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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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泡泡水……」再不用冷水散熱,她都快要燒起來了。

     等了又等,門外毫無動靜,不解的安玺玉打開門,想瞧瞧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打桶水要打上大半天,連應個一聲也沒有。

     平時桃花就住在她院落旁的小屋,她隻要揚聲一喚,一口茶還沒喝下肚人已出現在她面前,她隻需一個眼神,桃花便知道要做什麼。

     而原本和父母同住,從牛小妹改名牛跳跳的牛角丫頭剛搬到前屋,平時喜歡膩着桃花做事,有時就在桃花的小屋住下,兩人好得像親姊妹一般,勤快、活潑、靈敏的她,有人在門口一喊,她在莊子後頭都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兩個人都沒回應,四周靜得有點吓人,除了偶爾的蟲叫聲外,居然聽不見一絲人走動的聲響。

     「真是怪了,我有給她們做不完的活嗎?睡得這麼沉,累到連我高聲喊人都起不了身?」實在不像那兩人的行徑,她們再累也事事以她為優先。

     安玺玉跨出房門的腳又往回縮,喊不着人來的她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熱得她兩腿虛軟,沒力氣多走兩步,身上的衫子一件一件地脫。

     脫到最後隻剩下貼身的單衣,不習慣穿肚兜的她底下什麼也沒穿,頂多一件她改良過的花邊小褲,再無旁物。

     燭火輕搖,照出她引人遐思的玲珑身段,纖細柳腰,飽滿豐乳,若隐若現的玉腿瑩潤勻稱,美得玉石難比拟。

     身體的熱氣無法散去,她不自覺地夾緊雙腿,一下輕一下重的來回摩擦,濕滑的液體由腿間淌出。

     似乎有些明了,可是又難以理解,她的身體是未經人事的處子,怎會突然發情,發熱的身子渴望男人的手來撫平。

     「難道是我吃錯了什麼,補得太過,反而傷身子?」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桃紅到隔壁宅子取回的補藥,衆多藥材擱在一塊,若是取錯一、兩樣不就糟糕了。

     「很不舒服嗎?夫人,要不要我來伺候你?」呵……這女人也有今日。

     一道帶着惡意的女聲在寂靜的夜裡陡地響起,門從外面被推開,一雙略舊的繡花鞋跨了進來,順着綁腳碎花褲往上瞧,那是一張極其熟悉的面孔。

     「胭脂?」 發上簪了一根銀簪的胭脂笑得花枝亂顫,神情身為得意。

     「夫人沒想到會是我吧!受你照顧甚多,胭脂來回報你了。

    」 「你……你要幹什麼?」安玺玉瞧她神色不對,微喘的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一一穿上。

     「别費事了,夫人,帶回還不是得脫個精光,你熱吧!奴婢給你倒杯水,你喝了會舒坦些。

    」她提着半滿的茶壺,倒了滿杯往前一送。

     明知她不可能好心相待,可是熱出一身汗的安玺玉實在難耐喉間幹燒,一把搶了杯子過來就往嘴裡灌——「啊!這是酒!」 本來已經夠熱了,酒一入喉滿是辛辣味,還把她原本的灼熱感受提升百倍,當下發出撩人的呻-吟聲。

     「是酒沒錯,更能催發藥性,讓人由裡到外發浪,騷到不行,你是不是很想要個男人?」胭脂眼神陰狠。

     「你對我下藥?」安玺玉豁然明白,驚恐地睜大眼瞪着她。

     「是又如何,你能不顧我的意願送走我,我不能報答你一二嗎?你和巫大夫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

    」她隻是想過好日子,當個小妾就心滿意足了,為什麼不肯成全她?他們絕對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活罪,連身子都不幹淨了。

     「你為什麼回來?」安玺玉在拖時間,想着該用什麼方式向外求援。

     胭脂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