀的壁虎先生提起精神專注看著不遠前的男孩,透靈眼鏡瞧出他的影子有些不尋常,似乎肩脖略顯寬大些,而且背脊挺直像受過軍事訓練。

     甚至是參加過戰争。

     可是他非常明白男孩隻是個大二學生,今年剛滿二十歲的他連成功嶺都沒去過,每天趕場趕場趕得沒完沒了。

     誰叫他紅得太快呢!出道三年已紅遍半邊天,影歌視三栖賺遍東南亞,導演、制作人搶著要人,還要應付迷哥迷姊迷妹們,根本是分身乏術。

     但是—— 唉!不知是被惡鬼纏身還是工作太累導緻身體負荷不了,他常有一大段記憶空白期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有時還發覺指縫裡留有類似人皮的細胞組織。

     前幾天還出現在命案現場被人當成嫌疑犯呢! 問他怎麼回事居然回答不出來,整個人傻楞楞的不知所以然,以為是劇組夥伴開他玩笑,将人造假血塗在他身上。

     真是個笨B呀!傻人有傻福的跟美女打水仗,而他隻能繼續當壁虎,忍受寒風的冷冽。

     呼!冷呀! 「左邊那個辣辣身材不錯吧!凹凸有緻看起來很有料。

    」不過帶兩個水球在胸前一定很辛苦。

     「是呀!她叫琳達,等一下我們要去喝咖啡,」順便辦點其他事。

     「右邊的波霸更有看頭,簡直是一棵木瓜樹嘛!」而且是巨型木瓜,她不怕走路不平衡跌倒嗎? 「形容得真妙,茱蒂從小發育就好,聽說她是吃青木瓜炖排骨,」晚上約她去看星星,秤秤她一粒木瓜多重。

     「啧!長腿妹妹耶!那腰多細,肯定沒有二十三。

    」瘦成這樣也敢出來見人,風一大就得到海裡撈人。

     「是二十二啦!小菠菜最近在練瑜珈,你瞧她身體的柔軟度多具明星相。

    」好久沒聚聚了,改天請她喝茶。

     「看不出來你對女人挺有研究的,如數家珍的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她們不會全是你的舊愛新歡吧?」小心打雷閃電,終有一天輪到他。

     壁虎先生非常謙虛的說道:「我這人對女孩子一向尊重,一視同仁絕不偏私。

    」 好聽點叫多情,正确說法是博愛。

     「喝雞湯嗎?」巫婆的邪惡調味來了。

     「好,謝謝。

    」沒回頭,他接過一碗雞湯喝得順理成章。

     沒發覺自己的幻覺越來越厲害了,嘴巴裡滿是濃濃的雞湯味,十分類似某人的手藝。

     「好喝嗎?」多喝一點,等一下他就知道不聽媽媽話的下場。

     「不錯,像我家小錢精……」唔!真的有雞湯,幾時出現在他手上? 「要抓龍嗎?還是踩背?一節三千五薄利多銷,雞湯一碗算你五萬,現金或支票我都能接受。

    」敢說她是錢精,他死定了。

     「什麼五萬,你怎麼不去搶……哇!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