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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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有文王廟則是于文王廟迎屍以入周公廟以父就子以尊就卑必不然也魯之郊大雩則平王之世惠公請之是矣然郊祀蒼帝而三望雖僣而猶未敢盡同于王室也蓋以魯有天子禮樂為成王賜者本明堂位祭統以為惠公所請者出呂氏春秋魯鄭周廟晉有禘祀見左傳先生以經證經而折衷百氏之說多如此其辯說詩之失以為古者重聲敎故采詩以觀所被之淺深然今三百篇有出于大師所采者周南召南是也有錄于史官而非大師所采者豳風及周大夫所作是也其餘諸國風多是東遷以後之作率皆諸國史官所自記錄方周之盛美刺不興漢廣江沱諸詩雖足見諸侯之美而風化之原實系于周其後天子不能統一諸侯諸侯善惡皆無與于周故不以美刺皆謂之變風以其不系于二南而各自為風也周禮王廵守則大史大師同車又其官屬所掌皆有世奠系之說方采詩之時大師掌其事而大史録其時世及廵守禮廢大師不複采詩而後諸國之詩皆其國史所自記錄以考見風俗盛衰政治得失若左傳于髙克之事則曰鄭人為之賦清人莊姜之事則曰衛人為之賦碩人必有所據矣故大序曰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諷其上逹于事變而懷其舊俗是說詩者不可不辯采詩之時世也黍離降為國風此時王澤猶未竭也故人民忠愛其君猶能若此其後聽者旣玩而言者亦厭遂與之相忘則雖國風亦不可複見至此則書契以來文治之迹始刬絶矣以時考之國風止于澤陂在頃王之世當魯文公之時故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故說詩者尚論其世也先生經學自得之說為多以其書不大傳故掇其關于體要者着之當是時唯臨川呉文正公辯學正誼盡通諸經最為知先生者嘗拜集賢之命至揚而還飬疾九江濓谿書院見先生所着易學濫觞春秋指要心大善之題其卷端曰楚望父之着經也其志可謂苦矣易欲明象春秋欲明書法蓋将前無古而後無今又得六經辨釋補注觀之謂學者曰今人無能知黃楚望者孟子曰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楚望其人乎亦為序以歸之其略曰楚望貧而力學讀易春秋周官禮記為之辯釋補注?綱要義昭掲其大而不遺其小究竟謹審灼有真見先儒舊說可信者拳拳尊信不敢輕肆臆說以相是非用工深用意厚以予所見明經之士未有能及之者也晩年見此寜不為之大快乎予歎美之不足因以谂于學者葢必于諸經沈潛反覆然後有以見其用工之不易用意之不苟雲然先生雅自慎重其學未嘗輕與人言以為其人學不足以明聖人之心志不以六經明晦為己任則雖與之言終日無益也學士李公漑之使還過九江請先生于濓谿書院防寓公缙紳之士躬定師弟子禮假舘廬山受一經之學又将經紀先生家為子孫計先生謝曰以君之才辍朞嵗之功何經不可明然亦不過筆授其義而已若予則于艱苦之餘乃能有見吾非邵子不敢以二十年林下期君也李學士為之歎息而去或謂先生幸經道已明于已而又閟于人如此豈無不傳之懼乎先生曰聖經興廢上關天運子以為區區人力所緻乎德化縣令王君子翼請刋補注藏先生家先生猶慎重之非其人不傳也薦經宼亂故宅為墟遺書之存者鮮矣悲夫先生甯使其學不傳于後終不肯自枉以授諸人是故能以數十年之勤盡究諸經于阙塞之餘而不能使聖人之心大明于天下後世蓋其道若是也豈非天乎昔者吾夫子賛易删詩定書正禮樂脩春秋将以為百王大典遭秦焚書滅學帝王經世之法遂斬然湣絶于斯時葢自開辟以來宇宙橫分一大變也鄭康成當專門固陋之世以一家之學纂釋羣經具着成說孔穎逹考覈百家大明鄭義雖于聖人之道無聞而博古窮經斯以勤矣自是四百餘年習為定論至宋清江劉原父始以聦明博洽之資據經考禮欲盡排周秦以來傳注之失宋代經學之盛劉公實張之而說者日新矣及子朱子出而羣言有所折遂定于一猶吾夫子之志也然朱子于易簡其辭微其義将使學者皆得自緻于經晩嵗猶拳拳禮學而弗克論著其成書貴阙疑而又深疑古今文之異體春秋獨得書法廢失之由折諸傳各極其當矣而門人學者于二經師說不能有所發明故君子論古今經注以為自朱子詩集傳之外俱不無遺憾也先生乃欲以近代理明義精之學用漢儒博物考古之功加以精思沒身而止此蓋呉公所謂前無古而後無今者也嗚呼其遂不傳也與汸始拜先生于其門請問治經之要先生念其逺來不以為不可敎告之曰在緻思而已然不盡悟傳注之失則亦不知所以為思也請問緻思之道先生曰當以一事為例禮女有五不娶其一為防父長子注曰無所受命近代說者曰葢防父而無兄者也女之防父無兄者多矣何罪而見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