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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其孰為有我而已矣。

    此實道術中一大蔀,非他小小抵牾而已也者。

    而通辯偶未之及,敢為吳侯誦之,惟慕崗子進而裁焉,且以就正于雲蛟公。

    不審與蛟嶺公授受之指有當萬分一否也。

    萬曆乙巳十二月之朔無錫顧憲成謹序 學蔀通辨後編序 或曰:子所著學蔀通辯,前編其于朱陸同異之辯明矣,乃複有後編之作者何?曰:前編明朱陸之異,而此編則其所以異也。

    夫陸子之所以異于朱子者,非徒異于朱子已也,以其異于聖賢也。

    異于聖賢,如之何而不異于朱子也?陸子之所以異于聖賢者,非徒異于聖賢已也,以其溺于禅佛而專務養神一路也。

    溺于禅佛而專務養神一路,雖欲不異于聖賢,不可得矣。

    嗚呼,養神一路,象山禅學之實也,異于聖賢,異于朱子之實也。

    而近世學者不察焉,相率而輕信其自大之言,曰陸氏之學尊德性也,陸氏先立乎其大也。

    而不知其假似以亂真也,援儒以入佛也,借儒以掩佛也,有許多弊也,幾何而不中于朱子謂近世人大被欺謾、又謂分明被他塗其耳目至今猶不覺悟也。

    嗚呼,陸氏之學,為塗為蔀已數百年,學者見聞習熟矣,近歲又益以程篁墩諸人之蔀,如塗塗附焉此說,天下已成風極重有難反之勢矣,驟聞區區此論,未有不愕然以駭者。

    志道君子,但請毋貴耳賤目,虛心細閱此編一過,則将先張之弧、後說之弧,殆有不足以喻之者矣。

    或猶不然,則此編奚翅覆瓿。

    東莞清瀾居士陳建謹叙 顧序 朱陸異同之辯,袒分左右者數百年于茲矣,左朱右陸、左陸右朱,二者若不相下。

    至近來言理諸家同聲附和,竟謂朱不異陸、陸不異朱,調停回護,幾莫窮其首尾,從未有以禅學斥陸氏者。

    嗚呼,援儒入墨,推墨入儒,似是而非,賢者不免。

    若不究極根底,考辯始終,将使得伊洛之真傳者,與頓悟良知之說并傳流于天壤,而莫知适從,不幾異端充斥,而為孔孟罪人耶?此清瀾陳子學蔀通辯之所由作也。

    采輯羣書,編次年月,俾學者曉然知陸之為禅、朱之為正學,而紛紛聚訟者始定。

    其有功于世道人心不淺矣。

    餘生也晚,不獲從先生遊,讀其書想見其為人,心竊向往之。

    緣其版籍灰燼,好學深思者未能家屍而戶祝也,敬複授梓以自附于内黃黃子之後。

    至其學問源流、聖賢底蘊,則泾陽公有我無我之論,固直探其本,小子何多贅焉。

    康熙十七年歲在戊午臯月吉旦當湖後學顧天挺蒼岩甫敬題于荥陽公署 傳 陳建,号清瀾,廣東東莞人。

    嘉靖壬寅朝議,進宋儒陸九淵于孔廟,時清瀾以進士令南閩,聞之憂道統将移、學脈日紊,乃發憤着學蔀通辯,以破王氏所編朱子晚年定論。

    其書批禍根于橫浦,證變派于江門,而中間則詳着朱陸始終不同之迹,閱七年戊申書成[張夏雒閩源流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