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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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杆,又二帖,始發熱一夜,得大汗周時,而腹之痛脹爽然若失,即能安寐進粥。

    改投沙參、知母、花粉、桑葉、杷葉、石斛、白芍、橘絡、杏仁、冬瓜子、茅根、荷杆,三帖大解行,而脈柔安谷。

     陳叟久患痰嗽氣逆。

    (肺氣不清。

    )夏初因惡寒,(熱結在肺。

    )自服理中湯,遂痰中帶血,氣喘而厥,二便不通,冷汗腹脹。

    孟英察脈洪大,按腹如烙,與葦莖湯加栀、楝、旋、貝、花粉、海?,外以田螺、大蒜、車前草搗貼臍下,即溺行而平。

     高某,患兩膝後筋絡痠疼,(血不養筋。

    )略不紅腫,卧則痛不可當,徹夜危坐。

    孟英切脈虛細,苔色黃膩,咽燥溺赤。

    與知、斛、栀、楝、牛膝、豆卷、桂枝、竹瀝為方,送虎潛丸。

    (陰虛于下,火炎于上,煎劑以治其上,丸藥以培其下,井井有法。

    )旬日而瘳。

     張某患發熱,醫知其非寒邪也,用清解藥數劑,腿痛異常,身面漸黃。

    孟英診之,脈滑實,腹脹口幹,與茵陳大黃湯,兩劑便行而各恙霍然。

     魏女患腳腫嘔吐,寒熱便秘,孟英與龍膽瀉肝湯而立效。

    繼有孫氏婦患此,亦以是藥獲痊。

    (眉批:此亦肝經郁熱之證,孟英善于調肝,故應手辄效。

    ) 馮媪患左目胞起瘰,繼而痛及眉棱、額角、巅頂、腦後,筋掣難忍。

    醫投風劑,其勢孔亟。

    孟英診脈弦勁,舌绛不饑。

    與固本合二至、桑、菊、犀、羚、元參、牡蛎、鼈甲、白芍、知母、石斛、丹皮、細茶等,出入為用,匝月始愈。

     歙人吳永言,于十年前讀《論語》不撤姜食之文,因日服之,雖盛夏不辍。

    至三年前,患大溢血,雖以涼藥治瘳,而時時火升,迄今不愈。

    季冬就診于孟英,身不衣綿,頭面之汗蓬蓬也。

    且雲:服芩、連則煩渴益甚,以苦能化燥也;用生地即悶滞不饑,以甘能緩中也;蔗、梨入口亦然。

    按其脈,沉取滑數,是從前之積熱,深伏于内。

    與白虎湯去草、米,加竹葉、竹茹、花粉、海?、荸荠、銀花、綠豆恣服,漸吐膠痰而愈。

    繼聞趙秋舲進士令郎子循,每啖蔗則鼻衄必至。

    或疑蔗為大熱之性,孟英曰:蔗甘而涼,然甘味太重,生津之力有餘;涼性甚微,蕩熱之功不足。

    津虛而熱不甚熾者,最屬相宜。

    風溫證中救液之良藥,吾名之曰天生複脈湯。

    若濕熱痰火内盛者服之,則喻氏所謂翻受胃變從而化熱矣。

    凡藥皆當量人之體氣而施,豈可拘乎一定之寒熱耶?子循之體,水虛而火旺者也。

    蔗性不能敵,反從其氣而化熱,正如蔗經火煉則成糖,全失清涼之本氣矣。

    枸杞子亦然。

    (眉批:精透之論,由斯類推,可以知藥性之功能矣。

    ) 朱養之令弟媳,初患目赤,服藥後,漸至滿面紅腫,壯熱神昏,醫者束手。

    孟英切脈洪實滑數,舌绛大渴,腹微脹。

    以酒洗大黃、犀角、元參、滑石、甘草、知母、花粉、銀花、黃芩、連翹、薄荷、菊花、丹皮,兩下之徑愈。

     許培之令祖母,年逾七旬,久患淋漏,屢發風斑。

    孟英持其脈弦而滑,舌绛口幹。

    每以犀角、生地、二至、芩、蒿、白薇、元參、龜闆、海螵之類息其暴,甘露飲增損調其常。

    人皆疑藥過涼,孟英曰:量體裁衣,禀屬陽旺,氣血有餘,察其脈色,治當如是。

    病者乃雲:十餘年前,偶患崩而廣服溫補,遂成此恙。

    始知先天陽氣雖充,亦由藥釀為病。

    秋杪患寒熱如瘧,善怒不眠,苦渴易饑,不能納食。

    孟英察脈弦數倍常,與清肺蠲痰、柔肝充液之法,漸以向安。

    今冬有薦吳古年診治者,詢知病原,作高年脫營論,而以血脫益氣裁方。

    初服三四劑,飲食驟增,舉家忻幸,已而血漏甚多,眠食欲廢,複延孟英視之,仍主前議,果得漸康。

     許芷卿患外寒須覆重衾,内熱飲不解渴,仍能安谷,便溺皆行。

    或以為虛寒,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