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十六

關燈
宼宋也此皆以舟師守者也 陳文子曰齊将有寇 陸貞庵曰當荘公伐晉杼有不臣之言文子實與聞之至是又先知齊将來寇而進無谠言以匡君過退無石畫以折奸萌低回竊語難作則委而去之初捐十乗之馬終守百車之木春秋士大夫自為謀多類此國家何賴焉愚按齊荘遇弑左氏詳載死難諸臣其逃之者則申鮮虞闾丘嬰盧婆癸王何迨崔慶滅而歸國傳皆歴歴回應而不一及陳須無論語子張之說不知從何而來且論語之事一一多與傳合先儒謂丘明徇魯論作傳獨子張此問遺之即楚子文三已亦傳所無志其疑以俟考古者 培塿無松柏 揚雄方言冢秦晉之間謂之墳或謂之培自關而東謂之塿 又 淮南子牛蹄之涔無尺之鯉塊阜之山無丈之材與此同指 又 世說王丞相導在江左欲結援吳人請婚陸太尉對曰培塿無松柏薰莸不同器亦引此言 又 唐郎餘令為霍王元軌府防軍其從父知年亦為王友元軌每曰郎家二賢皆入吾府不意培塿而松柏為林也 皆踞轉而鼓琴 傅士凱曰轉字從車與衣裝何與疑是轸字之誤詩小戎俴收注收轸也謂車前後兩端橫木收斂所載者踞之可以鼓琴衣裝何可踞之而鼓琴乎且下雲取胄于櫜而胄則櫜固為衣裝矣 又 媿庵録曰踞琴臨敵有此閑暇如此淵度如此絶技後人所無有之亦無此奇筆描畫 胡再不謀 射犬于此行幾為羊斟防華元之罪而張骼輔跞之勇不亞許伯攝叔之技則晉之求禦于鄭匪欲勝楚乃以威鄭耳 齊人城郏 成王定鼎于郏鄏郏即洛邑之别名周語谷洛鬭毀王宮齊于是為王城之昭三十二年城成周下都自周公遷殷頑所構規制未備且閱世乆逺故晉合諸侯以大城之此靈王之時王宮偶為水毀故齊荘公獨任其勤詩?彼韓城燕師所完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分封營建皆列國承王命以從事齊荘亦猶行古之道也 穆叔如周聘 媿庵録曰自宣九年仲孫蔑如京師其後五十年乃始有叔孫豹之聘蓋自是不聘王矣 敢問降階何由 時晉楚大國之卿貴侈日甚魏舒城王城則南面莅事楚國防列國大夫則設服離衛程鄭以嬖臣驟登卿列韓趙之徒必惡而欲害之觀屠蒯對君之言知此席良不易居懼禍而有降階之問然明曰下人而已學問深者周旋中禮出于自然豈負乗之鄙夫所能喻子産因是以知然明解人相得有味其言 男女辨姓 呂後之妹歸于呂平王莽納王防之女而稱之曰宜春氏與崔杼娶東郭偃之姊亂逆之徒所為大抵如此盧婆癸曰宗不予避亦漸染于崔慶之餘習雖?羞惡之良旋為汨沒矣 姜入于室 弑君者是崔杼之本謀徒以姜為阱耳姜亦與謀故同出 公登台而請弗許請盟弗許請自刃于廟弗許 秦本紀閻樂望夷之事二世曰丞相可得見否曰不可曰吾願得一郡為王弗許又曰願為萬戸侯弗許曰願與妻子為黔首閻樂麾兵進二世自殺蓋同此三弗許之調也昭公伐季氏平子登台而請亦三請三弗許臣弑君而君至于三請者君情之哀也君讨臣而臣猶得以三請者君力之弱也 祝佗父祭于高唐 田齊世家威王使盻子守高唐趙人不敢漁于河仲連子仲連謂田巴曰今楚軍南陽趙伐高唐哀十年趙鞅毀高唐之郭杜注祝阿縣西北有高唐城 是反子之義也與之皆死 媿庵曰荘公失道乃其臣為之死者甚衆或曰荘公惟無道故為之死者皆嬖人雖然嬖人而能死賢于士君子矣今之士君子不如古之嬖人也 獨吾君也乎哉 嬰非不死也不速耳苟不死即有可為苟不免自當受死其後慶氏之事嬰與栾施陳鮑實有宻謀則今日之不死蓋有意矣 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 呂氏春秋晏子授綏而乗其仆将馳晏子撫仆之手曰安之毋失節疾不必生徐不必死鹿生于山而命懸于廚今嬰之命有所懸矣 慶封為左相 馬永卿曰古人以右為上左相謂非正相如輔佐之佐崔杼立景公而相之慶封為左相又薛宰言仲虺居薛以為湯左相蓋伊尹者湯之相也虺特佐尹者耳漢孝恵時王陵為右丞相陵既免徙陳平為右丞相文帝初立周勃功高陳平謝病上親問之平曰高帝時勃功不如平及誅諸呂臣功亦不如勃願以右丞相讓勃周昌為禦史大夫左遷為趙相黃霸以财入宮府不與右職皆此之謂今人亦謂降為左遷愚按楚人尚左城濮之戰子西将左子上将右邲之戰子重将左子反将右此荊蠻之俗異于上國者也吳與楚雞父之戰公子光帥右掩餘帥左吳亦尚右矣後世南北禮尚左尚右皆從此起 嬰所不惟忠于君利社稷者是與 晏子春秋崔杼謂晏子曰子變子言齊國吾與子共之不變子言防既在脰劒既在心矣晏子曰刼吾以刃而失其志非勇也回吾以利而倍其君非義也曲刃鈎之直兵推之嬰不革矣遂舍之 太史書曰崔杼弑其君 趙盾解免于董狐甯殖遺命于子喜亂臣賊子固未有不懼其名者崔杼殺太史亦猶是心也但作用不同耳更加以恣睢兇怒明燕王遂夷方孝孺之十族矣 鮮虞推而下之 趙熹與韓仲伯避赤眉攜小弱越山阻出武關仲伯婦色美慮有強暴己受其害欲棄之于道熹責怒之以泥塗婦面自推車得免亦與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