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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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防而不至於敗此則聖人就占處發明誨人之理或問聖人作易隻是明隂陽剛柔吉兇消長之理而已曰雖是如此然伏羲作易隻是畫八個卦如此也何嘗明說隂陽剛柔吉兇消長之理然其中則具此道理想得古人教人亦不甚說隻是說個方法如此教人依而行之如此則吉如此則兇如此則善如此則惡未有許多言語又如舜命夔典樂教胄子亦隻是說個寛而栗柔而立之法教人不失其中和之德而已初未有許多道理所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亦隻是要你不失其正而已不必苦要你知也又曰某此說據某所見且如此說不知後人以為如何因笑曰東坡注易畢謂人曰自有易以來無此書也【沈僴録】 熟讀六十四卦則覺得系辭之語直為精密是易之括例要之易書是為蔔筮而作如雲定天下之吉兇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龜又雲天生神物聖人則之則專為蔔筮也魯可幾曰古之蔔筮恐不如今日所謂火珠林之類否曰以某觀之恐亦自有這法如左氏所載則支幹納音配合之意似亦不廢如雲得屯之比既不用屯之辭不用比之辭卻自别推一法恐亦不廢這理也【楊道夫録】 如伊川解經是據他一時所見道理恁地說未必便是聖經本旨要之他那個說卻亦是好說且如易之元亨利貞本來隻是大亨而利於正雖有亨若不正則那亨亦使不得了當時文王之意祗是為蔔筮設故祗有元亨更無有不元亨祗有利貞更無不利貞後來夫子於彖既以元亨利貞為四德又於文言複以為言故後人祗以為四德更不做大亨利貞說了易隻是為蔔筮而作故周禮分明言太蔔掌三易連山歸藏周易古人於蔔筮之官言之凡數人秦去古未遠故周易亦以蔔筮得不焚今人才說易是蔔筮之書便以為辱累了易見夫子說得許多道理便以為易隻是說道理殊不知其言吉兇悔吝皆有理而其教人之意無不在也夫子見文王所謂元亨利貞者把來作四個說道理亦自好做恁地說但文王當時未有此意今若以元者善之長亨者嘉之會利者義之和貞者事之幹與來蔔筮者言豈不大糊塗了他要之文王者自不妨孔子之說孔子者自不害文王之說然孔子卻不是曉文王意不得但他又自要說一様道理【同上】 聖人作易本為占筮然其辭固包義理在其中孔子恐人隻於蔔筮上來一向泥着方隻以義理解之如乾卦元亨利貞文王之辭在占法隻是二事雲占得此純陽之卦者大亨以正也大亨言其吉然所利者必須是正此為之戒辭也文言方解作四德然觀大傳之言是興神物以前民用吉兇與民同患觀變於隂陽以生蓍等語則知易本為蔔筮而作古人淳樸不似後世機智事事理會得於事既不能無疑即須來占方知吉兇聖人就上為之戒便是開物成務之道若不以蔔筮言之則開物成務何所措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極數知來之謂占此即是易之用使人占決於易便是聖人家至戶到以教之也【吳必大録】 問讀易貴知時今觀爻辭皆是随時取義然非聖人見識超絶盡得義理之正則所謂随時取義安得不差先生曰古人作易隻是為蔔筮今說易者乃是硬去安排聖人随時取義隻事到面前審驗個是非難為如此安排下也【廖德明録】 先生於詩傳自以為無複遺恨曰後世若有揚子雲必好之矣而意不甚滿於易本義蓋先生之意隻欲作蔔筮用而為先儒說道理太多終是翻這窠臼未盡故不能不緻遺恨雲【沈僴録】 昨承寄示趙倉易論語說足浣愁疾易說簡昜精密不惟鄙意多所未及警發之深而近世諸儒說不到處亦甚多甚不易其玩索至此深恨未得一面扣其詳也但象數乃作易根本蔔筮乃其用處之實而諸儒求之不得其要以至苛細繳繞令人厭聽今乃一向屏棄濶略不複留意卻恐不見制作綱領語意來曆似亦未甚便也昨於乾坤二卦略記所疑之一二個謾記録呈幸為詳之【荅虞大中】 先生論易雲易本是蔔筮之書若人蔔得此爻便要人玩此一爻之義如利貞之類隻是正者便利不正者便不利不曾說道利不貞者人若能見得道理十分分明則亦不須更蔔如舜之命禹曰官占惟先蔽志昆命于元龜朕志先定詢謀佥同鬼神其依龜筮協從蔔不習吉其猶将也言雖未蔔而吾志已是先定詢謀已是佥同鬼神亦必将依之龜筮亦必須協從之所以謂蔔不習吉者蓋習重也這個道理已是斷然見得如此必是吉了便自不用蔔若蔔則是重矣【潘時舉録】 易本蔔筮之書後人以為止於蔔筮至王弼用老莊解後人便隻以為理而不以為蔔筮亦非想當初伏羲畫卦之時隻是陽為吉隂為兇無文字某不敢說竊意如此後文王見其不可曉故為之作彖辭或占得爻處不可曉故周公為之作爻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