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綏鎮志卷之四

關燈
紀儒妾也。

    儒亡,王哭不哀,家人怪之,其夕,即儒柩缢以死。

    又總兵謝朝恩妾張氏,榆林人,恩死,自缢。

    宣府參将張銳,神木人,正統時扈從,死于紅門兒,贈光祿大夫。

    妻張氏,二十三歲守節,撫孤子堅,仕至大同總兵官。

    見前傅。

    又榆林衛軍郭瑝妻張氏,瑝調防薊鎮,陣亡,張守節四十年卒。

     歸德堡韋芳妻王氏,百戶王舉女也。

    适芳,治家克盡婦道。

    年甫二十,生子世江。

    芳亡,王日夜号淔,将以身殉。

    為鄰婦所學覺救免,因勸雲:汝自斃,俍得矣。

    甯不念此孤乎?王悟,乃刀止。

    世江稍長,家愈卷貧。

    一日,因焚楮,延燒,屋舍蕩盡,少焉,火滅灰中,燦然有光,得镕金一塊。

    鄰裡相賀日:烈火真金,天以完節降祥也。

    後世江白衣從軍,斬馘功多,晉秩指揮。

    又榆林衛應襲崔鎮妻文氏,鎮亡,文年二十六,子二:長浩、長性俱幼,文撫之成立,官俱至參将。

    後文以壽終。

     李承祖妻高氏,榆林人。

    父汝楩,副總兵,協鎮蘇門,承祖随之官,病死,高遂自缢。

    薊鎮巡按題請旌表。

     榆林衛應襲何承爵妻徐氏,生員景和女。

    □年歸承爵三年,承爵死,徐有遺腹,日求死。

    時翁姑俱老,泣謂婦曰:能不為何氏延一脈耶?假汝死,則予輩衰暮,即相繼轉溝壑也。

    徐泣且唯。

    已果生男,徐乃傭紉為事親撫孤之資,鄉人稱為何孝婦。

    居數年,翁姑相繼亡,孝婦荷土成墳,足不出閨闼者三十餘年。

    雖親兄弟至,在合外與語。

    子某成立,襲職千戶。

    巡撫李尚智旌之。

    榆林衛生員趙铉妻錢氏,铉死,子克紹方四歲,錢撫孤守節。

    後克紹中正德十三年舉人,錢亦壽終。

    榆林衛千戶姬曉妻李氏,曉母病卧榻者三載,李事之甚謹,鄉人稱為孝婦。

    嘉靖初,曉随征大同,适叛卒亂,死于敵。

    李年二十九,遺孤爵方二歲,李撫之成立,守節至七十八歲而終。

     榆林衛舍餘馮敖妻麻氏,敖死,麻二十七歲,遺二孤皆幼。

    族人屢欲奪其志,麻持之益壑。

    奉姑甚孝,每以詩書課二子。

    嘉靖中,長子時吉領鄉薦,而麻巳先死,鄉人哀之。

    又總兵姜奭妻張氏,榆林人。

    奭亡,張年二十四,子直方二歲,榆林衛應襲白豸妻邊氏,豸亡,子振方三歲,撫孤守節,俱至四十餘卒。

    杜氏,贈特進杜漢之長女,年十六歸鎮撫丁一元,夫妻相敬如賓,久而無子,杜為置二妾,服禦一與巳同,妾生二子,而一元卒。

    杜年二十八,誓以死殉。

    弟桐及松以撫孤繼志為言,杜日号泣不巳。

    未歲二孤俱殇,杜遂以哀毀卒。

    翰林焦竑為立傳。

    又鎮羌所應襲張傑妻李士,傑亡,李年十九無子,苦節五十年而殁。

    榆林軍張應龍妻楊氏,年三十,應龍沒,勺水不入口者六日。

    戚裡論之曰:汝下有孤,上有舅姑,時,未可以死也。

    楊從之。

    逾歲,孤與舅姑相繼亡,楊郎不食九日死。

     又參将郭金妻羅氏,金亡,即不食七日死。

    阿捧比吉指揮佥事朵兒計台吉妻也,從套中内屬,居榆林。

    年二十六,夫死,痛哭不飲食,尋自缢以殉。

    榆林衛軍陳寬妻劉氏,寬病革曰:吾死,汝無子,何以自立?劉以死許。

    及寬卒,劉自經柩前,诏旌其門。

    榆林衛百戶王勤妻趙氏,勤戰殁于建安堡,趙聞之,痛哭,三日不食死。

    時号為雙節,诏旌表之。

     楊國權妻劉氏,榆林人。

    年二十二,喪哭無子,甘貧苦節六十四年卒又。

     榆林衛指揮朱玠妻周氏,夫亡,年二十四。

    舍餘許聰妻劉氏,夫亡,年二十六。

    常樂堡百戶李義妻韓氏,建安堡宋璋妻王氏,夫亡,俱無子,苦節各至七十餘卒。

     榆林衛千戶周冕妾者,失其姓。

    周病且死,謂妻及妾曰:我死,有能從我者乎?妾獨許之。

    及冕死,果缢以殉。

    妻劉氏亦守節終其身。

     榆林左朝紀妻高氏,妾賈氏。

    朝紀亡,遺孤光先甫五歲,高與賈矢志撫育,備當辛苦。

    後以子貴,俱封夫人。

     評曰:有明之今甲,凡婦人女子能殉夫死者,皆得旌異之,不論其妻與妾也。

    然竊怪夫實錄中所載,自太祖以至景弟,得贈淑人而谥貞烈者凡十有三人,皆當世勳戚大臣之妾也,而妻則無聞焉。

    豈其妾皆高明,而妻盡暗惑欤?抑其妻酷妒,而妾遂自絕欤?夫存不稱号,沒不稱谥,妾也,禮也,春秋法也。

    今妾也,而典禮有加,或慕義徇名而使之然欤?雖然,憲宗以還,不獨妻不死,而妾亦不死矣。

    世風升降,可勝言哉! 榆林衛千戶葉森妻何氏,夫亡,年二十六,子盛方五歲,何守節五十三年卒。

     張五倫妻連氏,榆林人。

    年二十餘,倫亡,有遺腹,家貧甚,恒數米而炊。

    崇祯十四年夏,荒亂,鬥粟千錢。

    每遇赈濟,人或勸之往,連雖絕粒不逾阈也。

    後子鳴陽沒于陣,連年已垂白,而紉針自食,不肯乞假,至七十五而卒。

    又綏德衛軍餘高登妻丘氏,撫遺腹子汝衡;榆林衛軍餘王銳妻許氏,撫遺腹子廷章,俱守節數十年而殁。

     榆林衛崔重祚妻趙氏,年二十,祚亡,遺孤九月,家貧朝夕不支,而趙堅操彌勵,壽八十終。

    撫院張中第旌榆林貢生任奇子任則榮。

    其妻黃氏,昭勇将軍黃近朱季女也。

    則榮病革,氏年方二十間。

    氏曰:餘死,汝守乎字乎?氏泣曰:烈女不更二夫。

    今上有雙親,下有幼子,妾存,郎君存,代君仰事俯育,若改子,禽獸之行,吾豈為哉!逾三年,氏夢夫至堂前曰:餘聞汝數拒權貴。

    并不易心若者,汝若嘉氏曰:君雖逝,前日之言具在,安敢背之?氏志甘守節,奉奍舅姑,教訓子孫,修曆艱苦,壽六十三而殁。

    子輔世、孫朝柱,俱入泮。

    學政朱轼,學院王谟有操同柏舟水操垂範,旌扁于雍正五年奉旌表,門闾于雍正八年七月二十九日,附孔廟立祠以祀。

     昭勇将軍劉紹周子劉昌魯之妻王氏,原洵陽縣訓導王??勳之長女,年二十五歲,于歸昌魯,昌魯病故,王氏年方二十六歲,遺子蕙一歲。

    王氏孝姑撫子,蕙雍正五年八泮,乾隆元年中式武舉。

    王氏甘心艱苦,同矢石,壽至六十二歲而終。

    于乾隆七年奉旌表,入廟建祠享祀。

     靖邊柴節婦者,張氏女也。

    及笄,适諸生柴芝蘭。

    崇祯二年,歲大祲,芝蘭偕長子璠負販于外,行未及百裡遇盜,張時年三十,聞之,絕而複蘇,即奔告司兵者,往求其屍。

    時卒皆餒甚,無敢去者。

    凡數日不得屍,張乃撫膺恸哭,指季子國梁,謂仲子國棟曰:此一塊肉,足以祀柴氏矣。

    吾與若往求屍,即不得,則死耳。

    蓋國梁方生三閱月也。

    遂哀号匍匐百裡,果得夫及子屍于荊棘中,負之歸葬于城之西原,矢志自守,傭縫紉以自給,年七十有八而卒。

    子國棟,靖邊學生。

     中軍劉永昌妻高氏,榆林人。

    永昌為流賊所執,高氏欲就死,永昌止之,高曰:吾得畢命于君前,幸矣。

    遂先永昌死。

     榆林衛右所掌印百戶楊坤妻柳氏,初聞賊警,舉家謀自全術,柳曰:時事至此,婦道以潔身為正,惟有死耳。

    未幾,城被圍急,柳泣謂姑曰:賊入,某必死,但不能終養,而以幼子永亨、永祥上累,奈何?及聞城破,投井死。

    永祥,順治十八年武進士,任新安衛守備,多将略。

    而百戶坤者,性篶誠,足智幹才。

    初從 平西王在西安,給散難民口糧,招回婦女八百餘,遂署柏林堡守備,非其好也,退而隸名延鎮,凡有興作,必藉其疆濟。

    今城之宮觀樓閣橋道,皆其所繕治,人鹹德之。

     吳守忠妻楊氏,榆林人也。

    性淑慎,尤勤婦職。

    年四十餘,守忠亡,撫三子成立,經紀生葉,有加于舊門以内,肅如也。

     崇祯十六年,榆林城守,楊督諸子及孫年十五以上者,皆操戈登陴,躬著布鞲,盡力備粆糗,以饷守禦卒。

    城将陷,孫一鲲泣請曰:城旦夕不可支,盍去諸?楊曰:吾年八十餘,苦不得死所耳,若有急,不以餘年累汝也,去将為往。

    城陷,結束新衣,投鄰井以死。

    子光先、光朝、光輝,光先,柏林堡守備,光朝、光輝皆贈文林郎。

    孫一鲲,貢生,宜興縣知縣。

    會孫大方,衛學生,大任武舉。

    一門百口,三世同居。

     陳氏,甯塞百戶陳孝言之女。

    年十八,适韓城諸生解志忠,未匝歲,而志忠沒。

    時陳氏有娠三月,乃隐忍苟活,以蔔男祥,今都司明貴是也。

    事繼姑劉氏最孝。

    明貴王父成任山海副總兵,姑以為達宦也,欲奪陳氏志,執節堅不從,以死自誓,忤姑意,乃不攜之官舍。

    陳氏遂留甯塞,供饋不至,幾無生。

    望卒,撫孤明貴成立。

    順治十三年,明貴以軍功曆升都司佥書,守荊西道。

    中軍官迎陳氏以養,遂壽終于安陸。

    十八年覃恩诰封淑人。

    明貴有文武材,性慷慨,尚氣節,布衣蔬食,與士卒同甘苦,得賢母之教也。

     殷氏清平堡人,榆林學生張威妻。

    年二十九喪夫,遺子三歲,時遭荒旱,恒紡績以供??粥,苦節五十餘年,以壽終。

    且教子鵬翼為黉上士,阖學公舉貞節,撫院旌之。

     崔國安妻米氏榆林人。

    聞賊入城,率婢同群婦匿僻巷茅舍中。

    賊至,見米色麗,甘言慰論,佽污之,米正色危坐,賊逼之,米起,大罵,亂發爪面,碎首出血。

    賊怒刃之。

     榆林衛百戶王伸妻高氏,伸死,孀居一十三載,訓其子永安為諸生。

    城破,整衣笄,手攜長婦某氏曰:吾寡居,不面姻親中一男子者有年矣,令面賊乎?同長婦入井中死。

    數日,賊去,出之井,高顔如生。

    後三閱月,合殡夫圹,開棺視之,香聞數裡,臨葬者無不異為。

     榆林衛生員劉伯新妻張氏,城破,攜二女俱入井死。

     威武堡管登魁妻傳氏,城陷,攜幼男投井死。

    吳伯裕妻王氏,榆林人。

    聞賊至,以石自碎其首,未絕,複投缳死。

     教授徐可征妻潘氏,榆林人。

    賊破城,時,可征入井,潘知夫必死,乃自缢。

    可征井□匿七日尚生。

    賊去,救之出道。

     巡捕喬國雲妻劉氏,城破時投井死。

    趙之珍妻馬氏,榆林人,家于焦家川,賊營于莊前淫掠,馬自知不免,潛匿古窯内,竟饑寒死。

     山海總兵王世欽妻高氏,榆林人。

    城陷,高即投井死,賊退出之,顔如生。

     榆林衛指揮使王國祯妻太原王氏,二十八歲,國祯以事往江南,客死,赴至,即投缳,不欲生。

    鄰媪偕其母抑譬再三。

    後迎母與姑同居,奉養不怠,鄉裡共推節孝。

    有子三:世臣、虎臣、俍臣、虎臣、武舉。

     白有庫妻劉氏,榆林人。

    年二十四夫亡,撫一子雲龍,苦節五十九年,壽終。

    撫道以撫孤完節,旌其門。

     榆林衛百戶王受??妻苗氏,年二十八夫亡,家貧無子不嫁。

    舍□有一圃,苗當種菜自給,钼灌之時,暗誦佛經。

    兒子苗可進恒負薪水助之。

    苗後趺坐而卒。

    卒前數日,園中菜卉皆開小花,如青芙蓉,一夕而落,香氣不散者經旬。

    苗可進亦好義人也,以功授戎車營守備。

    當李闖之亂,遂隐商山,不知所終。

     綏德衛正千戶沈湸,參将沈一清子也。

    妻賀氏,參将賀維祯女也。

    賊破城,賀托男大中于妾高氏,從榮就義,投缳自經。

    道周召南、王廷谏有烈楊千古,日月争光,旌扁大中,設教河東,子弟從者甚衆。

     評曰:歐陽公五代史載王凝妻李氏事,以謂聞李氏之風,可以愧士之不自愛其身而忍恥以偷生者,其于馮道、六臣之倫,不幾喜嬉笑而甚于怒詈者乎?吾見漢孝惠時,即侍中皆冠鵔鸃貝帶,傅脂粉,但以婉□希貴幸,是舉朝之丈夫而皆為婦人矣。

    見之而色變如袁絲者,有幾人哉?而況時至末世者乎,末世而為五代者乎?彼馮道者何誅焉。

    以上列女。

     明 折鼎獨神木堡人。

    洪武初,以人材辟召,授河南按察司佥事。

    過中部,喜曰:橋山者,黃帝升龍處,安期、羨門之倫,必往來其間,可求而得也。

    遂蔔築于西山之村,遁心遺名,超然獨遠居,人莫之知也。

    一日,縣征夫及之,鼎獨曰:往役,義也。

    會今苛惠,已縛束,當受笞。

    乃曰:君勿怒,我河南佥事也。

    今大驚,禮而歸之。

    自是□近方知其名雲。

    其故宅墓碑俱存。

     出宏少為榆林諸生,涉獵群書,究心理學,家徒壁立,一介不苟,卑薄時義,以為宋人雲:甲科者,苟粗知辭賦,市井小人皆可以得之,真不虛也。

    而今之八股,比宋之詞賦更甚矣。

    使天下士于不知讀書行已為何物,可歎也。

    遂謝病去。

    所著有埙理心聲及感興諸吟。

     徐可進,綏德衛人,參将從義子。

    從義早卒,可進哀毀骨立,性恬逸,不求仕進。

    輕财好施,嗜莊、老諸書,兼通方藥。

    求醫者不問貧富,亟往診,嗜心解分劑,病辄皆廖,而不取其直也。

    年未五十而沒。

     評曰:明初人才最盛,皆出征召,若劉基、宋濂、方孝孺者,固表見于天下矣。

    而建文時,處士楊士奇以征至為名宰相。

    蓋是時以秀才征者,多或數千餘人,即下至稅戶,遠而及夫交趾,無不為之挅訪。

    自後征聘不行,而隐逸亦絕少,豈法使然乎?抑運之為也。

    天順朝遣行人曹隆聘江西,處士吳與弼,僅一見焉。

    天下想望風采,乃??問文華,無一語占對,惟以病請,世鹹以虛聲為譏,蠍子入寇,不猶夫北隴騰笑乎?宣宗常歎曰:有高宗之心,然後可以夢告,有傳說之賢,然後可以為相。

    若漢交以夢得鄧通,光武以谶用王梁,均失之矣。

    誠哉是言也。

    以上隐逸。

     漢 張骞,漢中人也。

    建元中,為郎,應募使月氏,與堂邑氏奴甘父俱出隴西,傳詣單于。

    單于曰: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聽我乎?留骞十餘歲,予妻有子。

    然骞持漢節,不失,與其蜀亡鄉月氏,西走數十日,至大宛,見骞,喜,問:欲何之?骞曰:為漢使月氏,唯王使人道送我,誠得至反漢,漢之賂遺王财物,不可勝言。

    大宛以為然,遣骞為發譯,道抵康居,康居傳緻大月氏。

    從月氏至大夏,留歲餘,還并南山,欲從羌中歸,複為單于所得。

    留歲餘,單于死,國内亂,骞與妻及堂邑父俱亡歸漢,拜骞大中大夫,堂邑父為奉使君。

    骞以校尉從大将軍有功,封為博望侯。

     評曰:浮槎事載博物志、拾遺記、集林中,甚詳,然未當屬之骞也。

    而唐人之為詩者,往往以骞為歌詠焉。

    餘于順治十三年客京師,見楚中程念伊先生雲:舊治神木縣有神松者,骞入西域時,坐其下,枕石而卧,夢遊天河,見織女,贈以石歸,及覺,而猶在松石閑也,遂大神異之。

    餘因作神松行以送府谷。

    今楊介璜,都人鹹以餘為好事,餘亦自以為安也。

    及康熙九年,餘之官過神木,見神松在縣東山之上,蒼翠可愛,則骞之夢未必無也。

    又訊之長老雲:縣之南十餘裡有張八兒洞,為骞流寓處。

    豈骞從羌中歸,與其婦之所栖欤?骞固鑿空,而世之迂怪詭辭若窮河源者,亦質之骞以為信。

    夫史稱骞卒後,天子遣從票侯趙破奴通大宛,而漢使遂窮河源,豈破奴亦往來于浚稽匈河中,與骞行事相類欤?或破奴為九原人,骞會僑寓其閑,故附著之為傳聞與?然當時之求使者,皆稱博望侯,天子聽其言,外國亦由是信之,而獨以餘為妄也。

    然與否欤?程啟朱,字念伊,黃岡人。

    順治六年進士,任神木有縣知縣,府府曆政績。

    遷刑知,去部郎,出衛,後為見輝思。

    楊許玉字介璜,谷遷仁和人,縣人,順治縣知。

    原府五年人,同舉任知。

    在府谷十府餘年,清惠著稱。

    去之,吏民截镫不得行所在,逢留焉。

     蔡邕,字伯喈,陳留,圉人也。

    性笃孝,母當滞病三年,邕未當解襟帶不寝。

    寐者十旬。

    母卒,蘆墓側,有兔馴擾,室傷。

    又。

    木生連理,遠近奇之。

    與叔父、從弟同居,三世不分。

    财,鄉黨高其義少。

    博學,師事大傅胡廣,好詞章數術天文妙操音。

    律桓弟。

    時,中常侍徐璜、左悹等五侯擅。

    恣聞邕善鼓琴,白天子。

    召之,邕不得已,行到偃師稱疾歸,閑居玩。

    古,不交當世。

    建甯三年,辟司徒橋元府,元甚敬待,出補河平長,召拜郎中,校書東觀。

    遷譯郎,奏定六經文字。

    後又數直言時事,帝覽而歎息。

     曹節于後竊視之,悉宜語左右,其為邕所裁黜者,皆側目思報。

    初,邕與司徒劉郃素不相平,叔父衛尉質,又與将作大匠陽球有隙,秋即中常侍程璜女夫也。

    璜遂使人飛章言,于是下邕、質于洛陽獄,劾棄市。

    事奏,中常侍呂疆愍邕無罪,請之。

    帝亦更思其章,有诏減死一等,與家屬髡鉗,徒朔方,不得以赦今除。

    陽球使客追路刺邕,客感其義,莫為用。

    球又賂其部主,使加毒害,所賂者反以其情戒邕,故每得免焉。

    居五原安陽縣,會赦得還。

    邕自徒及歸,凡九月,将就還路,五原太守王智餞之,酒酣,智起舞屬邕,邕不為報。

    智者,中常侍王甫弟也,銜之,密告邕怨讪朝廷。

    邕慮不免,乃亡命江海,遠迹吳會,往來依太山羊氏,積十二年。

    中平元年,董卓為司空,聞邕名,辟之,稱疾不就。

    卓大怒,又切敕州郡,舉邕志府。

    邕不得已,到暑祭酒,甚見敬重。

    舉高第,補侍禦史,又轉侍書禦史,遷尚書。

    三日之間,周曆三台。

    遷巴郡太守,複留為侍中,拜左中郎将,從獻帝遷都長安,封高陽鄉侯。

    及卓被誅,邕在司徒王允坐,殊不意,言之而歎,有動于色。

    允勃然怒,即收付廷尉治罪,邕遂死獄中。

     評曰:昔人謂蔡邕無子,而羊祜傅雲:祜,蔡邕外孫。

    景獻皇後同母弟祜,金爵士,乞以賜舅子蔡襲,诏封襲。

    關内侯是豈邕之嗣子欤?然中郎亡後,孔北海見虎贲士,貌類于蔡,每酒後引與共坐。

    夫得其似而可矣,又何必求其後哉?故司馬相如、楊雄及邕諸傅皆盛稱其文章,而不雲無後,其所以痛惜之者深矣。

     唐 羅虬,餘杭人,詞藻富瞻,與其族人隐邺齊名,時号三羅。

    從鄜州李孝恭幕中,寓雕陰。

    時有杜紅兒者,善歌,嘗為副使者屬意。

    副使聘鄰道,虬請紅兒歌,贈之以彩,孝恭不令受,虬怒,拂衣起,诘旦手刃之,即而追其冤,作絕句詩百篇,借古人以比其豔,盛行于世。

     宋 張元,許州人也,客于長葛閑,以俠自任。

    縣河有蛟長數丈,每飲水轉橋下,則人為之斷行。

    一日,蛟方枕石而飲,元自橋上負大石中,蛟蜿轉而死,血流數裡。

    又嘗與客飲驿中,一客邂逅至,主人延之,元初不識也,客乃顧元曰:彼何人斯?元厲聲曰:皮裹骨頭肉人斯。

    應聲以鐵鞭擊之而死。

    主人塗千金之藥,久之乃蘇。

    元每夜遊山林,則吹鐵笛而行,聲聞數裡,群盜皆避。

    累舉進士不第,又為縣宰笞之,乃逃詣元昊。

    将行,過項羽廟,竭囊沽酒,對羽像酬酒極飲,又歌秦皇草昧,劉項起吞并之詞,悲歌累日,大恸而遁。

    及元昊叛,露布有朕欲親臨渭水,直據長安之語,元所作也。

    後鄜延被圍,于城外寺中題曰: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張元,從大駕至此,人始知元在兵中矣。

     吳昊,華州人,累舉不中第,落魄不得志,負氣倜傥,有縱橫材。

    嘗與張元薄遊塞上,觀覽山川,有經略西鄙意。

    張有雪詩雲:五丁仗劍決雲霓,直取銀河下帝幾。

    戰罷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

    又鷹詩雲:有心待搦月中兔,更向白雲頭上飛。

    又鹦鹉詩卒章曰:好著金籠取,莫教飛去别人家。

    欲谒韓、範二帥,恥自屈,乃刻詩石上,使人拽之市而笑。

    其後二帥召見之,躊躇未用閑,巳走西夏。

    張、吳即至夏國,倚為謀主,連兵十餘年,四方為之疲弊。

    元昊攺名曩霄,以二人同名故也。

    又姚嗣宗者,亦關中人,與張、吳相友善,題詩崆峒峒山寺雲:南粵幹戈未息肩,五原金鼓又轟天。

    崆峒山叟渾無語,飽聽松聲春晝眠。

    範文正公巡邊,見之大驚。

    又有踏破賀蘭石,掃清西海塵。

    大開雙白眼,隻見一青天之句,後不知所之。

     評曰:昔範文正公用士,多取氣節,而闊略細故,如孫威敏、騰達道,皆白谪籍中未牽複者,人或疑之,公曰:人有才能而無過,朝廷自應用之。

    若其實有可用之材,不幸陷于吏譯深文者,不因事起之,則遂為廢人矣。

    故公所舉用,各得賢能之士,何于張、吳二人而失之哉?洪邁有雲:賈季在翟,王猛留秦,是忌壯士以資□國矣。

    其論雖過乎,然韓、範亦漏于是矣。

    按宋史夏國傳不載張元事,惟陳希亮傳雲:或言華陰人張元走夏州,為元昊謀臣,诏徒其族于房,希亮密奏,得釋。

    又熊子複著九朝通略,于康定元年書華州進士張源逃入元昊界,诏賜其家錢以反閑之,卻用此源字。

    然則聞見近錄、清夜錄集實紀所書者,非誣也。

     明 王瓊字德華,太原人。

    城化二十年進士。

    嘉靖七年由戌所起用,以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右都禦史,總制陝西三邊軍務。

    會吐蕃侵擾甘肅,瓊督兵擊敗之。

    捷聞,加太保。

    後撫定番寇,又置下馬關門,接修邊牆,起甜水堡之蘭州八百餘裡,邊人至今稱便。

    初,瓊谪戌榆林,楊廷和主之。

    時張桂用事,欲傾彭澤以及廷和,乃上言:哈密不靖,禍起于經略彭澤,甘肅巡撫陳九疇。

    乞亟用瓊,以甯西鄙。

    帝從之,遂有是命。

    蓋澤為楊之黨也。

    瓊至,劾去之。

    後召還,改吏部尚書。

     胡偉字資夫,山東臨清州舉人,知州。

    嘉靖初谪榆。

    工于詩賦,士林重之。

     評曰:延綏之流寓者寥寥,疆半皆谪戌亡命,蓋以地近西陲,去王幾三千五百裡而為流也。

    夫蠻煙漲水,豈無滄海可尋,白帝夜郎,猶有青山。

    是即當之者,尚抑樸牢愁,有一言日能安其地巳,而況于斯哉!以上流寓。

     唐 禮州有烽子者,永泰初,暮出,為黨項掠去,與西蕃易馬,蕃将今穴肩骨,貫以皮索,配馬數百蹄與之牧。

    經半載,馬蕃息,蕃将賞以半革數百,因轉近牙帳。

    贊普子愛其了事,遂令執纛,左右有剩肉餘酪與之。

    又居半年,因與酪肉,悲泣不食。

    僭普問之,雲:有老母,頻夜夢見。

    僭普憐之,夜召帳中,語雲:蕃法嚴,無放還例,我與爾馬有力者兩匹,閑道從爾歸,無言我也。

    烽子得馬,極騁,俱乏死,遂畫潛夜走。

    數日後,為刺傷足,倒碛中。

    忽有風吹物窸窣過其前,因攬之裹足,有頃,不複痛。

    試起,步走如故。

    經信宿,及豐州界,歸家,母尚存,悲喜曰:自失爾,我惟念金剛經,寝食不廢,以祈見爾。

    傘果如願。

    因取經拜之,縫斷亡數幅,不知其由。

    子因道。

    碛中傷足,事母令解足視之,所裹瘡物,乃數幅經也,其瘡亦愈。

    ??骨菩薩者,延州婦人也,白晳有姿貌,年可二十四五,孤行城市,年少之子悉與之狎,一無所卻。

    數年而殁。

    州人莫不悲惜,共醵震具,瘗于道左。

    大曆中,忽有番僧自西域來,見墓,遂趺坐具敬禮焚香,圍繞贊歎。

    數日,人見,調曰:此一淫從女子,以其無屬,故瘗于此,和尚何敬耶?僧曰:非檀越所知,斯乃大聖慈悲喜舍,世俗之欲,無不徇焉。

    此郎??骨。

    菩薩不信,啟以騦之。

    衆人郎開墓,視,遍身之骨,鈎結皆如鎖狀,果如僧昌。

    州人異之,為設大齊起塔焉。

     評曰:餘于延安道中之清化水濱,憩白楊下作鬓。

    适有父老從田閑來,因訪以闖賊時事。

    雲:延安府城,崇祯癸未乘仲,賊兵據之,設有僞将張某,為河南人。

    用申五月,張某叛,雲。

    闖賊立遺小瞎子帥兵萬餘圍城,至則索故所愛妓妙玉兒,出告之故,将屠之。

    妙玉兒泣以請,不聽,因盡出其所贈缋屜金珰,蓬發囚首,以死請,遒得釋,遂止坐罪于張某。

    不然,無噍類矣。

    嗟采!若紗玉兒者,豈以淫縱女子而忽之哉?志叙小者,可以傅矣。

     宋 白雲片鶴金明人,為道士,自稱白雲片鶴。

    宋宣和初,遊汴,見趙鼎,大呼曰:中興名相。

    人驚異之。

    後鼎紹與五年為相。

     明 逍遙子嘉靖二十年閑,自東來榆,科頭赤腳,隆冬末寒,郎大雪,端坐于地,竟夕不移,汗猶津津出。

    人餽之食,則食,雖不餽累日,亦無所需也。

    人叩之,惟颔之不語。

    居榆三月去,計日午出城,而未刻已有人在二百裡外遇之,後竟莫知所終。

     玉輔,榆林人,應襲千戶,讓與其弟經修煉形氣。

    嘗遊武當山深谷中習靜,年八十餘,步履輕捷若飛。

    弟經往迎之,歸榆林年餘。

    一日,謂經雲:我于某日還山。

    乃遍辭姻知,至日端坐而化。

    有人自米脂來者,遇輔道上,且囑雲:歸報餘弟。

    比至其家,死巳一日矣。

    傅為戶解雲。

     清中和尚,壽甯寺禅僧也。

    性慧博學,時引藏乘詣懝,議六經,多有合者,詩翰亦奇警,缙紳先生聞而禮之。

    三年前,自言嘉靖庚戌歲冬當休,屆期坐化。

     萃和尚,波羅堡接引寺住持,釋子也,日以禅誦為事,于萬曆年閑坐化。

    是日有人在靖邊遇華,隻履西行甚急,今于堡西南建塔,俗呼新寺溝。

     一氣真人字幼朔,号海侗子,不知何許人。

    聽其言,類江右人。

    貌甚古,發雖蒼,而顔才如童子,衆稱二百餘歲。

    能為詩,善帥書,凡有餽者,一無所受。

    而性好施,莫知所自來也。

    常儶家數十人及行李甚重,往來大江南北,數更姓名,人不能測。

    萬曆四十六年春,副使陳性學、許汝魁、鎮将杜文煥敦請邀緻,授以服氣煉神,存真知命之道,雲:能修此,則可證隆砂八百之數。

    每于指光中見未來事,後一旦飄然去。

    烏思大師由西竺來,自言常受菩薩戒于鳥思藏。

    同行三人皆類有道才,欲往清涼山,尋文殊遺迹,主于城西之西方境,誦經持咒,書夜不辍,惟日中一食而已。

    後遂如五台,預期日而圓寂焉。

     國朝性耀,字洞然,榆林人,薊鎮總兵官吳國俊之弟。

    少小厭薄紛華,及長,欲為之娶,不顧郎,剪落為僧,住十方。

    院谛誦經論,有深觀。

    流賊之亂,杖錫南去,開戒于嵩山龍潭寺,河南尊事之,稱龍潭和尚,于康熙六年化去。

     評曰:套中最尚佛教,距榆林三百裡外,為砑抱山。

    山左有水曰河泥津古羅,右有泉曰法兒鳥蘇,中有寺曰堵王,延袤可十裡,兩水環其前而合流焉。

    其地名日闆升杜,寺中住持,則闆地兒得喇嘛也。

    寺一門二殿,門名哈刺哈,殿亦覆以琉璃瓦。

    殿名撒藏,中塑大喇嘛像,稱皆供藏佛。

    第二殿名堵王,中亦塑大喇嘛像,稱曰補兒罕闆弟子,譯言佛與祖師也。

    楹之東為蓮花佛,佛身高二尺,項湧一菡蒈,長可五寸許,制甚巧,有機捩之,開,便成連的。

    上坐一三首佛,而花瓣中亦各有一佛卧焉。

    楹之西為馬頭佛,一佛坐以俟。

    馬頭佛頸中挂三十六鬼頭數珠,貌甚獰惡,當面飛來,若欲撲噬狀。

    坐佛作歡喜容,仰手舒臂迎之,複以爾足鈎出其後,是曰佛度,而鬼頭者皆以銀盤成也。

    侮皆供小藏佛。

    設木龛三層,大小參差無數,四壁皆畫天神及諸菩薩,而金剛者長不過二尺餘,就次于東西墉下,左刀矛,右幡幢,少北皆虡置柱,黃金塗梁,開懸纓絡,結成花勝者四,流蘇玲珑,珍珠燦爛焉。

    殿立四柱,空其中,如樓,不庋闆,垂四阿,而室則十二也,開窗牗于上,若重屋然。

    殿後有塔,名蘇婆兒哈郎,大喇嘛蛻骨處。

    其山之半,創一小殿,名蘇沒,缭以周垣,南啟一門,而東西與北皆有配殿也。

    殿中供者名瓦窯,聖類牟尼,左供阿赤爾馬,儀類普賢,右供紅勝撥帝。

    蘇類觀音,其山無石,而有石子套,部長以潔白圓潤者,人各集一堆,名阿保,高丈餘,列山上,自王以下皆有,豈即古之白龍堆欤? 歲之初夏作醮,或三日或一月前期,以佛頭如孟者,銀足承之,盛水,用酒或白糖,供于殿上。

    佛頭孟骨,厚可寸許,不類人之髑髅也。

    經有三卷,皆楚文誦,或以百計,以千計,亦時時作樂。

    樂器俱用銀。

    最可異者,以人胫骨作管,銀筒承其上下,吹之,聲如清角焉。

    誦經畢,取佛頭孟中水,人以匙分之,白日至頂,用手婆娑,為獲福矣。

    複用柏樹一棱,缪五色小旗,并刻木作刀劍弓矢,植于堆上。

    或其主有遠行,則以一矢告,反亦如之,皆插于柏樹之傷。

    其或以金銀為之,任其朽而人不敢犯也。

    時或旱撈,亦往祈焉。

    旱則喇嘛首頂一磁玺,水,禱于山,以口巽之,雨如期至。

    或雨時,喇嘛曰:此中不須雨,亦以頂水巽之,雨即分雲而下。

    撈則左手楷閑榗一小紅旗,掌中托一小淨瓶水,右手撚訣而前,至山上,口誦梵語,雨即止。

    或有病,誦經以禳,兼以小紅九藥救之,即愈。

    或其人中鬼,以頂骨數珠壓其頂,或繞其中指,是人即發顫,自呼伏曰:某鬼為崇。

    頂骨數珠者,以高僧頂骨中取圓厚如棋者為之,其數亦一百八雲。

    若王以下或有過惡,喇嘛即先覺拒之,不相見,必俟其忏悔而後面焉。

    其徒可三百人,戒行亦與浮圖相似,伹所飲食者乳湩牛羊耳。

    今中外一統,三陲宴然,無殲塵之警者,帝之力與佛之教也,大矣哉!以上仙釋。

     延綏鎮志卷之四,嘉與譚吉璁重修 劉氏系骠騎将軍秦仲宣之子秦傑之賣,年十八歲婧予傑為結發妻,甫一載?病,故有。

    遣腹子甫數月,翁姑恐其年少改熊,失養絕嗣,劉氏堅貞自矢,撫子希遊入泮成名。

    孝事翁姑俱各壽,終切喪葬,獨力肩承。

    殁後有司聞柃上,旌表其門,北人方之柳氏,建祠享祀,至今不替。

     榆林縣民人劉全忠之妻陳氏,系民人陳世發之長女,年十七歲于歸,全忠為結發妻。

    甫二載,全忠病故,遺子歲成。

    陳氏孝事孀姑,撫子成,立,甘心守節。

    備曆艱苦,有司聞于上,旌表其門。

    于乾隆七年奉旨旌褒,入廟建祠享祀。

     節婦何氏系榆林縣民人李珍結段發妻,生長子朝鳳,甫四歲,次子朝麟一歲。

    氏年二五歲珍病故,日貧守節,孝事孀姑,備曆艱苦,克盡婦道,??育遺子,俱各成立。

    有司聞于上,旌其闾,奉旨建祠享祀。

     榆林縣鎮川堡節婦朱氏,系廪生申維埏之妻,民人。

    朱慶吾之女也。

    賦性溫恭,秉心塞淵。

    及笄之年,于歸。

    申門彼時,申系寒儒之家,而朱氏相夫有道,甘守渡。

    泊俾得銳志芸悹,名重膠庠。

    後其夫不祿,遺朱氏年甫二十一歲,遺長子銳年四歲,次子鍵年,二歲更有。

    堂上孀姑殘老無依,他人有志必懈,而朱氏能勤女。

    紅克盞婦道。

    秦始壽逾七旬而終。

    裡八孰不豔而補。

    之日,朱氏洵孝婦也。

    全于二男,年??壯,他日成就正。

    未可量。

    苦節如朱氏,既以婦而代子,堂上之孀姑,基養必周,複以毋而兼師膝前之弱息,教養必至自二。

    十一歲孀居,以至八十六歲,守節六十餘載孝慈兼全,即古之所稱完人者,何多讓焉。

    似此松均成性,何慮金閨月冷;全石為心,奚慈繡多春寒,因而知壬愈鴻慶,于乾隆八年巳址嶽頭,曰寵發水心,今蒙奉旨依議,加恩旌榮,續附梨棗,以志不朽。

    峕乾隆二十一年喧二見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