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恩格斯在創作、捍衛和闡揚《資本論》方面所作的偉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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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現代全部社會體系所依以旋轉的軸心”[53]。

    資本家利用他占有的生産資料,來強制勞動者在其勞動力價值以上支出勞動,這就是無償勞動。

    他還告訴我們:“社會上一切不勞動的分子,都是依靠這種無酬勞動維持生活的。

    資本家階級負擔的國稅和地方稅,土地所有者的地租等等,都是由無酬勞動支付的。

    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都是建立在這種無酬勞動之上的。

    ”[54]原來整個資本主義制度,最後無非是要建立榨取無償勞動的秩序。

    “這樣一來,有産階級的所謂現代社會制度中占支配地位的是公道、正義、權利平等、義務平等和利益普遍協調這一類虛僞的空話,就失去了最後的根據”[55]。

    恩格斯所講的這些話,全都是根據《資本論》裡面反複論到的事,他為了宣傳闡揚,也為了駁斥資産階級學者,而将其說得更全面、更深入、更加使得錯誤的論點毫無躲閃餘地。

     5.關于《資本論》的主題剩餘價值學說,如何由正反兩面有關學說的比較論證而益加明确的問題 《資本論》的主題或基本内容,就是研究剩餘價值,就是研究剩餘價值如何産生,如何流通,如何分配的問題。

    剩餘價值其實就是上述無償勞動或剩餘勞動的價值形式。

    要把所生産的剩餘價值,通過交換關系,分配到全社會各個不勞動的階級階層,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工作,從而,在研究上也是非常困難的工作。

    馬克思的《資本論》三大卷(不算《剩餘價值學說史》)就是在進行這個工作。

    盡管如恩格斯所說的,在這裡,馬克思已“把錯綜複雜的經濟問題放在應有的地位和正确的聯系之中,因此完滿地使這些問題變得簡單和相當清楚”[56]。

    但第一卷出版後,洛貝爾圖及其一夥,提出了馬克思的剩餘價值學說,是對他早已發現的學說的“不高明的抄襲”;第二卷出版以後,第三卷出版以前,前述幾位德國經濟學者柳居士、希密德、費爾曼,又從不同的角度來論證剩餘價值利潤化,價值向生産價格轉化當中,該怎樣說明在價值規律基礎上成立均等的平均利潤率的問題。

    前者根本沒有搞清剩餘價值學說的曆史。

    恩格斯利用寫第二卷編者序的機會,指出洛貝爾圖自稱的所謂發現(剩餘價值從何發生),英國古典經濟學者,特别是李嘉圖,早在十九世紀初葉以前,就已經提出了;他并表示,洛貝爾圖和那些古典經濟學者一樣,都不約而同地把不同的利潤表現形态,當作利潤整體,來把它看作是剩餘價值的一般代表形态,或把它與剩餘價值相混同。

    例如,洛貝爾圖看待他所說的“租金”,就和李嘉圖看待他所說的“利潤”,和一位寫《國民困難的原因及其救治》的小冊子的作者看待他所說的“利息”完全一樣。

    沒有區别剩餘價值、利潤和利潤的各種具體形态,不但會妨礙他們正确理解剩餘價值所由産生的真正源泉,特别是會妨礙他們正确理解剩餘價值到利潤的轉化和利潤一般到各種具體形态的分割。

    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出版以後不久,一再寫信告知恩格斯,說他的理論的最好的地方,就在于勞動的二重性,在于把剩餘價值和它的各種特殊形态分開。

    所以對于後一點,恩格斯又利用寫第三卷編者序的機會,就上述柳居士、希密德和費爾曼等人關于統一價值規律與平均利潤率規律的說明,加以比較的考察。

    他們的努力,雖然分别從這一方面那一方面接觸到了解決問題的核心,但把它同馬克思自己在這一卷前兩篇特别是第二篇的科學叙述加以對照,立即就看出了他們的片面性,就會發現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剩餘價值與利潤的區别,根本沒有理解到一些需要插進去才能交代清楚的中間環節。

    所以,如果說,剩餘價值學說的困難所在,首先是在它如何産生,其次是在它如何轉化,那末,恩格斯在這兩篇編者序中分别就有關問題的論述,對我們理解整個剩餘價值學說,會有極大的益處。

    事實上,在第三卷出版以後,恩格斯還耽心價值規律與平均利潤率的問題,會引起人們不正确的理解和争論,特别撰寫好一篇“《資本論》第三卷的補充”,其中基本上是從社會經濟的曆史發展過程,來對這個問題作一更明白的交代。

     總起來說,恩格斯在捍衛、在闡揚《資本論》方面所提出的上面那些看法,都是就馬克思(在一定程度說正是他自己)已經在《資本論》中闡述過的理論和事實所作的新的概括和說明。

    由此,使我們加深了對《資本論》的系統性的認識,擴大和提高了我們對《資本論》内容的理解。

    當我們明确了《資本論》是站在無産階級立場寫出來的,并且還認識到了體現在《資本論》中立場、觀點、方法三者的密切聯系,那我們在學習《資本論》時,就會向自己提出立場、觀點、方法問題,怎麼能夠期望站在非無産階級立場,滿腦子唯心主義形而上學觀點與方法的人能讀懂《資本論》呢?當我們把《資本論》當作統一馬克思主義三大組成部分的理論基礎來學習的時候,那就不但在哲學觀點方法的應用上,在科學社會主義的現實理解上,會格外感到踏實,就是對于政治經濟學本身的認識,也将進入一個融會貫通的境界。

    當我們在有關資本主義的狹義政治經濟學以外,還承認有一個研究一切社會經濟形态的廣義政治經濟學存在的時候,在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唯物史觀的肯定,就是一切形而上學的自然主義的觀點理論的否定。

    它将幫助我們理解《資本論》裡面的每一個範疇概念的曆史性格,并由是為理解更高級社會的有關經濟範疇概念打下了基礎。

    試想,當我們承認《資本論》是一個有高度嚴密組織的科學系統著作,但卻把它的研究對象擺偏了,甚或根本擺得不對頭了,那該會在理解上發生多大的差誤啊!資産階級經濟學者愈到晚近,就愈加回避正視資本與勞動的關系,而有意地把研究目标轉到生産力方面,轉到技術管理和計算程序方面,轉到所謂國民收入(三位一體的國民收入)方面,能說是偶然的嗎?試想,當我們已經認識到,《資本論》所要研究的,歸根到底,無非就是資本家與勞動者的關系,或者資本家對勞動者的無償勞動或剩餘價值的剝削關系,而這個核心或軸心關系,又不是孤立地自在地存在在那裡,而有異常複雜的經濟條件和現象,把它掩蓋起來,并滲透在它裡面,或從外面來加以制約的時候,我們就會知道,作為《資本論》主題的有關剩餘價值所由産生并如何轉化的學說,是要運用一切可能的便于理解的方式方法,才能搞得明白的。

    恩格斯在第二卷、第三卷編者序中,分别就剩餘價值如何産生的問題,和剩餘價值如何轉化的問題,用曆史的比較的考察方法,來加以闡述,難道說,他不是感到在理解這些問題上,特别有作此補充說明的必要嗎?總之,無論從那一方面說,都使我們對于前面提到的列甯的話,感到特别親切。

    即,不了解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不能了解馬克思主義,就不能全面地闡述馬克思主義。

    列甯還就《資本論》這樣說,奧地利社會民主黨人阿德勒說得很對:恩格斯出版了《資本論》第二卷和第三卷,就是替馬克思“建立了一座莊嚴宏偉的紀念碑,在這座紀念碑上,他無意中也把自己的名字不可磨滅地銘刻上去了。

    的确,這兩卷《資本論》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兩人的著作”[57]。

    恩格斯不隻是《資本論》的共同創作者,他還是在捍衛《資本論》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就上述的一些最基本的關鍵性問題的簡明扼要的科學說明者。

     【注釋】 [1]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08頁。

     [2]毛澤東:《矛盾論》。

    《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68年橫排本,第293頁。

     [3]恩格斯:《反杜林論》。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9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