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聖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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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養浩然;富貴如浮雲,是名極樂國。

    孝弟通神明,忠信行蠻貊;積善來百祥,是名作因果。

    仁,人之安宅;義,人之正路。

    行之誠且久,是名光明藏。

    道德修一身,功澤被萬物,為聖為大賢,是名佛菩薩。

    言為百世師,行為天下法;久久不可掩,是名不壞身。

    」善言佛理哉! 蜀太子賓客李鄲,年七十餘,享祖考猶親滌器。

    人或代之,不從,謂無以達追慕之意。

    溫公着之家範曰:「可謂祭則緻其嚴矣!」 葉氏問祭禮于朱子:「古今事體不同,行之多窒礙,何如?」先生曰:「有何難行?但以誠敬為主。

    其它儀物,随家豐約,如一羹一飯,皆可自盡其誠。

    」愚按若此,則貧民之盂飯炷香,直可與古聖王之合萬國歡心以祀其先,同一孝矣!然決不可能豐而不豐,曰:「吾自可盡吾敬也。

    」能豐而不豐,又何有于敬乎? 王沂公曾,其父見字紙遺墜,必掇拾,以香湯洗而燒之。

    一夕,夢至聖拊其背曰:「汝何敬重吾字紙之勤耶!恨汝老矣,無可成就,當令曾參來生汝家,顯大門戶。

    」果生沂公,因名曾。

    狀元名相。

     此事,文昌惜字文特引勸谕。

    中複載泸州楊百行,坐經文而舉家害癞;昌郡鮮于坤,殘孟子而全家滅亡;楊全善,埋字紙而五世登科;李子林,葬字紙而一身顯官。

    雖不及細詳事實,大略皆昭昭果報雲。

     宋淳佑中,南昌先聖廟傾圮。

    知縣李純仁作新廟于縣南,往移夫子聖像,十餘人舉之不動。

    一士子在旁戲曰:「是之謂重泥。

    」李令正色責之,其士惶恐而退。

    至夜,忽被陰司追至一官府,曰:「汝何敢慢侮先聖,決杖二十。

    」及覺,如癡人,自是便不識一字。

     姚若侯曰:謹按嘉靖間,張永嘉以塑像非古,始奏易木主。

    今之主,古之像也。

    二氏之徒,每庵每觀皆各奉有聖像;儒者獨專奉之學宮,則儒之所以報本反始者,舍此公共數椽而外,别無勺水之将、瓣香之敬矣!乃此數椽,又往往頹敗傾圮,議同築舍;而喜舍樂施,每數數于玉清绀宇、鹿苑招提也。

    殊為失本末雲。

     江陰觀音寺,舊有沈香像甚靈。

    正德中,胥隸鹹為觀音會。

    邑令王某召之不至,大怒,取像焚之。

    已而王令入觐,中途忽患心痛,迎一戒僧忏悔其事。

    僧曰:「大士普照十方,幻驅猶舍,豈為一像生恨?但護法諸神,欲彰現前之報,知不免矣!」果不起。

     翟林嘗送程伊川先生西遷,道宿僧舍,坐處偶背聖像。

    先生曰:「轉椅,勿背。

    」林曰:「豈以其徒敬之,亦當敬耶?」先生曰:「諸凡具人形貌,皆不當慢。

    」夫先生非佛者,而其敬謹之心自如此;世之謗佛以立異者,亦可不必矣! 或問:亵渎神明,必有罪矣;祭賽神明,必有福乎?曰:常祀則不可廢。

    牲牢惡願,格之所深禁也。

    凡聰明正直之謂神,其福善禍淫之心,豈移于牲楮酒食之私哉?惟所謂修善緣者,則有之矣。

    然經之所載,皆修身養性之言;忏之為名,乃悔罪省愆之旨。

    是誦經禮忏,原不越「為善改過」四字也。

    又必須齋戒至誠,便是洗心滌慮關頭。

    釋迦、老祖,固宜從而歆之也。

    子曰:「敬鬼神而遠之。

    」又曰:「丘之禱,久矣!」鳴呼,盡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