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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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坦之請殺妃所私楊珉之一事,《褚淵傳》增其父湛之牛堕井躬自挽之,淵讀書不辍。

    父殁後,有兩廚寶物在其生母郭氏處,嫡母求之,郭欲不與,淵力勸乃與之。

    山陰公主悅淵美,請于帝,召入,主夜就之,淵堅拒不亂。

    明帝臨崩,托顧命于淵,有“欲使着黃羅椤”之語。

    四貴輔政時,有齊高讓增戶邑一書,淵與袁粲同答一書,以及在喪粲室嘯詠等事。

    《王儉傳》增其說齊高受禅,及代向褚淵關說;齊國建後,酌定朝儀及百僚緻敬世子之禮;齊受禅後,酌定郊祭、殷祭之禮;皇太子妃薨,酌定宮臣之服等事。

    《劉善明傳》增其少厲清節,及母陷于魏,乃頗貪,或問之,知以将贖母故,母歸,清節益峻等事。

    皆頗有關系。

    其他仍多用《齊書》,無甚改易。

    觀垣榮祖、焦度、張岱、褚炫、何戢、張緒、張融、周顯、王晏、蕭谌、蕭坦之、江學攵、徐孝嗣、蕭緬、張欣泰等傳,可核對也。

    即較原書稍有增加者,不過瑣言碎事。

    如《高帝紀》增其少時符瑞,《皇後傳》增高後陳氏先與裴氏議婚,後夢有迎車至,如常人禮,後不肯去,繼有龍旗豹尾迎者,乃喜從之,後裴果不成婚而嫁于帝,及炒胡麻未燃火而薪自燒等事。

    《郁林王紀》增高帝嘗拔白須,因王在旁,呼帝為太翁,乃止不拔。

    豫章王嶷死後見形于沈文季。

    曹虎素知梁武非常人,曾借錢十七萬。

    虎已卒,梁武即位,忘之,忽夢虎來責,乃送錢還其子,仍擢用之。

    《謝超宗傳》劉道隆聞武帝稱超宗殊有鳳毛,乃出問超宗身有異毛。

    如此之類,大都新奇可喜,其實無關于朝政之大也。

     ○《南史》叙事失當處柳元景之拒魏師也,薛安都目橫矛,單騎突陣,四向奮擊,左右皆辟易。

    于是衆軍并鼓噪俱前。

    魏縱突騎來,安都怒甚,乃脫兜鍪,解所帶铠,惟著绛衲裆衫,馬亦去具裝,馳入賊陣,猛氣咆勃,所向無前,當其鋒者,無不應刃而倒。

    此事宜叙在《安都傳》,乃反詳于《元景傳》内,而《安都傳》但雲随柳元景向關陝,所向克捷。

    宋蒼梧王既被弑,齊高帝集朝貴議所立。

    王敬則拔刀麾衆曰:“天下之事,皆應關蕭公,敢有開言者,血染敬則刀。

    ”袁粲欲有所言,敬則又叱之,乃止。

    此事應叙于《敬則傳》,乃反詳于本紀,而《敬則傳》不載。

    齊高帝因荀伯玉奏太子過失,遂發怒,有易儲意。

    晝卧太陽殿,王敬則直入叩頭,請往東宮慰太子,帝不答。

    敬側大呼宣敕往東宮,并索輿、輿至,帝了無動意。

    敬則索衣衣帝,仍牽上輿,遂幸東宮,與諸王宴飲盡迎,太子得無恙。

    此事亦應叙于《敬則傳》内,乃反詳于《伯玉傳》,而《敬則傳》不叙。

     ○《南史》與齊、梁、陳三書互異處《南史》于蕭齊事多用《齊書》原文,縱有增删,無甚岐異。

    惟《高帝紀》吳喜赍酒一事,《齊書》謂宋明帝疑帝非人臣相,使喜封銀壺酒賜之。

    高帝出迎,酌飲之。

    喜還奏,帝意乃悅。

    《南史》則謂高帝懼鸩不肯飲,喜告以誠,先飲之,帝乃酌飲。

    喜還奏,明帝乃悅。

    《齊書。

    庾杲之傳》武帝歎其風韻之美,王儉以為“蟬冕所映,更生風采,陛下當與以即真”,《南史》則以此語為柳世隆之言。

    《齊書。

    崔慧景傳》謂慧景起兵向阙,過廣陵,崔恭祖開門納之。

    慧景停二日,渡江至京口。

    時江夏王寶元鎮京口,為内應。

    乃合二鎮兵,奉寶元向京師。

    《南史》則謂慧景與恭祖未有素約,慧景至廣陵,恭祖閉城不出,慧景夜襲廣陵據之,遣子覺赴京口。

    寶元見其兵少,恐不濟事,反擊覺走之。

    及恭與覺以八千人濟彙,柳忄登等勸寶元與慧景合,反乃以覺為先鋒,恭祖次之,慧景為都督。

    《北史》梁武帝破建業,執蕭寶夤,将殺之。

    寶夤逃奔于魏,曆顯仕,屢與梁戰,後以謀反誅。

    是寶夤仕魏三十馀年而死也。

    《南齊書。

    寶夤傳》則謂齊和帝中興二年以謀反誅,是寶夤當梁武未為帝時已被刑矣,蓋蕭子顯撰次《南齊書》在梁時,有所忌諱也。

    《梁書。

    元帝紀》承聖二年,魏遣郭元建治舟師于合肥,《南史》則書齊遣郭元建。

    按是時東魏已微,政出高氏。

    《梁書》從名分而言故書魏,《南史》按實書故雲齊也。

    《梁書。

    鄧元起傳》謂元起不出兵救晉壽,以緻陷沒,蕭淵藻來代,表其逗留,乃收付獄,元起自缢死。

    《南史》謂淵藻至,求元起良馬,元起不與,淵藻殺之。

    後梁武知其枉,責淵藻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