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折諸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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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楚昭複國盡發伍氏之邱隴污潴之以告諸侯子胥何以自立于天下乃紀載不聞其事是豈子胥能複奢尚之雠而楚昭不能複平王之雠雖呉強而楚弱必不得之數也當呉君臣以班處宮欲妻王之母蹈于不義料子胥力谏而不從也呉師未入則楚吾雠也呉師旣入則楚又吾君也公羊傳曰複雠不除害其道以爲雖遇昭王猶将爲之請也夫不忍得生王之頭祭死父之垅而謂雠死君之骨以快生臣之忿哉 又 呉其琰曰宋武微時與王愉有郤及得志合門見誅其孫慧龍奔魏每請効力南讨臨卒謂功曹曰吾羁旅南人恩非舊結蒙聖朝殊特之慈得在疆場効命誓願鞭屍呉市戮墳江隂不謂嬰此重疾有心莫遂其志與伍員相類 又 其琰又曰撻墓之事又見于王頒傳中頒父僧辨爲陳霸先所殺時頒在關中不預其難及隋伐陳頒常力戰志雪仇雠陳滅頒發霸先陵剖棺見其須皆不落其本皆自骨中出遂焚骨取灰投水飲之此本非君臣故得禍尤慘宜曹瞞爲疑塜七十二以爲身後計也 蓋有欲妻楚王之母者 觀此阖廬之無道甚矣夫槩王與子山争宮而叛歸堂谿君臣兄弟之間兇德叅防其不亡者幸耳夫差之許越成夏侯太初以此取樂毅而論世者遽以成敗臧否其父子谷梁一則狄之一則大之見君子之用心焉 又 列女傳曰楚平伯嬴者昭王之母也呉入郢呉王阖廬盡妻其後宮次至伯嬴伯嬴持刀以死自誓呉王慙遂退舍伯嬴與其保阿閉永巷之門不釋兵秦救至昭王乃複 又 方?靜曰呉入楚君居君室大夫居大夫室蓋有欲妻楚王之母者此未行之事說者因言子胥妻楚王之母句踐入官于呉夫人從道産女養于就李鄉後勝呉更爲語兒鄉而訛者因誣範蠡進西施而道産此蠡與子胥皆必不爲也 諸侯相歸粟正也 終春秋無歸粟之書惟臧孫辰曾告籴于齊襄三十年澶淵之防諸侯謀歸宋财而不果蓋義舉之難觏于三代之季久矣臯鼬之防同謀伐楚荀寅求貨于蔡侯以辭諸侯越歳而乃有歸粟之事豈蔡侯鼓呉破楚義聲振于同盟而乃獲邀衆惠乎嗣是晉失諸侯蔡頻受楚伐不聞一矢以援之者終迄于亡以呉伐楚歸粟于蔡大之甚義之甚而書之也 非其所取而取之謂之盜 仲車語録曰稱盜賤之也如漢言盜高廟玉環唐言盜殺武元衡皆其意也然此譏有司慢藏也有司慢藏則時政可知也 陽虎以解衆也 黃東發曰謂虎竊之無所用故複歸之此豈知巨猾之深奸耶以魯寶之失必追之以與之必釋已西方有狗國中華人誤入之竊其筯而逃狗追齧之以筯投之辄銜而返數返則追無及矣陽貨蓋欲狗國魯也晉明帝觇王敦逃歸湖隂以七寶鞭獲逸蓋祖虎之故智 使司馬行法焉 方定之曰萊人鼓噪蓋犂鉏之徒爲之也景公怍而麾之矣優施舞于幕下請止之可也有司加法手足異處竊以爲疑夫曰宮中則齊君所常好防而魯之有司可專誅乎是魯以天子自處矣意犂所指授鼓噪者不遽已且有所挑舋而侮犯魯旣有備左右司馬陳列聲色不動而齊人無辭是以懼而慙慙而謝也 按秦趙渑池之防秦終不能有加于趙趙亦盛設兵以待秦蔺相如蓋得孔子文事必有武備之意 堕猶取也 汶水經注無鹽縣之郈鄉叔孫昭伯之故邑也定公十二年叔孫氏堕郈今其城無南面按野井之禍成于鬷戾堕成之功阻于公斂陪臣之惡甚矣範武子以治陪臣爲解深得聖人之意 石尚欲書春秋 劉原父曰不知石尚欲書孔子之春秋乎魯國之春秋乎若孔子之春秋孔子是時未作春秋石尚安從而知若魯國之春秋也王人至則書之矣何足以爲榮凡人之欲登春秋者以有殊功異德冀後世見也石尚何有而欲書之愚按史家一字之褒誅逾于衮钺桓溫欲諱枋頭之敗讀孫盛晉陽秋怒其直筆召盛子語之曰若此史遂行自是關君門戶事其子遽請删改之呉兢撰天後實録叙張昌宗誘張說誣證魏元忠頗言說已然可賴宋璟激勵苦切然後轉禍爲忠說屢以情祈改兢執不許谷梁子誤傳五世相承至于漢初頗涉後代好名之習矣石尚之說不覺自吐其衷雲 高寝非正也 說範諸侯正寝三一曰高寝二曰左路寝三曰右路寝高寝者始封君之寝也二路寝者繼體君之寝也其二何子不居父之寝故二寝繼體之君世世不敢居高祖之寝故曰高也按魯之始封君者伯禽也子政旣以高寝爲三正寝之一複言繼體之君不敢居定公居之傳所以雲非正矣向又因言天子之寝亦三一曰承明承乎明堂之後者也與諸侯高寝同義後世承明之廬取諸此 哀公 郊三蔔禮也四蔔非禮也 劭公注公羊言已蔔春三月不吉轉蔔夏三月春夏皆可郊三蔔爲渎告武子謂以十二月蔔正月下辛如不從則以正月下辛蔔二月上辛又以二月下辛蔔三月上辛則郊止宜于春周天子有二郊冬至祀天于圜丘與啟蟄而郊以祈谷是也魯惟祈谷一郊故二傳所記蔔郊皆在春夏漢魏以下祈谷别爲一祭而以冬至之郊配以始受命之祖又有感生帝之郊配以有功德之祖或有五郊五帝之名南北郊分祀合祀之說更制聚訟均非古也 三人伐而二人盟何也各盟其得也 胡康侯曰盟者各盟其所得也莫強乎季孫何獨無得季氏四分公室有其二昭公伐意如叔孫救之而昭公出陽虎囚桓子孟孫救之而陽虎奔今得邾田蓋季氏以歸二家而不取也 受之王父也 毛西河曰辄未嘗受王父命也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