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爾班《哲學史教本》和羅素《西方哲學史》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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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制度放在一邊,認為代表組織與獨裁的傳統。

    把雅典的民主政治,洛克的自由主義和歐美資産階級自由放任主義放在另一邊,認為代表自由主義的傳統。

    他說:過分注重獨裁、紀律,就會引起暴力革命,或無政府主義。

    他把自由主義認作獨裁主義與無政府主義的“中道”。

    他擁護洛克,因為他擁護保守黨的邱吉爾,他說:“希特勒是盧梭的後代,羅斯福、邱吉爾是洛克的後代。

    ”他把洛克與盧梭對立起來,不止一次地誣蔑蘇聯的政治制度。

    他說:“黑格爾利用盧梭的哲學來為普魯士專制政府辯護。

    盧梭哲學在實踐上的第一個成果就是羅伯斯庇爾的統治。

    俄國和德國的獨裁部分也是盧梭學說的産物。

    ”在序言中他認為柏拉圖、霍布斯、費希特、列甯都是曆史上的斯巴達的制度的一脈相傳。

    他的這本《西方哲學史》所要指出的哲學與政治的聯系就是這類的“聯系”。

    這種聯系純全是建立在思想、意識、學說片面地決定政治社會的唯心論觀點上面。

    他惡意地把當時的社會主義蘇聯與希特勒德國混同起來,借以誣蔑社會主義,說:“在俄國與德國新的社會曾被創立起來,其情形和假想的創立斯巴達城邦神話式的人物魯克爾格正複相同。

    那古代的立法者是一個仁慈的神話,而現代的立法者則是恐怖化的現實。

    ” 他利用哲學史的著作來反對無産階級,支持社會的不公平。

    他譏诮盧梭對農民和工人的同情态度為“浪漫主義的敏感”,稱“無産階級”為19世紀“浪漫主義化的概念”。

    他歌頌壟斷資本家,說什麼“現在英美兩國的巨大企業是不喜歡戰争的”,又說:“在現代的美國,科學和藝術大部分依賴于很富裕的人的捐助。

    在這範圍内,文化是由于社會的不公平而增進了。

    ” 再看他如何誣蔑馬克思。

    為提高洛克的身價,他把馬克思也說成是洛克的繼承人中之一支派,不過立刻轉說道:“馬克思的體系是折衷派。

    ”意思是說算不得洛克的嫡系。

    尤其荒謬的,他竟誣蔑馬克思為“最後一個經院哲學家”。

    因為據他說,馬克思的勞動創造價值的理論,是繼承經院哲學家托馬斯·阿奎那等而來的。

    他并且盡量把馬克思與天主教相聯系,借以誣蔑共産主義。

    他制定一個他所謂“從心理學上了解馬克思的字典”或詞彙表,以誣蔑整個馬克思主義和無産階級革命。

    他說:“耶和華等于辯證法唯物論,救世主等于馬克思,上帝的選民等于無産者,教會等于共産黨,第二次降臨等于革命,地獄等于對資本家的懲罰,天堂等于共産主義共和國。

    ”這種看法,除了否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及其徹底反對宗教的戰鬥的無神論外,其政治意義在于假借擁護“自由”,擁護“科學”的名義來反對馬克思主義,并促使某些注重科學、反對宗教的人來反對馬克思主義。

     此外,他把曆史唯物論混同于經濟或财富決定論,認為它隻是唯力論之一種。

    他承認馬克恩主義唯物論不同于舊唯物論,但又把它與杜威的“工具主義”混淆起來。

    他用語義分析學的方法來說明,唯物論被人贊成或反對,完全視人對于“唯物論”的定義如何為轉移。

    因此他認為人們贊同唯物論與否隻是對名詞下定義的專門技術問題,更與社會制度無關,因而想抹煞哲學的階級性。

    羅素是現在正流行于美國的語義學的創始人之一。

     他指出馬克思主義兩大“缺點”:第一,“以人為中心,太實際,太為時代問題所糾纏,太限于這個星球”;未接受“哥白尼的真理”,過分誇張了人在宇宙的重要性,因而不夠科學。

    這正表明他是站在英國貴族的立場,利用哥白尼的世界觀來輕視人民和工農。

    因為馬克思主義所強調的人不是單純的人或個人,而是強調人民、勞動人民在曆史和世界中的地位。

    第二,他認為馬克思輕易相信“進步是一普遍規律”,他把馬克思主義的革命樂觀主義的世界觀誣蔑為相同于“有神論”。

    他不知道在哲學史上有神論并不一定與樂觀主義的宇宙觀相結合,事實上,有神論者與僧侶主義不可分,經常走上出世厭世的悲觀主義。

    他還想從馬克思主義中剝掉辯證法。

    他說:“凡是馬克思從黑格爾那裡繼承來的成分都是不科學的。

    ”他認為馬克思最重要的理論,不用辯證法,也可以容易地闡述得很清楚。

    “去掉黑格爾的裝飾反更為有利。

    ”他把唯物辯證法蔑視為“黑格爾的裝飾”,為反科學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