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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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刖亦稱仲尼曰于高無咎出奔之經不屬豈亦違凡變例之謂乎況洩冶鮑牽不葉後學之意或以為非夫子之言 故書曰天王狩于河陽 服防賈逵曰河陽溫也班固漢書地理志司馬彪袁崧羣國志晉太康地道記十三州志皆曰河陽别縣非溫邑也漢高帝六年封陳涓為侯國治河上河孟津河也葢經書狩于河陽而傳言防于溫故善長注河水經而辨之詳如此 介葛盧來朝 列子東方介氏之國其國人數數解六畜之語葛盧豈其苗裔耶 又 繩武曰世説王仲祖聞蠻語曰若使介葛盧來故當不昧此語 介葛盧聞牛鳴 論衡實知篇引介葛盧事又曰詹何坐弟子侍有牛鳴于門外弟子曰是黒牛而白蹄詹何曰然是黑牛也而白其蹄使人視之果黑牛也而以布褁其蹄廣漢楊翁仲乗蹇馬之野田間有放馬者鳴聲相聞翁仲謂其禦曰彼放馬之目眇禦曰何以知之曰罵此轅中馬蹇此馬亦罵之眇其禦往視之目竟眇翁仲之知馬聲猶詹何介葛盧之知牛鳴也 且謀伐鄭也 衡雍之盟晉既受鄭之行成矣襄王防命鄭伯實佐王旋防王人以謀伐之殊不可解外傳有誅觀狀以伐鄭之事栁州所以非之未逾年而有秦晉圍鄭之舉實開殽師釁端大約齊桓于諸侯務在施惠晉文于諸侯務在樹威非直誠詐之異用亦厚薄之殊姿耳 卿不書罪之也 杜注王子虎下盟列國以凟大典諸侯大夫上敵公侯虧傷體教故貶諸大夫諱公與盟按二傳于襄十六年溴梁之大夫盟公羊曰君若贅旒谷梁曰諸侯防而曰大夫盟正在大夫也左氏乃先于僖十九年晉文始霸列國諸侯大夫防翟泉以尋踐土之盟所謂王室無虞諸侯輯睦翼戴天子而先為深責大夫之言履霜堅氷在初陽始升之際昔人稱左氏詳于叙事而略于書法觀此其書法之謹嚴葢加乎二傳一等矣 以未見公故複來朝 姚承庵曰無故而來至于再其中必有為也明年乃為侵蕭事介氏何可與進哉不得與郳黎來朝比 晉侯秦伯圍鄭 金仁山曰晉文報怨而喜功故邀秦以伐鄭秦穆恃功而嗜利故私鄭以倍晉此一役也結怨交兵者數世晉主夏盟失秦之援而為楚所抗自是役始春秋之所憂在楚史記之所憂在秦二者居天下之大勢矣 越國以鄙逺君知其難也 穆公信杞子之言謀襲鄭蹇叔谏之以勞師襲逺今燭之武之言既明以告矣至戰國範睢之論曰逺交近攻總從國勢地形逺近以為用兵之道 若舍鄭以為東道主 野客叢書自左傳有倚鄭為東道主之言光武謂鄧晨耿弇曰北道主人魏孝武謂成陽王曰昨得汝主簿為南道主人史傳之間獨未有西道主人之説耳又觀趙肅傳獨孤信東讨肅監督糧儲軍用不竭魏文帝謂人曰趙肅可謂洛陽主人也又有洛陽主人之説 又 吳其琰曰北魏孝武與高歡有卻令鴻賓鎮潼闗為西道之寄及西奔糗漿乏絶鴻賓奉獻酒食迎于稠桑帝把其手曰寒松勁草所望于卿事平之後寜忘主人是又西道主人也 行李之往來 方勺泊宅編曰注雲使人也李濟翁雲當作行使予以為史記臯陶為大理一本作大李天官書曰營惑為李徐廣注曰外則理兵内則理政又黃帝有理法一篇顔師古注曰李者法官之号總兵刑政故其書曰理法則李與理其義自通葢人将有行必先治裝如孟子之言治任鄭當時之言治行皆治裝之義然則理亦治也以行李名裝何為不可 又 姚寛西溪叢話此僖三十年傳杜注李使人也又襄八年傳亦不使一介行李告于寡君注行李行人也又昭十三年傳行理之命無月不至注行理使人通聘問者或言李或言理其説皆同唐李濟翁資暇録左氏春秋傳本言行使後人誤為李字劉孝威結客少年塲行少年李六郡遨逰徧五都知李之即為使故易其文以示古耳 與鄭人盟使杞子逢孫?孫戍之 陳鐵山曰首納夷吾繼納重耳穆公己有伯視諸侯之心城濮一勝晉執牛耳與晉周旋一無所得大恩易怨人情之常春秋于伐鄭之役晉文秦穆皆貶而人之志二國兵争自此始矣 請無與圍鄭 五代史李從璟論曰父以兵攻其君為其子者身居君所則從君居父所則從父其從于君者必辭于君曰子不可以射父願無與兵焉則又号泣而呼其父曰盍舍兵而歸吾君乎晉鄭同侪義非相臣而子蘭事晉有可叅觀者至從璟從莊宗而死則又通于李璀事德宗之節矣 則有備物之飨 陳桱曰昌歜白黑形鹽周公閱以為備物辭不敢受湛露彤弓甯武子不答賦葢魯之郊禘惠公請之平王以前未有也惠公雖請而魯郊猶未率以為常僖公始作頌以誇焉記禮者遂謂成王賜之以康周公假如魯用郊禘兼四代服器閱何以辭備物之享俞何以不答湛露彤弓衛祝鮀言分魯公以大路大旂官司彜器不過如此隠公猶問羽數于衆仲于以見魯僣未乆上自天子之宰下至列國之卿苟有識者皆疑怪遜謝而魯人并無一語及于成王之賜以自解劉原父以為使魯郊者必非成王蓋惠公請之周不予而魯自用之也 禮不蔔常祀而蔔其牲日 啖氏曰凡祭常事多不書失禮及非常乃書天子以冬至祭上帝于郊故謂之郊魯以周公之故得以孟春祈谷上帝亦謂之郊郊皆用辛日故以二月蔔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