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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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之左而南面拜送之既拜送乃複柩車後北面之位也】 賓升實币于蓋降主人拜送複位杖乃行 【賓升謂進而至柩車之旁以其币實於棺蓋之上若親授之也不奠於左服别於在廟之禮也賓既升而複降以見事畢也乃行亦謂柩車行也】 右公使人贈【附記一章】唯君命止柩於堩其餘則否【堩道也敖君善曰言此者明餘人不當行禮於堩也】 至于圹陳器于道東西北上 【敖君善曰西北上以西行北端為上亦綪之茵以上當其北如在廟中之陳然】 茵先入 【鄭康成曰當藉柩也】 屬引 【於是除飾脫載更以引屬之於棺束為将窆也 賈公彥曰齊人謂棺束為緘右三衽三束大夫士二衽二束束有前後於束末皆為緘耳】 主人袒衆主人西面北上婦人東面皆不哭 【賈公彥曰袒為下棺變也不哭者下棺宜靜也】 乃窆主人哭踴無算襲贈用制币玄纁束拜稽颡踴如初 【窆下棺也贈謂主人以币贈死者於圹也凡行而不反者必有贈示不以去而恝也屍柩入圹則不複反矣故主人於親亦有贈禮焉 按遣奠既遣而苞其牲曾子謂猶大飨既享卷三牲之俎歸於賓館也此既窆而贈以制币蓋猶聘禮既舍於郊公使卿贈如觌币也皆曾子所謂父母而賓客之所以為哀者也朋友贈於家君贈於邦門主人贈於圹蓋交緻其情而其序不可紊如此】 卒袒拜賓主婦亦拜賓即位拾踴三襲 【卒贈卒也於此拜賓特為之袒者重其禮也主婦亦拜賓謂拜女賓也即位者墓之位男東而女西男賓在衆主人之南女賓在衆婦之南也拾更也謂更為踴也襲者主人也】 賓出則拜送 【敖君善曰拜送雲則明賓有未出者也 鄭康成曰凡吊賓有五去皆拜之此舉中焉賈公彥曰按雜記雲相趨也出宮而退相揖也哀次而退相問也既窆而退相見也反哭而退朋友虞祔而退是吊賓有五也此既葬而退乃相問之賓舉中以見上下也】 藏器于旁加見藏苞筲于旁加折郤之加抗席覆之加抗木實土三 【敖君善曰器用器至燕器也旁謂棺之左旁也見棺飾也加見者以見加於棺及藏器之上也以其見於棺器之外故名見苞筲先陳乃藏於用器以下之後者亦先陳而後用也旁謂見外椁内之右旁也藏苞筲甕甒於右亦猶奠於屍柩之右之意也折雲加者謂在見與苞筲之上也賈公彥曰郤之謂折陳時美面向上今美面向下也】 主人拜鄉人即位踴襲如初【主人下疑脫袒字敖君善謂下雲襲亦袒拜鄉人不言者文脫耳】 【鄉人在道助執绋在圹助下棺及實土故主人拜以謝其勤勞也雲即位踴襲則拜時亦袒也如初亦拾踴三也 賈公彥曰按雜記雲鄉人五十者從反哭四十者待盈坎於時鄉人并在故主人拜謝之】右下圹【附記一章】車至道左北面立東上【鄭康成曰道左墓道東也先至者在東】柩至於圹斂服載之【鄭康成曰柩車至圹祝脫載乃斂乘車道車藁車之服載之不空之以歸蓋送形而往迎精而反亦禮之宜也】既窆而歸不驅 乃反哭入升自西階東面衆主人堂下東面北上【敖君善曰反哭者於祖廟以柩從此而出也升自西階未變其向者升堂之路也升堂而不見故但止於西階之上焉此亦變於屍柩在堂之位也衆主人在西階下東面北上統於主人也】 婦人入丈夫踴升自阼階主婦入于室踴出即位及丈夫拾踴三 【反哭之禮丈夫先入婦人後入故婦人入丈夫在位者皆踴婦人不升西階者以主人升自西階而避之也主人在西階上於親所行禮之處哭也主婦入於室於親所饋食之處哭也惟主婦入於室則衆婦人先即位於阼矣出即位出而即阼階上西面之位也入室又不見故出而與主人更為踴也】 賓吊者升自西階曰如之何主人拜稽颡賓降出主人送于門外拜稽颡 【鄭康成曰賓吊者衆賓之長也反而亡焉失之矣於是為甚故吊之吊者北面主人拜於位敖君善曰吊而拜稽颡者以此吊異於常也送賓而稽颡者以其送葬且從反哭尤為勤勞故重謝之也】 遂适殡宮皆如啓位拾踴三 【敖君善曰如啓位婦人即位於阼階上西面南上丈夫即位於堂下直東序西面也】 兄弟出主人拜送 【敖君善曰賓出自廟兄弟出殡宮親疎之殺也】 衆主人出門哭止阖門主人揖衆主人乃就次 右反哭【附記一章】無柩者不帷【鄭康成曰棺柩已去鬼神在室堂無事焉故不帷】 猶朝夕哭不奠 【猶朝夕哭謂既葬之後猶於殡宮朝夕哭也不奠謂葬之日即以虞祭易奠也】 三虞 【鄭康成曰虞喪祭名虞安也骨肉歸於土精氣無所不之孝子為其旁徨三祭以安之】 卒哭 【卒哭三虞後祭名是祭之後乃卒殡宮朝夕哭但於喪次朝一哭夕一哭而已】 明日以其班祔 【明日卒哭祭之明日也班昭穆之次也祔亦祭名祔謂祔於祖廟孫與祖昭穆同祔必以其昭穆故曰以其班祔既葬則祔之者屍柩已去神宜在廟也】 右虞卒哭祔【詳見士虞禮附記三章】重既虞而埋之 立喪主於虞吉主於練 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諡之【桑主以桑木為主即喪主也吉主以栗木為主即練所立之主也諡之謂大夫以上士則字之而已 汪苕文曰大夫士之廟祀也鄭玄許慎以為無主徐邈清河王怿以為有主或問宜何從予告之曰廟所以栖主也大夫三廟士一廟使其無主則祭於寝足矣廟何為者祔之言附也以之升附也士虞禮以其班附喪服小記祔必以昭穆使其無主又何所憑以班昭穆乎許氏知其說之不可通也曲為之解曰大夫束帛依神士結茅為菆此不根之詞以臆創之者也或問禮經無有主之文奈何予又曰經不明言有主亦不言無主也檀弓重主道也商主綴重焉周主重徹焉并非指天子諸侯為說也則大夫士宜有主者一孔子雲祭祀之有屍也宗廟之有主也示民有事也亦非專指天子諸侯也則大夫士宜有主者二徐邈所引左氏春秋其義甚長而許氏顧駁孔悝反祏之舉以為出於時君所賜吾不知其何據也陳祥道雲重主道大夫士有重屍神象大夫士有屍孔悝大夫也去國載祏孰謂大夫士無主乎斯可以辟鄭許之妄矣然則廟主之制宜何如按重鑿木為形如孔士三尺卿大夫五尺諸侯七尺謂未葬未有主故以重當之是則主制雖無考其修短宜與重彷佛可知也又有謂天子主長尺二寸諸侯一尺大夫士而下當以次殺雲萬充宗曰喪禮不言作主而虞禮及特牲少牢二禮皆有屍無主先儒因謂主惟天子諸侯有之大夫士不得有主按檀弓雲重主道也周主重徹焉夫主所以依神重有主道者以始死未作主而依神於重有主之道也重既天子諸侯大夫士皆有之則主亦天子諸侯大夫士皆有之矣蓋人始死有屍既殡有柩而死者遊魂為變不可使之無歸故複刋木以依神就屍柩有重見之義故名之曰重既葬則屍柩不見重之為重於義無歸故既虞則埋重作主所以名為主者以死者之神主於此生者奉以烝嘗亦主於此也左傳雲祔而作主公羊雲虞主用桑蓋作主本為祔廟而其作則在虞時故二傳異文而同實在二傳雖指君禮言然大夫士之作主亦即此可見然則特牲少牢何以不言主主在即祖考之神在祭時則立屍象以行獻酬而無事於主故文不之及乃謂大夫士無主豈知禮義者哉徐原一曰主以依神廟以藏主有廟則有主豈有大夫士許其立廟而不許其立主者乎若因儀禮大夫士之祭言屍不言主遂謂不得立主則儀禮初未嘗有王侯之祭禮也何從見其言主而斷大夫士之無主乎至束帛依神結茅為菆之說實誕不經乃因許鄭之言自晉以後士大夫多不立主或為祠版或為神帛曰吾不敢僭上也緻使廟中無主而鬼神無所憑依則皆許鄭二子之過也】 禮經本義卷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