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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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會合晉國荀吳、齊國苑何忌、衛國公子朝來救宋國,丙戌這天,跟華氏在赭丘打仗,鄭翩願擺鹳陣,他的駕車的願用鵝陣,向宜給公子城駕車,莊菫作戎右,幹犫給呂封人華豹駕車,張匄做戎右,遇到一起。

    公子城回來,華豹喊道:“這是公子城。

    ”公子城大怒就返回來打仗,将射箭,華豹已開了弓,說:“平公的福靈,應當保護我。

    ”華豹射的箭,出在向宜同公子城的中間,公子城想再射,華豹又拉開弓。

    公子城說:“不讓我與你更疊互射,是鄙陋。

    ”華豹就止住不射,公子城發出箭,華豹就死了。

    張匄抽掉殳下了車,公子城射出箭,傷了他的腿股,匍匐再去打,毀掉公子城的車轸,公子城又射,張匄就死了。

    幹犫請求一箭而死,公子城說:“我對宋公去說。

    ”幹犫回答說:“同乘共伍,不一起戰死,這是軍隊裡必須用大刑罰的,幹犯了刑罰而跟你去,對君有什麼用呢?你何不趕緊射死我!”就射他一箭,幹犫也死了。

    大敗了華氏,圍了南裡。

    華亥拍着胸脯,呼喊着見華說:“我變成了晉栾氏了!”華說:“你不要吓唬我,不幸而打敗,也不過逃亡而已。

    ”派華登到楚國求軍隊,華用車十五輛,步兵七十個人,犯着宋公的軍隊,出去送華登。

    在睢河上吃飯,哭泣着去送他,然後又回到南裡。

    楚國薳越率領着軍隊,将迎接華氏,大宰犯谏楚王說:“諸侯裡頭,唯隻宋國侍奉他的君很好,現在他們又争國政,犯了君而幫助臣,似乎是不可以的。

    ”王說:“你告訴我已經晚了,我已答應他們了。

    ” 經冬,蔡侯朱出奔楚。

     傳蔡侯朱出奔楚,費無極取貨于東國1,而謂蔡人曰:“朱不用命于楚,君王将立東國,若不先從王欲,楚必圍蔡。

    ”蔡人懼,出朱而立東國。

    朱愬于楚,楚子将讨蔡。

    無極曰:“平侯與楚有盟,故封。

    其子2有二心,故廢之。

    靈王殺隐大子,其子與君同惡,德君必甚,又使立之,不亦可乎?旦廢置在君,蔡無他矣。

    ” 今注 1東國:隐太子的兒子,平侯廬的弟弟,蔡侯朱的叔叔。

     2其子:指蔡侯朱。

     今譯 蔡侯朱逃到楚國去了,費無極向東國要了很多錢财,他對蔡人說:“朱不聽從楚國的命令,楚王将立東國,要不先服從王的命令,楚國必定包圍蔡都城。

    ”蔡人害怕了,驅逐朱出去,而立了東國。

    蔡侯朱到楚國告訴,楚王将讨蔡國。

    費無極說:“蔡平侯跟楚國有盟誓,所以封了他,他的兒子蔡侯朱對他不忠,所以把他廢掉。

    楚靈王殺了隐太子,他的兒子同你同好惡,必以君為好,又立了他不也可以嗎?并且廢立權柄在楚國,蔡國當然沒有旁的用心。

    ” 經公如晉,至河乃複。

     傳公如晉,及河。

    鼓叛晉,晉将伐鮮虞,故辭公。

     今譯 昭公到晉國去,到了黃河邊上,恰好遇見鼓國對晉國反叛,晉國将伐鮮虞,所以辭謝魯昭公。

     昭公二十二年(公元前五二〇年) 經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伐莒。

     傳二十二年,春,王二月,甲子,齊北郭啟1帥師伐莒,莒子将戰,苑羊牧之2谏曰:“齊帥賤,其求不多,不如下之,大國不可怒也。

    ”弗聽,敗齊師于壽餘3。

    齊侯伐莒,莒子行成,司馬竈4如莒莅盟,莒子如齊莅盟。

    盟于稷門之外,莒于是乎大惡其君。

     今注 1北郭啟:齊大夫。

     2苑羊牧之:莒大夫。

     3壽餘:《大事表》說:“在今山東省安邱縣境。

    ” 4司馬竈:齊大夫。

     今譯 昭公二十二年春王二月甲子,齊大夫北郭啟率領軍隊讨伐莒國,莒子将作戰,莒大夫苑羊牧之谏說:“齊國的統帥很賤,他的要求必定不多,不如我們降下,大國不可以使他發怒。

    ”不聽從,在壽餘這地方打敗了齊國軍隊。

    齊侯因為生氣,又讨伐莒國,莒子要求和平,齊大夫司馬竈到莒國參加盟會,莒子到齊國去盟會,在稷門的外面會盟,莒國人因此就對他的君大怨恨。

     經宋華亥、向甯、華定自宋南裡出奔楚。

     傳楚薳越使告于宋曰:“寡君聞君有不令之臣為君憂,無甯以為宗羞1,寡君請受而戮之。

    ”對曰:“孤不佞,不能媚于父兄,以為君憂,拜命之辱。

    抑君臣日戰,君曰餘必臣是助,亦唯命。

    人有言曰,唯亂門之無過,君若惠保敝邑,無亢不衷2,以獎亂人,孤之望也,唯君圖之。

    ”楚人患之。

    諸侯之戍謀曰:“若華氏知困而緻死,楚恥無功而疾戰,非吾利也,不如出之以為楚功,其亦能無為也已。

    救宋而除其害,又何求?”乃固請出之,宋人從之。

    己巳,宋華亥、向甯、華定、華、華登、皇奄傷、省臧、士平出奔楚。

    宋公使公孫忌為大司馬3,邊卬4為大司徒,樂祁5為司城,仲幾6為左師,樂大心7為右師,樂8為大司寇,以靖國人。

     今注 1無甯以為宗羞:甯可做華氏宗廟的羞恥。

     2無亢不衷:不保護不忠正的人。

     3公孫忌為大司馬:替代華費遂。

     4邊卬:宋平公的曾孫,替代華定。

     5樂祁:子罕的孫子。

     6仲幾:仲左的孫子替代向甯。

     7樂大心:替代華亥。

     8樂:子罕的孫子。

     今譯 楚國薳越派人去告訴宋國說:“寡君聽人說你有不好的臣,使你憂愁,并且為宗廟的羞恥,寡君願意把他們拿去殺戮。

    ”回答說:“我不好,不能對于父兄們獻媚,因此使君也憂慮,拜謝你派來人命令。

    但是君臣天天打仗,你說我隻是幫着臣子,那麼我們隻好聽命。

    人常說的,不要在禍亂的門口經過,你要保護敝邑,不保護不正的人,以獎勸亂人,這是我所希望的,請你再想一想。

    ”這種話楚人很以為患。

    諸侯的戍兵計謀說:“要是華氏知道無生路而去拼死命,楚國以沒有功勞為羞辱,而趕快打仗,這全不合我們的利益,不如使華氏他們出去,以作為楚國的功勞,華氏大約也不能再為宋國的禍患。

    這樣救宋國而除掉他的禍害,哪還有何要求呢?”就堅決請求讓華氏向氏離去,宋國人就答應他們。

    己巳,宋國華亥、向甯、華定、華、華登、皇奄傷、省臧、士平逃奔到楚國。

    宋公派公孫忌替代華費遂做大司馬,邊卬替代華定做大司徒,樂祁做司城,仲幾替代向甯做左師,樂大心代華亥做右師,樂做大司寇,以安定宋國人民。

     經大蒐于昌間1。

     今注 1此經無傳。

     今譯 魯國在昌間大蒐。

     經夏,四月,乙醜,天王崩。

     傳王子朝、賓起1有寵于景王,王與賓孟說之,欲立之。

    劉獻公之庶子伯蚠事單穆公2,惡賓孟之為人也,願殺之,又惡王子朝之言,以為亂,願去之。

    賓孟适郊,見雄雞,自斷其尾,問之侍者,曰:“自憚其犧也3。

    ”遽歸告王,且曰:“雞其憚為人用乎?人異于是。

    犧者實用人,人犧實難,己犧何害4?”王弗應。

    夏,四月,王田北山5,使公卿皆從,将殺單子、劉子6。

    王有心疾,乙醜,崩于榮锜氏7。

    戊辰,劉子摯卒,無子,單子立劉蚠。

    五月,庚辰,見王8,遂攻賓起殺之,盟群王子于單氏。

     今注 1王子朝、賓起:王子朝是景王的長庶子。

    賓起王子朝的師傅。

     2單穆公:是單旗。

     3自憚其犧也:它是怕做祭宗廟的犧牲。

     4己犧何害:拿自己親屬做犧牲有什麼害處。

    意思是使王寵愛王子朝,使他能得立為王。

     5北山:洛陽的北芒。

     6将殺單子、劉子:因為他們兩人不願意立子朝,所以想乘田獵殺他們。

     7榮锜氏:杜預注:“河南鞏縣有榮锜澗。

    ” 8見王:見王猛。

     今譯 王子朝、賓起被周景王所寵愛,王告訴賓起說想立王子朝為太子。

    劉獻公的庶子劉蚠侍奉單旗,他很反對賓起的為人,願意把他殺掉,又很不喜歡王子朝的話,以為可以作亂,願意去掉他。

    賓起到郊外去,看見雄雞,自己去掉它的尾巴,問侍從的人,侍從的人說:“這是它不願意作祭宗廟的犧牲。

    ”回去就告訴王說:“雞恐怕不願意為人所用?人就與這不同。

    做犧牲實在要用人,用疏遠的人做犧牲實在很難,用自己親屬做犧牲有什麼害處呢?”周景王不回答他。

    夏四月,王到北芒山去打獵,使公卿們都随着去,将把單子、劉子殺掉。

    王有心病,乙醜死在榮锜氏家中。

    戊辰這天,劉子摯死了,他沒有嫡子,單子就立了他的庶子劉蚠。

    五月庚辰,使他見王猛,就攻打賓起,并殺了他,同各王子在單氏盟誓。

     傳晉之取鼓也,既獻1,而反鼓子焉,又叛于鮮虞2。

    六月,荀吳略東陽3,使師僞籴者,負甲以息于昔陽4之門外,遂襲鼓滅之,以鼓子鸢鞮歸,使涉佗5守之。

     今注 1既獻:獻給宗廟。

     2又叛于鮮虞:又背叛了晉國改屬鮮虞。

     3東陽:自朝歌以北至中山為東陽,即今自河南淇縣,北至河北正定。

     4昔陽:鼓國之地,見昭公十二年昔陽及肥。

     5涉佗:是晉大夫。

     今譯 晉國占據了鼓那地方以後,既然把鼓子獻到晉國的宗廟,又将他送還鼓國,後來他又對晉國反叛,而改屬于鮮虞。

    六月,荀吳經略東陽,使軍隊假裝着買糧食的人,背負着甲胄,在昔陽的門外去休息,就偷襲了鼓國,把它滅掉,把鼓子鸢鞮帶回國,使晉國大夫涉佗看守鼓這地方。

     經六月,叔鞅如京師,葬景王,王室亂。

     經劉子、單子以王猛居于皇。

     經秋,劉子、單子以王猛入于王城。

     經冬,十月,王子猛卒。

     傳丁巳,葬景王。

    王子朝因舊官百工1之喪職秩者,與靈景之族以作亂,帥郊要餞2之甲,以逐劉子3。

    壬戌,劉子奔揚,單子逆悼王4于莊宮以歸。

    王子還5夜取王以如莊宮。

    癸亥,單子出。

    王子還與召莊公謀6,曰:“不殺單旗不捷,與之重盟必來,背盟而克者多矣。

    ”從之。

    樊頃子7曰:“非言也,必不克。

    ”遂奉王以追單子8。

    及領9,大盟而複,殺摯荒以說。

    劉子如劉,單子亡,乙醜,奔于平畤10,群王子追之,單子殺還、姑、發、弱、、延、定、稠11,子朝奔京。

    丙寅,伐之,京人奔山,劉子入于王城。

    辛未,鞏簡公敗績于京。

    乙亥,甘平公12亦敗焉。

    叔鞅至自京師,言王室之亂也。

    闵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與者,天所廢也。

    ”單子欲告急于晉。

    秋,七月,戊寅,以王如平畤,遂如圃車13,次于皇14,劉子如劉,單子使王子處15守于王城,盟百工于平宮。

    辛卯,肸16伐皇,大敗,獲肸。

    壬辰,焚諸王城之市17。

    八月,辛酉,司徒醜以王師敗績于前城18,百工叛。

    己巳,伐單氏之宮,敗焉19。

    庚午,反伐之20。

    辛未,伐東圉21。

    冬,十月,丁巳,晉籍談、荀跞帥九州之戎,及焦瑕溫原之師,以納王于王城。

    庚申,單子劉蚠以王師敗績于郊。

    前城22人敗陸渾于社23。

    十一月,乙酉,王子猛24卒,不成喪也。

    己醜,敬王25即位,館于子旅氏26。

     今注 1百工:即百官。

     2郊要餞:《方輿紀要》說:“城在鞏縣西南五十八裡,周邑也,郊與蓋相近。

    要即青要山。

    ”是前稱近之郊為東郊,此稱近要之郊為西郊,與餞同在渑池新安之間,不必株守《紀要》之說。

     3劉子:即劉蚠。

     4悼王:王子猛。

     5王子還:是子朝黨羽。

     6召莊公:召伯奂,子朝黨羽。

     7樊頃子:樊齊是單劉的黨羽。

     8遂奉王以追單子:王子還就同悼王去追單子。

     9領:周地。

    應在今偃師洛陽附近。

     10平畤:在今偃師鞏縣之間。

     11還、姑、發、弱、、延、定、稠:這八個人全是周靈王同周景王的後人,乘着戰役單子把他們殺掉。

     12鞏簡公,甘平公:這二人全是周卿士。

    皆為王子朝所敗。

     13圃車:周地,江永說:“當近鞏縣之皇。

    ” 14皇:《方輿紀要》說:“訾城在今鞏縣西南四十裡,黃亭在訾城北三裡,有皇水,《春秋》昭二十二年,劉子單子以王子猛居于皇,即黃亭也。

    ” 15王子處:是王子猛的黨羽。

     16肸:王子朝的黨羽。

     17焚諸王城之市:将肸燒在王城的市場上。

     18前城:王子朝所占領的地方。

     19敗焉:百工為單氏所敗。

     20反伐之:單氏反伐百工。

     21東圉:《彙纂》說:“周地有東圉西圉,東圉即圉鄉,在洛陽東南。

    ”是百工所在地。

     22前城:《水經注》說:“伊水自新城,又北迳前城西,即昭公二十二年,晉箕遺濟師取前城者也。

    ” 23社:《注疏》說:“在今河南鞏縣西北。

    ” 24王子猛:即悼王。

     25敬王:王子猛的母弟王子匄。

     26子旅氏:是周大夫。

     今譯 丁巳,給周景王下葬。

    王子朝利用舊的百官丢掉職務的人,同周靈王周景王的子孫來興起亂事,率領着郊、要、餞三個地方的軍隊,把劉蚠驅逐出去。

    壬戌,劉蚠逃到揚這地方,單子就從莊王的廟裡,把悼王接回來。

    王子朝的黨羽王子還夜裡又把悼王送到莊王的廟裡去。

    癸亥,單子就出奔。

    王子還就跟召莊公商量說:“不把單旗殺掉,就不能成功,跟他立重要的盟誓,他必定來,背了盟誓而成功的人甚多。

    ”召莊公聽了他的話。

    單劉黨的樊齊說:“這不成句話,必定不能成功。

    ”王子還就同悼王去追單子,到了領這地方,就加上重的盟誓,方才回來,把摯荒殺了,以作解說。

    劉蚠就逃回他的封邑劉去,單子就逃亡出外,乙醜,他逃到平畤。

    各公子追趕他,單子就在亂中殺掉八個王子,還、姑、發、弱、、延、定、稠。

    子朝因為他的黨羽死了不少,就逃到京去。

    丙寅,單子伐京,京人逃到山裡,劉蚠再進入王城。

    辛未,周卿士鞏簡公伐京失敗。

    乙亥,甘平公也失敗了。

    魯國的叔鞅從周回到魯國,他說明王室的混亂。

    魯大夫闵馬父說:“子朝必定不能成功,跟着他一同的人,全都是天所不要的。

    ”單子想着到晉國去告訴周室的危急。

    秋天七月,戊寅,使悼王到平畤,接着到了圃車,又住到皇這地方,劉蚠回到劉,單子叫王子處守住王城,同百官們在平王廟中會盟。

    辛卯,子朝的黨羽肸去伐皇,他大失敗,将肸捕獲。

    壬辰,把他在王城的市中燒掉。

    八月辛酉,悼王的司徒名叫醜,用王的軍隊去打前城,失敗了,因此,百官全都反叛。

    己巳這天,百官讨伐單氏,也失敗了。

    庚午這天,單氏反過來讨伐百官。

    辛未,伐百官所在的地方東圉。

    冬十月丁巳,晉國的籍談、荀跞率領着陸渾的戎人,同晉國焦瑕溫原的軍隊護送悼王進入王城。

    庚申,單子、劉蚠率領着王師在郊這地方,為子朝的黨羽所敗。

    歸子朝所管的前城人也在社這地方把陸渾人打敗。

    十一月乙酉,悼王死了,喪事沒能夠按禮舉行。

    己醜,敬王即位,住到周大夫子旅氏家中。

     經十有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1。

     今注 1此經無傳。

     今譯 十二月癸酉朔,魯國有日食。

     傳十二月,庚戌,晉籍談、荀跞、賈辛、司馬督帥師軍于陰1,于侯氏2,于谿泉3,次于社4,王師軍于氾5、于解6,次于任人7。

    閏月,晉箕遺、樂征、右行詭濟師取前城,軍其東南,王師軍于京楚8,辛醜,伐京9,毀其西南。

     今注 1陰:江永疑即平陰,在今河南省孟津縣東一裡。

    晉籍談軍隊所駐。

     2侯氏:周地。

    故城在今河南省偃師縣南四十五裡。

     3谿泉:在今鞏縣西南。

     4社:司馬督軍隊所駐。

     5氾:江永說:“古音凡,今音泛,今河南泛水縣,與鞏縣相接,一稱西氾。

    ” 6解:《彙纂》引《後漢書郡國志》說:“大解城在今洛陽縣南,小解城在縣西南。

    ” 7任人:任和仍古通用,其地在洛陽,或為仍叔采邑。

     8京楚:在今洛陽之西南。

     9京:周地,在今河南省洛陽縣西南。

     今譯 十二月庚戌,晉國的籍談率領着軍隊在陰的地方,荀跞率領軍隊駐在侯氏,賈辛率領軍隊駐在谿泉,司馬督率軍隊駐在社,王的軍隊駐到氾這地方,解同任人各地。

    閏月,晉國箕遺、樂征、右行詭的軍隊渡過洛水,占領了前城,軍隊在東南,王的軍隊駐到京楚的中間,辛醜這天,讨伐京的地方,毀了他的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