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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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體,其次亦及于寫本。

    在本書的若幹幅的圖像裡,所用的書籍不下一百餘種,其中大部分胥為世人所未見的孤本。

    一旦将那許多不常見的珍籍披露出來,本書作者也頗自引為快。

    為了搜求的艱難,如有當代作家,要想從本書插圖裡複制什麼的話,希望他們能夠先行通知作者一聲。

     八、得書之難,于今為甚。

    惡劣的書版,遍于坊間,其誤人不僅魯魚亥豕而已。

    較精的版本,則其為價之昂,每百十倍之。

    更有孤本珍籍,往往可遇而不可求。

    在現在而言讀書,已不是從前那樣的抱殘守缺,或僅僅利用私家收藏所可滿意的了。

    一到了要研究一個比較專門的問題,便非博訪各個公私圖書館不可。

    本書于此,頗為注意。

    每于所論述的某書之下注明有若幹種的不同的版本,以便讀者的訪求,間或加以簡略的說明。

    其于難得的不經見的珍籍,并就所知,注出收藏者的姓名(或圖書館名)。

    其有收藏者不欲宣布的,則隻好從缺。

    但那究竟是少數。

     九、近來“目錄學”雲雲的一門學問,似甚流行;名人們開示“書目”的傾向,也已成為風尚。

    但個人的嗜好不同,研究的學問各有專門,要他熟讀《四庫書目》,是無所用的,要他知道經史子集諸書的不同的版本,也是頗無謂的舉動。

    故所謂“目錄學”雲雲,是頗可緻疑的一個中國式樣的東西。

    但讀書的指導,卻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關于每個專門問題,每件專門學問的參考書目的列示,乃是今日很需要的東西。

    本書于每章之後,列舉若幹必要的參考書目,以供讀者作更進一步的探讨之需。

     《四庫全書》,即《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也稱《四庫全書總目》。

     古物陳列所,我國第一家國立博物館,成立于1914年。

    今故宮博物院前身的一部分。

     十、本書的論述着重于每一個文學運動,或每一種文體的興衰,故于史實發生的詳确的年月,或未為讀者所甚留意,特于全書之末,另列“年表”一部,以綜其要。

     十一、“索引”為用至大,可以幫助讀者省了不少無謂的時力。

    古書的難讀,大都因沒有“索引”一類的東西之故。

    新近出版的著作,有索引者還是不多,本書特費一部分時力,編制“索引”,附于全書之後,以便讀者的檢閱。

    (以上兩種,尚未成稿。

    ) 十二、本書的編著,為功非易。

    十餘年來,所耗的時力,直接間接,殆皆在于本書。

    随時編作的文稿,不特盈尺而已。

    為了更詳盡的論述,不是一時所能完功,便特先緻力于本書的寫作。

    故本書雖隻是比較簡單的一部文學史的綱要,卻并不是一部草率的成就。

     十三、本書的告成得諸好友們的幫助為多。

    珍籍的借讀,材料的搜輯,插圖的複制,疑難的質問,在在皆有賴于他們。

    該在此向他們緻謝!在其中,北京圖書館,故宮博物院,古物陳列所,顧颉剛先生,郭紹虞先生,和幾位藏書家尤為本書作者所難忘記。

    涵芬樓給予作者之便利最多;不幸在本書出版的前數月,涵芬樓竟已成為绛雲之續,珍籍秘冊,一時并燼。

    作者對此不可償贖的損失,敬申哀悼之意! 涵芬樓,商務印書館上海時期的藏書樓。

    1904年由張元濟創設,1909年正式命名。

     绛雲,即绛雲樓;明末清初錢謙益的藏書樓。

     十四、在這個多難的年代,出版一部書是談何容易的事。

    苟沒有許多友好的好意的鼓勵,本書或未必在今日與讀者相見。

    再者,本書的抄錄、校對,以劉師儀女士及我妻君箴之力為最多,應該一并緻謝! 公元1932年5月22日作者于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