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爾班《哲學史教本》和羅素《西方哲學史》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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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曆史的東西一緻的原則根本不了解,堅決反對用辯證法來解釋曆史發展。

    關于黑格爾的辯證法,他隻是對正、反、合的機械公式作了短簡表面的叙述,立即轉而攻擊黑格爾的門徒如何濫用辯證法,“把辯證法變成哲學的胡言亂語”,因而“降低了哲學,使成為空虛的誇誇其談”,這足以表明他是如何地仇恨辯證法。

    而且就篇幅的分配而論,費希特、謝林各占了八頁,康德占了四十頁,而黑格爾隻占五頁。

    這種畸重畸輕的偏袒,顯然以宣傳“回到康德”的開倒車思想為目的。

    因為文德爾班所走的路線,正是相同于列甯所指出的馬赫派哲學家所走的路線。

    列甯說:“他們自以為消滅了黑格爾,而事實上卻是重犯了黑格爾以前的康德和休谟的錯誤。

    ”作為新康德派的文德爾班與馬赫主義者是同門弟兄。

    新康德主義成為第二國際機會主義者的理論基礎并不是偶然的。

     最後我們再看文德爾班如何曲解費爾巴哈和馬克思。

    他把費爾巴哈早年的《論死與不朽》一書(這書誰都知道是充滿了無神論的思想,費爾巴哈曾為這書受到迫害,失掉大學教職)的中心思想說成是“理想的泛神論”。

    他嘲笑并歪曲費爾巴哈“人是他所吃的東西”這一命題,把這話與庸俗唯物論者認“思想意志是腦髓的分泌物”的話混同起來,加以譏诮。

    他已經看出了“費爾巴哈颠倒了黑格爾的體系”,但為了要貶低馬克思、恩格斯的哲學地位,他不惜把費爾巴哈的唯物論誣蔑為“黑格爾的辯證法之一退化的産物”。

     在七百頁的厚書中,文德爾班隻費了一頁的四分之一(約十一行)的篇幅來介紹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社會主義的唯物論的曆史哲學”。

    除了有意貶低馬克思主義哲學奠基人外,還有兩點誤解或歪曲:第一,他認為“在馬克思和恩格斯的曆史唯物論裡,從黑格爾和從孔德那裡來的動機,在特殊形式下交錯起來了”。

    他似乎想把曆史唯物論說成是黑格爾和孔德的曆史哲學的混合産物,而看不見馬克思主義三大來源的事實。

    其次,他又把曆史唯物論簡單化成經濟決定論而暗示譏諷道:“這樣一來,一切不同的文化活動就隻是經濟生活的派生物,而且一切曆史都應該是經濟的曆史。

    ” 文德爾班的《哲學史教本》的抹煞東方哲學,反辯證法、反發展觀點、反唯物論,特别是反馬克思主義唯物論的具體内容,已簡略地揭露出來了。

    然而在序言裡,他還吹噓他是在“貢獻出一冊嚴肅的教本”,并且他說這部哲學史“不是依據先驗的邏輯構造(意謂與黑格爾的哲學史正相反對——筆者),而是依據全面的、沒有成見的對于事實的考察研究寫成的”。

    這充分表露資産階級哲學史家之善于掩飾和吹噓。

    但文德爾班這書在國内外都很少有人指出其缺點、錯誤和反對唯物主義的偏見。

    自1889年這書出版以來,六十多年内一直被西歐和美國資本主義國家哲學界推崇為“标準”的哲學史教本。

    這裡隻能加以初步簡略的批評,還希望有人能進一步予以深入徹底的批判。

     二 正如文德爾班的哲學史以回到康德為中心題旨,羅素所寫的《西方哲學史》則以回到貝克萊、休谟的主觀唯心論為中心題旨。

    在政治上,他鼓吹洛克的業已過時的妥協的自由主義,以宣傳民主個人主義。

    在方法論上,強調英國經驗派片面注重感性知覺的經驗方法和他自己的邏輯分析法,以反對辯證法。

    在認識論上,他把洛克向唯心論方面拖拉,用貝克萊和休谟去使洛克“更一緻”。

    重複并補充貝克萊和休谟的主觀唯心論,以建立他的認物質為邏輯構造的馬赫派主觀唯心論。

    在這書副題目上,他宣稱要闡明“哲學史與政治和社會的聯系”,并且還宣稱他受過馬克思曆史唯物論的影響。

    這也許是事實。

    不過,他反對階級鬥争和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觀點。

    書中對馬克思主義雖給予十頁以上的篇幅,為資産階級哲學史著作所僅有,但卻包含不少獨特的錯誤和歪曲之處。

     整個講來,他這冊哲學史是站在貝克萊主義和休谟主義的立場,并且搞馬赫主義、實用主義、新實在論、邏輯實證論等種種資産階級主觀唯心主義的聯合戰線來反對辯證唯物主義,站在資産階級自由主義立場來反對無産階級專政。

     羅素認為哲學史是自由與組織、自由主義與獨裁主義的鬥争史。

    他把斯巴達主義、法西斯主義、蘇聯的社會主義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