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折諸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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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讨者戴妫主于内也觀燕燕日月終風之詩莊姜戴妫之受侮積怒于州籲長歌痛哭與史記衛世家桓公绌州籲事實互相發明左傳始于隠公元年先經始事略載衛亂根源數語實衛桓之立先于魯隠十二年在位十六年而遇弑其内讧外椓流觀詩史方可曉然洞悉 又 張?春秋列國論曰春秋之初強諸侯不仁者莫如鄭莊宋公子馮出居其地閤辟用之猶股掌也州籲揣宋殇之志以伐鄭來請使殇而知義絶其使聲其罪正告天下鄭莊雖狡不能挾馮為難也一念猜忍與籲合兵反授鄭以辭宋連嵗出師其國人曰伐鄭也鄭赴告于諸侯則曰惡馮也于是列國之與宋者亦起而疑宋矣數戰民疲國中難作華督蓋外倚鄭莊内援公子立馮之謀先定而後動于惡也 宋公陳侯蔡人衛人伐鄭 三恪定于武王初政成王以大封同姓繼之列國位次魯衛齊宋為最而陳蔡亞焉晉鄭則東遷之所依也故隠桓之時交政中國者不越乎此楚也秦也吳也以蠻服始通乎上國而次第浸強此十餘國之離合盛衰實為春秋大綱領非齊桓則晉楚并吞未巳而列國皆無以自存長如宋虢之盟則諸侯之兵可終弭而春秋不至流為戰國此二百四十年之天下兵車玉帛之盟防維之也推首功惟一管仲列繼治則狐趙與僑戍之徒而衡決潰裂之者季孫意如趙鞅陳恒也 呂伯恭曰左傳須分三節看五霸未興以前是一節五霸疊興之時是一節五霸既衰以後是一節 猶治絲而棼之也 漢渤海盜起選龔遂為太守治之召見對曰治亂民猶治亂繩不可急也緩之然後可治北齊神武欲試諸子使各理亂絲文宣獨抽刀斬之曰亂者須斬州籲者棼之者也舉事辄偾高洋者斷之者也能速得志不旋踵而亡惟龔遂從容理之治行稱首經綸天下之大經其必有道欤 若朝陳使請必可得也 魏禧曰确是當時妙用說得條理可聽觀其父子細細商量處可為絶倒然碏于此時腸為寸斷矣忠臣苦心千載下使人涕零 厚從州籲如陳 王樵曰陳乃衛桓之母家莊公惑于嬖妾戴妫大歸陳國既知之矣及州籲弑立不應反助之興師觀石碏告陳人曰此二人者實弑寡君則前此陳或不知州籲之為賊也奸黨欺蔽其術多矣石碏以賊方據國無可與圖者圖之必于陳故先與陳人定計風之朝陳使請王觐而即陳以除之朱子語録有門人疑引之去陳後倘陳人不殺卻何如蓋未知此也 衛人使右宰醜莅殺州籲 春秋弑君三十六大局有二一則公子弑君而自立一則大臣弑君而更置公子自立者惟楚為多商臣弑成圍弑郏敖棄疾弑靈呉亦有光弑僚若中原上國齊晉宋鄭魯衛皆大臣柄政者為之弑君逐君廢置迎立廟社不驚疆圉晏然即鄭突宋鮑以介弟代立亦必傅瑕助之王姬主之自餘衛州籲齊商臣旋簒旋滅莒仆弑父乃不敢居其國而逃矣從來權之所在即足為患君國者未有不忌其支庶制防之術每周異姓之臣得政行權移之以漸而不可複制是故三家田氏之禍于春秋之始作而知之矣 石碏純臣也 春秋弑君而賊得讨者鮮矣高渠彌夏徴舒鄰國讨之國讨者宋萬魯慶父若公子既立為君者惟齊無知州籲而已而雍廪猶以夙嫌所以石碏獨為純臣 又 郄超死父愔哀悼成疾後見超所與桓溫往返宻計書牍大怒不複哭東坡論方囘之忠可方石碏顔竣為宋武陵王記室防軍從讨元兇劭檄書至建康劭問顔延之誰筆也延之曰竣尚不顧老臣安能顧陛下古來父子各事一主順逆殊途延之與愔其反之而得合者乎 又 魏冰叔謂古者七十而緻政石碏告老在桓公初立時桓十六年見弑碏已八九十嵗故曰老夫耄矣智力積厚以複仇定國難乃出耄期之嵗後世未見其人此最确論夫陳蕃謀誅宦官反為所害沈慶之不敢廢子業求為自全而不得二人皆年八十而所成就不及石碏逺甚則遇為之也 書曰衛人立晉衆也 鄭梁曰上書衛人殺州籲下書衛人立晉此屬辭而見其為一人也立晉則為衛人立王子朝則書尹氏此比事而見其有公私也按所謂一人者指石碏碏之一人可以當衛人公忠之至故特書以重予之萬斯大曰春秋書立者再于晉曰衛人立晉足知一國之公于朝曰尹氏立王子朝足知一族之私 公将如棠觀魚者 杜注高平方與縣北有武唐亭魯侯觀魚台 濟水經注荷水又東迳武棠亭北城有台高二丈許其下臨水隠公觀魚于棠謂此 故講事以度軌量謂之軌 西溪叢話論此傳句讀故講事以度軌【絶句】量謂之軌取材以章物【絶句】采謂之物即以下句釋上句如此句法最妙又僖二十三年聞公子骈脇欲觀【絶句】其裸浴【絶句】薄而觀之愚按其裸浴三字摘出不成句且傳文曹共公聞其骈脇非曰晉公子骈脇也讀傳不熟何必硬改 皆于農隙以講事也 隠之如棠以春宣之濫泗淵以夏皆失其時故僖伯裡革陳谏皆為失時因淫防而兼及淫獵二者相等劉?乃謂人君可觀獵獸不可觀捕魚殊不可解 公矢魚于棠 王應麟曰矢魚于棠朱文公雲據傳雲則君不射是以弓矢射之如漢武帝射蛟江中之類按淮南子季冬命漁師始漁天子親往射魚恐非陳魚之說 齊伯恒曰矢即矢繳之矢今之□魚也陳仲蔚以為臯陶矢厥谟之矢合于傳之陳魚朱子不取 使曼伯與子元潛軍軍其後 顧亭林曰子元疑即厲公之字申無宇曰鄭莊公城栎而寘子元焉使昭公不立杜以為别是一人厲公因之以殺曼伯而取栎非也蓋莊公在時即以栎為子元之邑如重耳之蒲夷吾之屈故厲公于出奔之後取之特易而曼伯則為昭公守栎者也桓五年子元請為二拒以敗王師亦是厲公 王命虢公伐曲沃 陳則通曰王命虢公伐曲沃立哀侯諸侯猶有奉王命立國君者王命虢公讨樊仲皮諸侯猶有奉王命伐叛人者莊公以後傳絶無之矣桓王以諸侯伐鄭敢于拒天讨者鄭寤生之罪也王人子突奉命救衛敢于逆王命者齊諸兒之罪也 考仲子之宮将萬焉 呂東萊曰萬者文武二舞之總名也幹舞武舞之别名也籥舞文舞之别名也文舞又謂之羽舞康成據公羊以萬舞為幹舞蓋文舞舞羽吹籥去其有聲者故去籥焉遂以萬舞為武舞與籥舞對言之失經意矣若萬舞止為武舞則簡兮與商頌獨言萬舞豈亦止武舞耶隠公考仲子之宮将萬焉婦人之宮不應獨用武舞明矣 諸侯用六 杜解補正六六三十六人東坡志林引宋書樂志文帝元嘉十五年給彭城王義康舞伎三十六人太常傅隆以為左傳諸侯用六杜預以為三十六人非是舞所以節八音故必以八人為列自天子至士降殺以兩兩者減其二列爾若如預言至士止有四人豈複成樂襄十一年晉悼公納鄭女樂二八以一八賜魏绛此樂以八人為列之證 大夫四士二 劉原父曰士二佾所謂士者特牲少牢皆士禮也無用樂舞之儀安得二佾而施之周禮舞師之職凡小祭祀則不興舞小祭祀者王服?冕之祭也王服?冕不興舞矣士服?冕反舞之乎且?冕又非士所當服者按原父止言士之不得有佾耳愚謂大夫亦不得有佾公羊谷梁皆雲天子八佾諸公六諸侯四不及大夫何休注引魯詩傳天子食日舉樂諸侯不釋懸大夫士日琴瑟諸侯不釋懸則亦未嘗有舞佾矣樂記天子之為樂也以賞諸侯之有德者也其治民勞者其舞行綴逺其治民逸者其舞行綴短鄭注民勞則德薄鄼相去逺舞人少也民逸則德盛鄼相去近舞人多也舞人多少即諸公六諸侯四之謂因天子之賞而後有之成王賜周公以天子之禮樂故魯用八佾更非諸公諸侯之所得而拟若大夫何預焉論者以魯三家因祖桓公而僭八佾不知大夫用佾之僭衆仲已啓其端或者三桓之徒為此說以惑後世亦未可知 所以節八音而行八風 白虎通陽生于五極于九五九四十五日變變以為風隂合陽以生風距冬至四十五日條風至條者正也明庶者迎衆也清明者清芒也景風者景大也陽氣長養涼風者寒也行隂氣也昌阖風者戒收藏也不周風者不交也隂陽未合化也廣莫者大也同陽氣也條風至則地暖明庶風至萬物産清明風至物形幹景風至棘造實涼風至禾黍幹昌阖風至生荠麥不周風至蟄蟲匿廣莫風至萬物伏 未及國 楚圍雍氏韓張翠求救于秦甘茂曰韓急矣先病而來翠曰未急也韓急且折而入于楚宋使者之言與張翠同而魯秦應之者異則春秋戰國時勢懸殊而受師之國堅脆不侔矣 宋人伐鄭圍長葛 洧水經又東迳長社縣故城北鄭之長葛邑也後社樹暴長故曰長社魏颍川郡治也善長自言景明中出宰茲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