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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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師故指言王所據王言之不得不稱朝此則王在京師是國之總稱不可稱朝故依尋常朝聘隣國之文稱如而已此説亦近之】
曹伯盧卒于師【盧公谷作廬】○秋七月公至自伐秦公羊【注月者危公防而逺用兵】
【案不以如京緻而以伐秦緻即如僖四年不以侵蔡緻而以伐楚緻皆究其初心也】
冬葬曹宣公左氏【曹宣公卒于師曹人使公子負刍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負刍殺其大子而自立也諸侯乃請讨之晉人以其役之勞請俟它年冬葬曹宣公既葬子臧将亡國人皆将從之成公乃懼告罪且請焉乃反而緻其邑】
附録左氏【晉侯使呂相絶秦曰昔逮我獻公及穆公相好勠力同心申之以盟誓重之以婚姻天禍晉國文公如齊惠公如秦無祿獻公即世穆公不忘舊德俾我惠公用能奉祀于晉又不能成大勲而為韓之師亦悔于厥心用集我文公是穆之成也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逾越險阻征東之諸侯虞夏商周之?而朝諸秦則亦既報舊德矣鄭人怒君之疆埸我文公帥諸侯及秦圍鄭秦大夫不詢于我寡君擅及鄭盟諸侯疾之将緻命于秦文公恐懼綏靜諸侯秦師克還無害則是我有大造于西也無祿文公即世穆為不吊蔑死我君寡我襄公疊我殽地奸絶我好伐我保城殄滅我費滑防離我兄弟撓亂我同盟傾覆我國家我襄公未忘君之舊勲而懼社稷之隕是以有殽之師猶願赦罪于穆公穆公弗聴而即楚謀我天誘其衷成王隕命穆公是以不克逞志于我穆襄即世康靈即位康公我之自出又欲阙翦我公室傾覆我社稷帥我蟊賊以來蕩揺我邊疆我是以有令狐之役康猶不悛入我河曲伐我涑川俘我王官翦我羁馬我是以有河曲之戰東道之不通則是康公絶我好也及君之嗣也我君景公引領西望曰庶撫我乎君亦不惠稱盟利吾有狄難入我河縣焚我箕郜芟夷我農功防劉我邊陲我是以有輔氏之聚君亦悔禍之延而欲邀福于先君獻穆使伯車來命我景公曰吾與女同好棄惡複修舊德以追念前勲言誓未就景公即世我寡君是以有今狐之防君又不祥背棄盟誓白狄及君同州君之仇雠而我之防姻也君來賜命曰吾與汝伐狄寡君不敢顧防姻畏君之威而受命于吏君有二心于狄曰晉将伐女狄應且憎是用告我楚人惡君之二三其德也亦來告我曰秦背令狐之盟而來求盟于我昭告吳天上帝秦三公楚三王曰餘雖與晉出入餘唯利是視不谷惡其無成德是用宣之以懲不壹諸侯備聞此言斯是用痛心疾首防就寡人寡人帥以聴命唯好是求君若惠顧諸侯矜哀寡人而賜之盟則寡人之願也其承甯諸侯以退豈敢邀亂君若不施大惠寡人不侫其不能以諸侯退矣敢盡布之執事禆執事實圖利之】左氏【成子受脤于社不敬劉子曰吾聞之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謂命也是以有動作禮義威儀之則以定命也能者養之以福不能者敗以取禍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祀有執膰戎有受脤神之大節也今成子惰棄其命矣其不反乎】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莒子朱卒○夏衞孫林父自晉歸于衞左氏【衞侯如晉晉侯強見孫林父焉定公不可夏衞侯既歸晉侯使郤犫送孫林父而見之衞侯欲辭定姜曰不可是先君宗卿之嗣也大國又以為請不許将亡雖惡之不猶愈于亡乎君其忍之安民而宥宗卿不亦可乎衞侯見而複之衞侯享苦成叔苦成叔敖】張氏【許氏曰人臣不惟義之為安而介恃大國使之反已此能為遂君之惡者也惟辨之不早是以衞獻至于出奔禍兆此矣歸易詞也自晉納之故也】
【案孫氏出于衞武公至林父八世林父以成七年奔晉此年歸國襄十四年遂衞獻公立公孫剽其冬晉防于戚而不能讨十九年複奉晉命伐齊二十五年獻公入夷儀二十六年甯喜弑剽林父入戚以叛其年晉防澶淵為林父讨衞疆戚田取衞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此晉人黨孫氏之本末也】
秋叔孫僑如如齊逆女左氏【稱族尊君命也】
鄭公子喜帥師伐許左氏【鄭子罕伐許敗焉鄭伯複伐許入其郛許人平以叔申之封注四年鄭公孫申疆許田許人敗之不得定其封疆今許以是所封田求和于鄭】
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左氏【舎族尊夫人也】胡氏【谷梁曰大夫不以夫人以夫人非正也刺不親迎也僑如之不氏一事而再見者卒名耳然則娶于他邦而道裡或逺必親迎乎以封壞則有大小以爵防則有尊卑以道途則有逺近或迎之于其國或迎之于境上或迎之于所館中禮之節可也】
【案僑如不氏詳見宣元年○又案夫人有姑而稱婦者三文四年逆婦姜宣元年婦姜至皆不書氏惟此齊姜書氏無貶詞也陳氏曰不氏者别妾姑也是故有成風則出姜不氏有敬嬴則穆姜不氏此說亦好】
附録【左氏春秋五例】左氏【君子曰春秋之稱防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污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脩之】
冬十月庚寅衞侯臧卒左氏【衞侯有疾使孔成子甯惠子立敬姒之子衎以為大子冬衞定公卒夫人姜氏既哭而息見大子之不哀也不内酌飲歎曰是夫也将不唯衞國之敗其必始于未亡人嗚呼天禍衞國也夫吾不獲鱄也使主社稷大夫聞之無不聳懼孫文子自是不敢舎其重噐于衞盡寘諸戚而甚善晉大夫】
秦伯卒
十有五年春王二月葬衞定公○三月乙巳仲嬰齊卒左氏【注襄仲子公孫歸父弟宣十八年逐東門氏既而又使嬰齊紹其後曰仲氏】公羊【仲嬰齊者何公孫嬰齊也曷為謂之仲嬰齊為兄後也為兄後則曷為謂之仲嬰齊為人後者為之子也為人後者為其子則其稱仲何孫以王父字為氏也然則嬰齊孰後後歸父也歸父使于晉而未反宣公死成公防臧宣叔者相也君死不哭聚諸大夫而問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為之諸大夫皆雜然曰仲氏也其然乎于是遣歸父之家魯人徐傷歸父之無後也于是使嬰齊後之也注弟無後兄之義為亂昭穆之序失父子之親故不言仲孫明不與子為父孫】谷梁【此公孫也其曰仲何也子由父防之也注言襄仲弑君不得為公子父既見防則子亦不得稱公孫故别言仲氏】胡氏【嬰齊者公子遂之子公孫歸父之弟也歸父出奔齊魯人徐傷其無後也于是使嬰齊後之故書曰仲嬰齊此可謂亂昭穆之序失父子之親者以後歸父則弟不可為兄嗣以後襄仲則以父字為氏亦非矣】
【案以仲遂生而賜氏俾世其卿之說考之則仲固為族無可疑矣故劉?曰仲遂受賜為仲氏故子孫稱仲氏是也谷梁說尤失之】
癸醜公防晉侯衞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歸于公羊作歸之】左氏【防于戚讨曹成公也執而歸諸京師諸侯将見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辭曰前志有之曰聖逹節防守節下失節為君非吾節也雖不能聖敢失守乎遂逃奔宋】胡氏【稱侯以執伯讨也何以為伯讨晉合諸侯伐秦曹宣公卒于師曹人使公子負刍守使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負刍殺其大子而自立至是晉侯執之又不敢自治而歸于京師使即天刑夫是之謂伯讨春秋執諸侯衆矣未有執得其罪如此者故獨書其爵】陳氏【執未有稱爵者此其稱爵何讨有罪也】張氏【春秋書執曹伯而爵厲公又書歸于以見其事之順然猶不揜曹伯之與盟者以為先執曹伯以令諸侯然後盟之乃盡善也觀曹人請君于晉曰若有辠則君列諸防矣由一舉措之失遂開釋奸之門豈小失哉】
【案曹伯之執公羊胡氏陳氏張氏皆以晉侯稱爵為伯讨獨谷梁以為以晉侯而斥執曹伯惡晉侯也其說不合蓋谷例以稱人為伯讨也不可從左氏例以稱人為罪及于民稱侯為罪不及民亦非要之此條張氏最得之其義足以補胡氏之所不及蓋此事與齊桓辭子華正相類彼則列于防而後辭之此則列于防而後執之皆未為盡善也谷梁以不言之為急詞者是以為斷在晉侯者非】
附録左氏【例書曰晉侯執曹伯不及其民也凡君不道于其民諸侯讨而執之則曰某人執某侯不然則否】
【案杜氏凡稱人以執者皆口以罪及于民告此大無義理不可從】
公至自防○夏六月宋公固卒【共公也】○楚子伐鄭左氏【楚将北師子囊曰新與晉盟而背之無乃不可乎子反曰敵利則進何盟之有申叔時聞之曰子反必不免信以守禮禮以庇身信禮之亡欲免得乎楚子侵鄭及暴隧遂侵衞及首止鄭子罕侵楚取新石栾武子欲報楚韓獻子曰無庸使重其罪民将叛之無民孰戰】
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宋華元出奔晉宋華元自晉歸于宋宋殺其大夫山宋魚石出奔楚左氏【書曰宋殺其大夫山言背其族也餘見胡氏】胡氏【宋六卿魚氏蕩氏向氏鱗氏皆桓族也華氏戴族也華元為右師魚石為左師蕩氏汰而驕共公卒已葬蕩澤弱公室殺公子肥華元曰我司君臣之訓而不能正罪大矣不能治官敢頼寵乎乃出奔晉魚石将止之魚府曰元反必讨是無桓氏也石曰彼多大勲國人所與不反懼桓氏之無祀于宋也右師讨猶有戍在遂自止元于河上請讨許之元歸使國人攻蕩氏殺子山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出舎于睢上華元自止之不可乃反則決睢澨閉門登陴五子遂出奔楚國然後定元之出奔晉與歸于宋皆不省文者着其正也書之重詞之?必有美惡焉詞繁而不殺所以與之也以不頼寵而出奔以國人與晉皆許之讨而後入正可知矣蘇轍謂使元懷祿顧寵重于出奔則不能讨此說是也山不書氏背其族也背其族者伐其本也人而無本人道絶矣葛藟猶能庇其本根況于人而?伐其本乎】
【案華元之奔其奔而歸與鄭良霄之奔其奔而入事若相類然逆順之情不同故歸入之詞亦異鄭良霄之入不再書鄭良霄而宋華元之入再書宋華元所以予之也又據杜氏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