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營志卷三職業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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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捐歲包錢一百五十千文。

     其餘雜捐歲共包錢五十千文。

    屠宰稅,營、壩并為一項,包繳數未詳。

     公安分局駐所項下: 店鋪捐每戶月收銀一角至一圓有差。

     油捐每擔抽錢四十文。

     八鮮捐每戶月收錢一千文。

    瓜捐抽率未詳。

     牛捐每頭抽錢八百文。

    十九年起,歸總局征收。

     船捐昔有今裁。

     特種保衛團項下: 店鋪捐按戶月抽錢有差。

    另征一成為鎮公所經費。

     機業捐月包錢四十二千文。

     糧行特捐每石抽錢一百文。

     油行特捐每擔抽銀五分。

     以上捐項,時有增損,此據民國十九年征收之數雲。

     交通第六舟航驿遞鹽河津渡舊黃河津渡 橋梁道路郵政 水陸郵驿之政,今所謂交通也。

    王營之為沖途舊矣。

    大河南橫,官道北馳,舟車交會之劇,今無有焉,然大略可言也。

    餘觀昔人紀遊之錄,知渡河有絕艱者。

    濁流渾渾,波迴而濑疾,廣不盈五裡,然非從上遊乘湍而靡,則不可以濟。

    有時巨浪湧立,直上數十丈,忽然頹落,水陷如淵,曰“黃河駒”,舟之人尤畏之。

    江行者無是也。

    故幸而獲濟,則籍籍告語,共相歎慰,自非翺翺上征之徑路,夫孰肯俛僶以行之哉?張問陶《王家營渡河》詩:“觀河方信水無情,卷土囊沙太不平。

    天為中原留患難,人勞終古費經營。

    迴瀾倒湧金銀氣,急溜橫沖甲馬聲。

    誰放奔流歸巨海,長堤空與毒龍争。

    ”舊邑志中,乾隆《志》有王家營渡。

    鹹豐《志》載,渡設官馬船五,救生船四,官報船三,外北廳馬船六,蓋舟航之具如此。

    鹹豐三年,以粵難方熾,朝議防河,上下津渡民船百數十,悉并于楊莊、王營,以重險阨察非常焉。

    亂已而複舊。

    其北之鹽河,湍悍不如大河,然驿路所經,津梁亦重。

    故舊志東壩、西壩,并有浮船之設。

    東壩馬船二,西壩小馬船二,皆民渡也。

     初,縣之未移也,地差僻遠,不與鎮相屬。

    清江浦為山陽重鎮,相去三十裡,緩急莫應,轺車往來,清江有繞道撥馬之苦,山陽有隔遠往返之煩,乘傳者病焉。

    乾隆二十六年,江蘇巡撫陳宏謀,初奏移縣治于清江浦,而改設馬号于王家營。

    王營故有驿路,北起京師,至縷堤而訖。

    不知所自始,清初巡幸所經,故亦謂禦路。

    厥土疏而易陷,雍正八年,嘗事修築,且浚其溝。

    乾隆八年,更因故制培浚之。

    又列墩置戍,以護行旅。

    自禦路頭起,在邑境者有四汛:曰金家莊汛、浪石鎮汛、漁溝鎮汛、包家河汛。

    見乾隆《志》圖。

    自縣治東移,與鎮隔河相望,不纡道而達,河堤設馬号,舊外河同知堆料官地。

    瀕河置渡以通清江。

    官報船見前。

    因撐堤而接乎禦路,以走燕齊,便之至也。

     驿之别為塘,凡督撫發遞章奏文移用之。

    自省會達于京師,為塘四,王家營曰南塘,别有淮塘在揚州,中塘在郯城,北塘在景州。

    置塘官主其事。

    其北若娘子莊鋪、香稻莊鋪、在娘子莊北五裡。

    小金城鋪、在香稻莊北十裡。

    爬泥蕩鋪,在小金城鋪北十裡。

    皆腰站之類也。

    驿路趨漁溝,出桃源;塘汛則趨金城,出沭陽,所由固殊焉。

    兩路至郯城而合。

    凡路,計程定站,百裡外曰大站,不及曰小站。

    自鎮至京,凡一千八百六十四裡,為站十有八。

    又兼程行謂之破站,不及程謂之(破)[半]站。

    周廣業《冬集紀程》:“自王家營自京十八站,百裡以外為大站,百裡以内為小站,單程行謂之破站,不及站謂之半站。

    ”見周廣業《冬集紀程》。

    行旅有長行,有短盤,長行以車,施帷蓋者為轎車,不具者為大車。

    駕車以騾,每頭為一套,率一車三套以為常。

    行客北上者,詣廠雇車,準套及站以給官價。

    舊例一套之車每站給銀四錢。

    或專任騎乘,亦各有價。

    長騾每頭如車值,驢減其半。

    更每百抽三,以為行用。

    短盤多二把手車,專行昌邑、濰縣、日照諸邑,亦有官價。

    每輛每站按夫兩名,共給銀四錢,駕驢者站加二錢,車店按三分取用。

    驢亦如之。

    每頭每裡給錢二文,馱載者三文。

    以上俱嘉慶七年定例,有谕禁碑。

    遇會試之年,解人雲會,行戶黠幻,至藏匿車騾以相劫持,其直常倍于平時,雖有禁弗能革也。

    詳道光十年谕禁碑。

    鎮為河北第一程,南士至此,始釋舟楫之安,服輪蹏之苦。

    又北道風色殊異,川原枯槁,塵沙撲人,轎車最華貴,而左右傾側,曾不能與今之步挽車并。

    山陽黃鈞宰《金壺七墨》雲:道光三十年庚戌春,廷試入都,三月十日與漣水張禹山、白沙水少泉、袁浦王紫垣會于王營,明日啟行,車左右傾側,辄與頭角相觸,避之且愈甚。

    車夫曰:“子讀《易》乎?其道用随柔,子之體虛與委虵,左之右之,勿即勿離,骨幹在中,不患脂韋。

    ”或載寶以行,虞響馬攻掠為暴,非畜镳師,無以戒途。

    故行道苦之。

    陳維崧王家營客店作《春夏兩相期》詞曰:“古黃河噌吰鞺鞳,千片葦花飒飒。

    何事沖炎愛?把軟紅塵踏。

    舞衫歌扇,總生疏,馬客餅伧空拉雜。

    彈罷哀筝,傾來濁酒,自相酬答。

    何門珠履堪趿,且燕秦齊趙,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