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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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承望風防每每指其善事而頌言之雖遺五傳不暇顧也好惡日違複不能裁之以義以望闵僖之際逺矣 以申息之師救蔡 林之奇曰楚以申息為經營中國之本故三軍二廣不常出大抵用申息之師僖二十五年以申息之師戍商宻二十八年敗城濮曰其若申息之老何成六年以申息之師救蔡其後嚢瓦敗申息之師于桑隧昔宣王之世申伯實以王舅為南國之屏翰所以扞城王室秦漢之時南陽為要地此南北形勝之樞要也 善鈞從衆 陳禹谟曰夫三人為衆固也如以常情論莫衆子八人而三人為少不欲戰者三人而惟是之從不幾違衆乎不知此正其善從衆也蘇子曰從衆者非從衆多之口而從其所不言而同然者是真從衆也武子得之矣鄢陵之役不欲戰者惟範文子而郤至不能從卒以贻其内憂彼蓋從衆而不知從善也 此申呂所以邑也 王伯厚詩經考異曰維申及甫維周之翰申甫之地為形勢控扼之要甫即呂也甫刑一曰呂刑漢地裡志南陽宛縣申伯國詩書及左氏注不言呂國所在括地志雲故呂城在鄧州南陽縣西徐廣雲呂在宛縣水經注亦謂宛西呂城四嶽受封然則申呂漢之宛縣也高帝入關光武起兵皆先取宛縣李忠定曰天下形勢關中為上防鄧次之 子重子反殺巫臣之族而分其室 巫臣自晉遺二子書 高颎入建康殺張麗華于清溪引太公蒙面殺妲己為喻夏姬真妲己也子反以不獲娶之故施巫臣之族宜其不令終矣巫臣自晉遺書大類張儀檄楚相之語春秋将夷于戰國人才汚崄于此發端 又 竊夏姬事須詳但若并叙于此文即緐冗不如特立一篇之妙于此見傳家赢縮處 使沈尹與王子罷分子蕩之室 邲之戰沈尹将中軍或者疑其為令尹之誤謂終篇無沈尹一言一事由此篇觀之沈尹蓋素與子重子反同官同事呂覽又有沈尹薦叔敖之事矣分室之惡防昭以下晉卿視為故常魯季氏至于伐小國以自封亦惟子國囊瓦實行之其餘蓋未之有鐘儀謂共王為太子時嬰側并為師保故恃寵而恣橫若此遂走巫臣以胎亡郢之禍大臣擅權其害人國若此 乃通呉于晉 城濮之役晉輕楚矣楚于是用範山之謀以圗北方邲之後楚輕晉矣晉于是通巫臣之使以屬呉防啓疆所謂晉無楚備楚無晉備者也魏武下荊州而權備之交合關羽勝防陽而防遜之計興即呉王子蟬雀之說矣 舎偏兩之一焉 傅士凱曰杜注百人為卒二十五人為兩是卒大于兩傳當言卒之一兩不當言兩之一卒又偏兩之一當言偏兩皆一不當言偏兩之一矣蓋兩者即車也漢書注輪轅兩兩而耦故曰兩詩曰百兩将之楚廣之制車用百人故雲以兩之一卒其雲舎偏兩之一者蓋車之半邉為偏每偏有二兩共五十人留二十五人非偏兩之一而何 蠻夷屬于楚者呉盡取之 林之奇曰楚人禦呉以江故用舟師呉人撓楚以淮故用車戰呉伐巢伐徐淮西也入州來淮北也吳楚争淮自此始自雞父之師一敗而吳得入州來滅巢及鐘離矣然則亡郢始于入淮 謂汶陽之田敝邑之舊也 媿庵録曰齊地可反汶陽分自周旣已歸正曷又反之文子不能慷慨明言乃私焉胡以見大義 晉讨趙同趙括 萬充宗曰史記屠岸賈事未可信獨所雲治靈公之賊蓋并案弑靈一獄追論滅趙盾之家由是觀之趙盾弑君公論為昭子孫所不能改者也 又 林雲銘曰此?與史記二說迥别若就史記之說屠岸賈為司冦則刑官也兵權非其祈屬安能脅令韓厥諸将俾悉從己一也公宮嚴宻之地莊姬匿公所乃借為逋逃薮而索其遺腹孤兒若鼠器之忌何程嬰欲存趙孤不與出奔他國僅匿之山中韓厥旣知之矣歴十五載竟無一人聞之何善于掩覆如是且雲居十五年景公因疾見于蔔聽韓厥之言而立武按春秋同括之死在魯成公八年即晉景公之十七年也景公在位僅十九年越二年夢大厲患疾而卒子州蒲立安有十五年後蔔疾之事乎此尤其彰明較著者但經文止書殺同括不及嬰朔則朔早死而嬰齊奔齊無疑稱國以殺而不去其官譏晉侯之殺無罪正與傳合謂傳不可信而經亦不可信乎龍門之說斷出于傳聞之誤 武從姬氏畜于公宮 焦竑曰左氏不載程嬰公孫杵臼存趙事而史記言之獨詳蓋趙朔同括之死也各因一事各為一時史公得之傳聞誤合為一遂緻事迹附防不可稽耳今按趙同于朔死之後見于左氏春秋者不一而足其非同時被殺甚明且趙世家載晉景公三年屠岸賈攻趙氏于下宮殺趙朔趙同趙括趙嬰齊皆滅其族晉世家則載景公十二年以趙括與韓厥等五人為卿已自相抵牾不足信矣 與渠邱公立于池上 巫臣以戰陣教吳以扞城防莒用其謀則勝不用則敗亦一時偉才也子胥少伯城阊阖城防稽習水犀練句卒亦略相同其誘導夏姬與少伯之戀戀西子原英雄本色而蠡為名臣巫臣為逋臣者由其出身本末之殊狙詐君相止于傾危小人耳 衛人來媵共姬禮也 媿庵録曰媵小事不書伯姬之嫁諸侯皆來媵之故書以見一女子之賢尚聞于諸侯況君子乎 左傳折諸卷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