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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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多女至九口止賴百畝為養更有弟為餘夫餘夫受田二十五畝在井田之外必矣将四餘夫共百畝而分之乎将自有别井聚餘夫四八三十二人耕一井而助乎正義謂二十至二十九為餘夫年三十則娶妻而受田百畝不為餘夫用三十壯有室為據如此則父母年六十還田之後長子不拘三十年二十年已受田百畝次子二十為餘夫三十亦受百畝乃若析居異财田百畝廬二畝半邑裡之宅不知如何分析班固志士工商家受田五口乃當農夫一人杜氏通典注口二十畝回謂農夫一人百畝或五口或至九口一家所仰止於百畝而已兄有弟為餘夫餘夫亦當自為一夫乎其所謂士工商家受田五口乃當農夫一人如此則士工商父母夫婦子五口者亦受田百畝身不在田誰耕之乎無乃優於士與工商而薄於農乎士與工商五口以上者又何以待之欤說者謂士工商身食祿而其家有五口則子為農故受田不世祿欤士之子常為士工商之子世為工商非欤此不可不疑也【疏謂士工商其身得祿免農其子不免農禮記問士之子長曰能耕矣大夫有田以處其子孫則免農此數語好然工商之家五口受田百畝終可疑也】 周禮大司徒五家為比五比為闾四闾為族五族為黨五黨為州五州為鄉此王畿百裡内六鄉也鄉老二鄉則公一人三公分管六鄉也一公二鄉可謂重矣鄉大夫每鄉卿一人六卿分掌六鄉也一鄉一卿亦可謂重矣有州長有黨正有族師有比長所謂比闾族黨州鄉此在王城之外近郊遠郊一百裡之内乎抑通王城之内言之乎王城之内有國宅先鄭以為民居後鄭以為官府意者有官府亦有民居之二畝半者班固志曰在野曰廬在邑曰裡廬謂井田之廬八家各二畝半者裡則國中及比闾族黨隣裡都鄙之二畝半者故師古注曰廬各在其田中而裡聚居也下文曰五家為隣五隣為裡四裡為族五族為黨五黨為州五州為鄉鄉萬二千五百戶班固必嘗見劉歆之周禮而郊裡二字異於比闾何也先儒以為鄉遂用貢法無井田有溝洫班固渾井田言之不分六鄉不分六遂不分鄉遂二百裡之外為都鄙何也此不可不疑也 小司徒遂人掌邦之野五家為隣五隣為裡四裡為鄼五鄼為鄙五鄙為縣五縣為遂此遠郊百裡之内六遂也有遂人遂師遂大夫縣正鄙師鄼長裡宰隣長所謂隣裡鄼鄙縣遂班固志無比闾而有隣裡比闾鄼鄙縣遂俱無之遂人授地之法上地夫一?田百畝萊五十畝餘夫亦如之中地夫一?田百畝萊百畝餘夫亦如之下地夫一?田百畝萊二百畝餘夫亦如之與大司徒造都鄙之法不同先鄭謂戶計一夫一婦而賦之田其一戶有數口者餘夫亦受此田比之孟子又全不同何也惟大司徒都鄙制地不易一易再易同班固說都鄙在鄉遂之外班固則不辨何也其溝洫之法夫間有遂遂上有徑十夫有溝溝上有畛百夫有洫洫上有塗千夫有浍浍上有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以達於畿此所謂遂溝洫浍獨言之遂人何也六都無溝洫乎都鄙之井田溝洫不同出於考工記之匠人朱文公引十夫有溝一句證鄉遂用貢法無井田則鄉遂皆有此溝洫宜也班固作溝洫志非此之所謂其所謂溝洫乃是治水塞河引漕灌田之法食貨志於井田不言溝洫何也周禮於六鄉不言溝洫何也此不可不疑也 小司徒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四兩為卒五卒為旅五旅為師五師為軍以起軍旅以作田役以比追胥以令貢賦此軍制也所謂伍兩卒旅師軍上文專言六鄉即比闾族黨州鄉家起一人為軍也伍五人【回添此一句好算】兩二十五人卒百人旅五百人師二千五百人軍一萬二千五百人以家計之則萬二千五百家一鄉一軍六鄉六軍計七萬五千人天子之民起為六軍者十六遂之民亦當起軍萬二千五百人而不言六遂何也後鄭注鄉之田制與遂同回於是悟曰遂言田制而不言軍制鄉言軍制而不言田制其互文也考周之軍法家出軍一人軍行則比長為伍長闾胥為兩司馬族師為卒長黨正為旅師州長為師師鄉大夫為軍将六遂之民其在家其出軍亦當如此而不言何也鄉遂以溝洫之田取什一而二百裡之外每一面二百裡以井田之制取什一天子鄉遂十二軍之外尚有六軍者八出於井田而下文井邑丘甸縣都但言田制不言軍制注始及之此不可不疑也 小司徒乃經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四丘為甸四甸為縣四縣為都止曰令貢賦凡稅斂之事而不及軍制何也後鄭注此謂造都鄙也采地制井田異於鄉遂先儒之所據此也末又引司馬法曰六尺為步步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井十為通通為匹馬三十家士一人徒二人通十為成成百井三百家革車一乘士十人徒二十人十成為終終千井三千家革車十乘士百人徒二百人十終為同同方百裡萬井三萬家革車百乘士千人徒二千人此井田軍制也杜氏通典亦引司馬法與此不同天子畿内方千裡提封百萬井定出賦六十四萬井【此一句應鄭玄井田注三十六萬井治溝洫不出田稅又一說不同見後】戎馬四萬匹兵車萬乘戎卒七十二萬人通典司馬法與鄭注司馬法一時計算不合十井三十家百井三百家千井三千家未可倉卒通曉此不可不疑也 後鄭注井邑丘甸縣都此一說似全未可信十裡一成三之一治水百裡一同三之二治水何也據其說甸方八裡旁加一裡【此謂四面之旁各加一裡也】則方十裡為一成積百井九百夫其中六十四井五百七十六夫出田稅【算一井八家十井八十家六十井四百八十夫又四井四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