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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非未得師傳\妄加揣度者所能夢見。

    于是更覽其餘,頭頭是道,恨相見之晚。

    且聞孫海波言:“吾師述古老人謂此書談工太明顯,不可泛傳。

    ”則其價值已可概見。

    爰為校勘終篇,晤柳君陳其内容。

    柳君乃醵金若幹元付手民,屬鄙為序,特識其因緣如此。

     抑予聞古之大德訪道求師,往往盡棄家财,抛别妻子,負笈萬裡,跋涉數十年,而不一遇。

    即遇又必服勞甚久,折磨備至。

    而所傳不過一二言,服膺久之,乃恍然有得,所謂得一萬畢者如此;一百十千,愚明柔強者如此;訪道、聞道、行道之難又如此。

    乃或不然,不須摯敬,不須遠求,不須服勞,不須久待,不須北面稱弟子;而彼得道高人,将畢生心血無上天機和盤托出,筆之于書,付之剞劂,人贈一本,則或束之高閣,或計較毫毛之價值,不肯購求而失之交臂;或以所值甚廉而走馬觀花、當面錯過者,又比比也。

    是以易得則易失,久成乃久安。

    古雲:“此事至玄至妙,憂君福薄難消”,又雲“無因之果,事所必無。

    ”以今人之認假不認真,見小而忘大也,予之所不能已于言者也。

    抑又聞之:雞之于食也,三五粒則抵隙盡啄而甘之,多則狼籍滿地;猿之攫粱也,空人之田,而腋下所懷者一二。

    學道者之不在多貪亦如是也。

    夫今人之聰明精力幾何?人事之奔波奚若?過隙百年,老将智而耄繼之。

    一訣一法,皆可成真。

    其速務其當務之急,擇一善而約守之,簡練以為揣摩,火始然,泉始達,擴而充之不可勝用也。

    其勿效彼雞與猴之多取而無當,是又予介紹此書于閱者之微意也。

    是為序。

     癸酉夏四月西昌果圓居士敬撰 序二 予素日好印善書。

    力之所及,或獨任,或襄助,必成之而後快。

    十年來,濫竽佛門,丁時多亂,恒自愧碌碌無所表見。

    重以師恩浩大,提挈有加,圖報之心,不能自已。

    鑒我同人用工多年,成效尚鮮,真善知識複不易得;間有質疑問難,辄弗克應病施藥,切理餍心。

    緣是望洋興歎,趑趄中道者有之。

    譬如關心農事者,隻知下種,不解耨耨,奚望苗而秀,秀而實?壬申歲,于無意中得《樂育堂語錄》一書,微窺為道言,莫決純疵。

    質之果圓居士,蒙審定曰正宗。

    爰付手民,以饷同道。

    至于書中内容,覽者自悉,且果圓居士序已微發之,茲并贅。

     癸酉夏柳昌年雲亭氏序 重刊《樂育堂語錄》跋 《樂育堂語錄》四卷,為黃元吉先生門人記錄。

    先生生于元代,《張三豐集》中叙述師承,先生姓名亦在其列。

    是書成于道鹹年間,計時幾曆千載,而猶聚徒講學,殆所謂留形住世之俦欤?世衰道微,人心陷溺,非闡明性命之學,無以喚醒群迷。

    而古來談道之書,如《參同》、《悟真》,文字玄奧,解人難索。

    此外諸書,多借鉛汞、坎離、水火等名詞,牽附比喻,讀者如入五裡霧中,杳不知其所指。

    求其明白簡易、深入顯出、于行工次第确有程序可循者,不稍概見。

    是書樸實說理,暢發玄風,誠性學之梯航,命宗之津逮也。

    騰劍往年曾獲舊本,殘缺不完。

    戊午來省,得借觀于康千裡處,恐希世之寶年久而散失也,爰商之同學諸子,精校分刊,廣為印刷,以公諸世。

    後之讀者潛心玩索,當不河漢餘言。

     民國八年己未七月中浣榮縣龍騰劍謹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