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貢山川地理圖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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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矣此其并河之地所為無的之因也 大伾 張揖以成臯山為大伾薛瓒杜佑以河内黎陽山為大伾兩山皆大河所迳又皆古來舊傳也臣獨不以張揖為當者蓋黎陽山在大河垂欲趨北之地禹故記之正與河将東流而先記華隂之在極南者同也若成臯之山既非從東折北之地又非險礙如龍門厎柱之湏疏鑿也其地西去洛汭既已絶近東北距降水大陸又為絶逺禹獨何為而特于此數數緻言邪臣故于瓒佑有取正以其理有當焉爾 降水 鄭康成以淇水之自衛州入河者為降水其援引譌誤元已自覺之遂改引屯氏河為證郦道元既已仍襲其誤尋又覺屯河之無降名也因又改易漢志屯河名稱以應古降既已眀誤且有大失審究者經之叙河曰北過降水是元有降水而禹因河役過之其理甚眀也今屯河乃因漢河決溢甫有迹道設使漢河真是禹河亦無有因此河決流而反記此河位置者而況漢河本非禹河而求禹河所迳于漢河支派則豈非重複之誤邪此其誤之所起不出乎臣之所陳者矣河既改流并河山川皆非其故而不知反諸未始改流以前此與中流失劍而刻舟以記者正同一誤也 大陸 漢志大陸在钜鹿郡钜鹿縣北钜鹿縣唐郉州平鄉縣也不論漢河禹河而皆未嘗迳郉以行則雖有大陸自不足據之以為經證春秋魏獻子嘗畋大陸焚焉還卒于甯杜預亦不能定大陸所在苐疑钜鹿與甯太逺遂意大陸當在河内脩武縣也今未論大陸之在脩武者為當為否也河内逺在澶魏上方未為大河北流之地則經謂北過降水而至大陸者預之說其不能與之相應眀矣夫其說既未堅确于是後世變而求之下流者甚多隋氏改趙之昭慶以為大陸縣唐人又割鹿城置陸澤縣皆疑钜鹿大陸不與河應故展轉求之向北之地也及其郡縣名稱既已改附經語而卒無攷據後世亦不堅信也臣所著論苐取考古而折以理不敢創意以立已說固嘗姑以深之大陸為正而用以證經且貴其與北至大陸者合其實不安也如臣之愚則欲并古說而加意定焉爾雅廣平曰陸大陸雲者四無山阜曠然而皆平地故以名之經之于冀曰大陸既作言水患既退雖平地之廣衍者亦無水患遂可耕藝也循其名而究其理固可意推而古事又可言者也禹河自澶相以北皆行西山之麓故班馬王橫皆謂載之髙地則古河之在冀以及古绛之南者率皆穿西山踵趾以行及其已過信都古绛而北則西山勢斷曠然四平遂本其事實而用大陸命之不亦名實相應乎臣嘗深案古書而得此理自謂稍的而不敢正立為論者蓋遵本聖人阙疑之義然而懷不能已卒不免一陳也自大陸以北為唐之棣景滄三州地則益下故河于是播裂為九則其地不複平衍而特為卑窪故也此又其理之可以交相發眀者也 叙說 自漢以後言九河者不勝多說謂為人出私見邪則其所指皆有實地謂其所指皆可的據邪前日所指後人又移而之他也況或一名而更兩出或新河而載舊名全無源流臣嘗深以疑之故圖列其地就加疏說使其重複異同之狀眀則訛誤自見不待多辨 叙說 自漢至唐講求九河甚悉漢世近古止得三派唐人集累世積傳之語乃說九得其六夫近古而采獲者少逺古而采獲者多已不可信至其顯然譌誤者班固眀以滹沱為徒駭而不悟滹沱不與古河相渉樂史所說馬頰乃以漢世笃馬河當之此類皆其眀不可據者也臣按經曰又北播為九河同為逆河入于海又曰夾右碣石入于河又于導山曰太行恒山至于碣石入于海是九河之北東必有逆河逆河之口必有碣石山甚眀也古今之論九河皆泛指舊河枯迹之在平原渤海者以充其數而其所謂九河又皆各為一流自入于海無有指定逆河之在何地而能翕受九河以同歸于海者設使九河逆河其水道遷變難考而碣石山趾頂皆石不應仆沒古今求之兖冀既皆無有而亦罕有發此一義以為九河逆河實證者故臣反之于經疑自漢及唐凡言九河者皆非古來确據于是因郦道元力主王橫張揖所言以為九河逆河碣石已皆淪沒于海而臣心以其說為然既又詳攷平州之南即滄州之東北也平滄隅立之間有山而名碣石者尚在海中可望而見其山蓋近平而逺滄也夫其從平眎之為正南則從滄眎之為東北也九河播于兖州之北斜入乎冀矣而逆河當又在北以受九河則正直冀之東北而與平州相并也以其方靣位置易地觀之則平南境之碣石本冀東北境之碣石而後世淪入于海甚明也臣于是知九河逆河同淪于海王橫張揖郦道元人更三世同為一見具有實證非空言也 叙說 濟源出河北越河而南又複名濟世既疑之又防後世汴水受河正與荥渎相上下故辨正益難臣既詳着之論而其委曲繁細者難察察言之既圖列其地遂事為之辨貴于易見 濟伏流辨 濟自河北截河南渡仍得名濟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