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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束。

    參歸地,僅可益其氣血,未能通及八脈。

    古人治奇經精髓之傷,佥用血肉有情,豈諸草木根,可同日而語。

    推之腰為腎府,膝為筋府,轉搖不能,行則振掉,不求自強功夫,恐難彌縫其阙。

    恬澹虛無,禦神持滿。

    庶幾松柏之姿,老而益勁也。

     拟河車、鹿茸、虎胫骨、虎膝骨、牛骨髓、豬骨髓、羊骨髓、阿膠、海參之屬。

     輯錄 王明府夫人積聚久痛 脈弱質虧,操持多勞,昔年産後少腹起有痞塊,不時作痛,迩來痛于早晨,日日如是。

     經雲:任脈起于中極之下,循腹裡。

    任之為病,其内若結,男子七疝,女子瘕聚。

    再考古人論積聚,分瘕兩端。

    者征也,有塊可征,其病在血。

    瘕者假也。

    聚則有形,散則無迹,其病在氣。

    良由新産之後,或因寒侵,或因氣滞,以緻循經之血,凝結成形,膠粘牢固,長大則易,鏟削則難。

    須待本身元氣充旺,始能消磨。

    倘務急攻,非但積不可消,反傷正氣。

    内經有大積大聚,其可犯也之戒。

    旨可見矣。

    現在痛勢攻沖較甚,滋膩之補,似非所宜。

    思久痛在絡,沖為血海,先商煎劑,調和沖任,使其脈絡流通,氣機條暢,痛勢稍緩,再議丸藥,圖刈病根。

     安波按:煎劑議通瘀煎法丸,以回生丹攻補兼用。

     輯錄 沈虹橋廣文疫證 時疫十朝,正虛挾邪,證見神卷耳聾,熱發不退,脈息沉細無力。

    憑脈用藥,理應壯中溫托,閱方曾服理陰煎三劑,病樣日增,前法似難再進。

    夫陽證陰脈,原屬不宜,方書有時疫,邪伏于裡,脈多沉細,不同傷寒邪自外來,脈多浮大,語屬可參。

    仿趙氏六味湯加柴胡一法。

    複診脈仍虛細,神形倦怠,唇齒幹枯,舌苔黃燥變黑。

    夫邪熱最為真陰之賊,高年腎陰本虧,熱甚津液更耗。

    《己任編》所謂感證始終以存津液為第一義,蓋陽明燥土,全賴少陰腎水以滋養之。

    如旱田側有井泉,猶可供其灌溉之資,倘并井泉幹涸,燥土炎蒸,則苗槁矣,宗甘露飲。

     輯錄 洪廣文少君損過脾胃 書雲:衛虛則惡寒,營虛則發熱。

    證見日晡寒熱往來,已經數月,洵為營衛二氣之虛,斷非客邪外感也。

    病既屬虛,虛則當補,昨服補劑,胸鬲反增滞悶,此中消息,頗難窺測。

    蓋非藥不能應病,乃胃氣不行藥力耳。

    夫上損過胃,下損過脾,越人且畏,姑遵經旨,虛痨不足,當與甘藥。

    兩進甘藥,寒熱依然,惟粥食稍增,咳嗽略緩藥病尚覺相符。

    稽古補虛方法,千蹊萬徑,而其關鍵,總以脾胃為之主腦。

    夫人之一身,内而五髒六腑,外而皮肉經脈,何一非藉谷氣長養之功。

    苟土母傾頹,既難輸化飲食之精微,焉能傳送藥力,宜乎虛不納補也。

    難經發明五損,勿過脾胃,仲景治虛痨諸不足,出活人手眼,其所立建中方法,亦皆稼穑作甘。

    此古聖賢明訓,内傷大病,可不以脾胃為首重耶?然病真藥假,終難圖功。

     輯錄 鮑覺生宮詹精氣内虧,詳叙證治次第 恙經半載,脈證合參,究屬質虧煩勞,以緻坎離不交,水火失濟,五液内涸,虛陽不藏。

    誤服苦寒,重伐胃氣,諸證蜂生,糾纏不已。

    揆之古訓,以虛能受補者可治,虛火可補,參之類,實火可瀉,芩連之類。

    勞傷之火,虛乎實乎,瀉之可乎。

    趙氏謂陰虛之火,如盞中油幹,燈焰自熾,須以膏油養之,專主補陰。

    其說是已。

    然陰生于陽,血生于氣,顧此食少欲嘔,脘悶不快,又難強投滋膩。

    反複推詳,計惟培養脾胃,默運坤元,以為先着,脾為土母,安谷則昌。

    《金匮》治虛勞,首用建中。

    越人言損其脾者,調其飲食。

    脾元日健,飲食日增,變化精微,滋榮髒腑,不治火而火自熄,不潤燥而燥自濡,充膚熱肉之功,可漸見矣。

    然内傷之病,宜内觀靜養,所謂大病須服大藥。

    大藥者,天時春夏,吾心寂然秋冬也。

    參透此關,以佐草木之不逮,為妙。

    服藥旬餘,脈象稍轉,寝食略安,惟足膝酸軟,項脊時疼,形神疲倦。

    考治五髒之虛,難經言之甚悉,曰損其肺者益其氣,損其心者調其營衛,損其脾者,調其飲食,适其寒溫,損其肝者緩其中,損其腎者益其精,闡發精微,了無遺蘊。

    再考《金匮》雲:男子脈大為勞,極虛亦為勞。

    夫脈大為真氣洩越,心脾耗傷,此歸脾、建中、養營、四君等湯之所宜。

    極虛亦為勞,乃精血内奪,肝腎下衰,此六味、八味、天真、大造等丸之所宜也。

    但病證多端,治須次第。

     首先稼穑作甘,培補中宮,專崇其土,次當榮養心脾。

    蓋心為離陽,補心陽以生胃土,虛則補母之義。

    至于皮枯肉瘠,肢懈形羸,精髓内竭,筋骨廢弛,明屬本實先撥,舍填納固攝,則解何由而振?枯槁何由而回?特草木無情,須假物類之脂膏,益人身之血液,煎丸并服,脾腎分施。

    煉石補天,而收桑榆之效矣。

    調治兩旬,雖未大效,然處境煩劇,猶能支撐,未始非賴藥餌扶持之力。

    七年之病,三年之艾,原無速功。

    春三月此謂發陳,恪服煎丸,春氣得生,夏可得長。

    一陰來複,自可霍然。

    病機前案已詳,其中奧義難測者,尚有數端,請再陳之。

    凡人病若勞動,反覺精神強健者,此陰火沸騰,扶助于内,不覺其元氣之衰,若靜養調适,反覺神疲氣弱者,此陰火退,本相露故也。

    病情有類乎此者一也。

    解一證,由于肝腎二經之虛。

    肝虛則筋軟無力以束周身,肌肉皆渙散而若解,腎虛則骨痿不能自強,遍體骨節皆松懈而多,故恹恹悒悒。

    若不知所以為人,病情有類乎此者,二也。

    男子精未滿而早搖其精,五髒有不滿之處,異日有難狀之病。

    病情有類乎此者,三也。

    衛氣晝行于陽主寤,夜行于陰主寐。

    平人夜卧,則陽升陰降,陰陽交合,然後漸入睡鄉。

    若營弱衛強,坎離失媾,神明之地,擾亂不安,萬慮紛雲,卻之不去,衛氣剛入于陰,契合淺而脫離快,升者複升,降者複降,是以欲寐之時,忽驚而寤矣。

    病情有類乎此者,四也。

    至若飲食雖能強餐,腹中常覺不暢者,胃得受納之司,脾失健運之職也。

    大便燥結,數日始一更衣者,腸脂枯澀,傳導艱難也。

    脘中時痛者,木失水涵,肝吐怒張而迫鬲也。

    心乍怔忡,營虛之故。

    臂多青脈,血脫之征。

    更有皮肉之間,時如冰水滴溜,證狀之奇,方書未載。

    曾治一婦患此疾,數年投補藥百劑而愈。

    豈非血氣空虛,失其溫分肉、實腠理之司耶。

     安波按:先生闡發經義,善發古人之意。

     輯錄 殷仲周先生筋攣便濁 據谕病原始末,考諸經雲:肝主筋。

    身之所束者,筋也。

    所以榮筋者血也,病本血不榮筋,而跗筋之血,又耗于足瘤之滲漏,加之時疫熱邪,深入經絡,足跗之大筋,得熱而短。

    經又雲:肝氣熱,膽洩口苦,筋膜幹,則筋急而攣者是矣。

    然治攣固難,而治濁亦不易。

    雖津液藏于膀胱,氣化能出,但肺為生水之源,金燥則水不生。

    諸病水液混濁,皆屬于熱,義可知矣。

    進而求之筋攣血涸,使非養血榮筋不可也。

    然徒知榮養,而不明夫輔金制木之法,亦不可也。

    苟以金制木而木反榮,筋反舒矣。

    且金清則水生而熱降,此榮筋即可以治濁也。

    水足則木暢而筋柔,此治濁即可以榮筋也。

    明見諒以為然。

     安波按:金清則水生而熱降,此榮筋即可以治濁。

    拟《準繩》人參清肺法,冀其治節之令行,則膀胱氣化出矣。

    所謂不治濁而治濁也。

    複以朱氏虎潛法,以濡養營衛,壯陰潛陽,所謂水足則水暢,不榮筋而筋自榮也。

     輯錄 張佩韋先生肝腎兩虧證治 兩尺細澀,肝腎下虧,必得之醉而使内也。

    壯時血氣方剛,故無所苦。

    自強仕以來,漸覺目盲不能遠視,耳如蟬吟蛙鼓,虛裡其動應衣,阖目轉盼,則身非己有,腰膝酸楚,行步不正,種種病狀,就衰之征。

    經雲:肝開竅于目,腎開竅于耳,目得血而能視,耳得血而能聽,血氣衰耗,不能上充,故視聽失其常度。

    心為君主之官,血虛心無所養,故掣動不安。

    腦為髓海,下通命門,上氣不足,頭為之苦傾。

    腰者腎之府,腎憊則憚于轉側。

    膝者筋之府,筋憊則艱于屈伸。

    方用人參為君,形不足溫之以氣;地黃河車龜鹿膠為佐,精不足補之以味,更用山萸五味,攝納腎氣歸元,氣旺精充,百骸司職,收視而視明,返聽而聽聰矣。

     安波按:方議皆精妙入化。

     輯錄 家近陶翁肝陽逆肺咳嗽加感風溫标本異治 兩寸關脈候俱大,左關尤急。

    據述前冬因情志抑郁,先見此脈。

    後覺心煩不安,舊春心煩稍定,咳嗽至今不止,舌苔時黃時退,此肝為受病之源,腎為傳病之所。

    夫肝之傷脾,人所易知,肝之傷腎,人所不識。

    譬如折花枝安插瓶中,花枝日茂,瓶水日為吸幹,肝陽吸引腎陰,此之謂也。

    且肺為腎母,子虛必盜母氣,不特金不制木,而木反得侮金。

    肝陽上升,沖心為煩,沖肺為咳,脈大不斂,舌見黃苔,要皆陽亢陰虧之所使然。

    所幸寝食如常,别無兼證。

    議以滋腎生肝,保金化液,辛溫剛愎,似非所宜。

    複診脈急依然,連日嗽甚,于前夜卧欠安,頭額手心俱熱,是屬挾有風溫外因。

    若雲陰血之熱,當發于日晡,不應發在午前,且其來也漸,何驟若此。

    質虛恙久,固不能正從标治,然亦未可過補。

    仿汪廣期前輩風溫湯方法。

     安波按:卓識名論。

    非熔經鑄史者不能。

     輯錄 汪舜赓翁令愛水腫 色白膚嫩,腎氣不充,數月病魔,脾元又困,諸醫調治,病勢日增,請求其本而論治焉。

    經言諸濕腫滿,皆屬于脾。

    曩服五苓、五皮,非無所據,但腎為胃關,關門不利,故聚水而從其類。

    仲師主用腎氣丸,即此意也。

    若謂童年精氣未洩,補之不宜,然治标不應,理應求本,所謂有者求之,無者求之是已。

    夫水流濕,火就燥,二陽結,謂之消。

    三陰結,謂之水。

     消者患其有火,水者患其無火。

    且水病雖出三陰,而其權尤重于腎。

    腎居水髒而火寓焉,此火者,真火也,天非此火不能生物,人非此水不能有生。

    即膀胱津液藏焉,亦必由命門氣化而出。

    華元化曰:腎氣壯則水還于腎,腎氣虛則水散于皮。

    前服腎氣丸頗應,日來飲食不節,病複再投不效。

    考諸《己任編》雲:此病單用腎氣丸不效,單用補中益氣湯亦不效,須用補中益氣湯,吞《金匮》腎氣丸。

    謹宗其旨。

     安波按:于庚長秋,行醫于杭笕橋,一士子患水腫,面目無縫,陰大如栲,小水點滴不爽,切脈沉細模糊,苔膩白滑,不渴。

    閱前醫有開鬼門者,有潔淨府者,有用五子五皮者,有需《金匮》腎氣法者,服之如石投海。

    餘意腎氣虛則水泛為腫,以腎氣丸為旗鼓之劑,何反不應。

    追憶《己任編》有益氣陽,送腎氣丸之法,翻書令彼視之,伊芳以為然。

    服之竟驗。

    視此與先生暗合也。

     輯錄 方芷南茂才夫人産後心脾兩虧之證 《金匮》雲:婦人新産有三證,一曰痙,二曰郁冒,三曰大便難。

    三證所因,無非陰傷血耗之所緻耳。

    人知四物湯能補血,此第認其面目,而未審其根源。

    夫血生于心,統于脾,欲求其源,舍此誰與?再按脾主肌肉,脾虛故肌肉發熱,心主神明,心虛故神明失藏。

    計惟黑歸脾湯一方,可稱對證之藥,泛涉他求,恐多岐也。

    語雲:甯醫十男子,莫醫一婦人。

    蓋女科病本無難,其所難者,胎産兩端而已。

    胎前諸病,尚須培養氣血,況乎産後百脈空虛,不言可知矣。

    産經十朝,發熱昏冒,肢掣煩躁,夜卧欠安,脈息數大無力,斷非蓄瘀風邪,顯屬陰虧陽越。

    病關根本,非枝葉小恙可比。

    歸脾湯培養心脾化源,喜其虛能受補。

    第補藥治虛,如旱田稼穑,灌溉宜頻。

    病患畏藥,昨晨至今,停藥未進,心煩肢擾,痙厥欲萌,原方加膠黃棗麥,守服勿懈。

     安波按:近時之大弊,産後辄以生花湯從事,徒不知芎歸等之走竄,散渙無常。

    茲閱此案,較以歸脾膠黃,何啻霄壞之殊。

    昔丹溪之産後多血虛,嘗以大補為主,雖有雜症,以末治之。

    景嶽雲:産後多不虛症,胎前為氣血所壅,及産後始見。

    通快之語。

    細玩二言,在醫者之靈機活潑,不可固執一見,以緻膠柱鼓瑟也。

     輯錄 鮑禹京翁夫人厥證治法節略 傷寒論厥證,分别陰陽,陰厥屬寒,陽厥屬熱,寒宜溫而熱宜涼。

    雜病論厥證,分别虛實。

     奪厥、煎厥、痿厥為虛,薄厥、屍厥、食厥為實,實可消而虛可補。

    病由情懷不釋,肝失條達,血氣日偏,陰陽不相順接,因而緻厥。

    與全虛全實者有間,理偏就和,宜用其平。

    偏補偏消,烏能治情志中病。

    厥證婦人常有之,其為情志郁勃,緻病顯然。

    惟晝夜頻發,陰陽髒氣俱傷,卻為可慮。

    若乍發乍止,疏而且輕,亦無妨礙。

    所嫌病關情志,難以除根,務須戒怒舒懷,惜勞靜養,冬令收藏之際,加意慎持,來春草木萌動,庶可不緻複發。

    厥證有因痰者,有不因痰者,因痰而厥,厥時喉中必有痰聲漉漉,此則厥來寂然無聞,且痰厥脈應帶滑,今脈細兼弦澀,洵屬氣厥無疑。

    持脈之道,須知人之平脈,然後察其病脈,質虧脈細,此其常也。

    惟細中見澀,右寸關兼帶弦象,故主病耳,澀者血虛氣滞,弦者胃弱肝強,細小弦澀,主病尚輕,牢大弦長,主病重矣。

    諸厥屬肝,女子以肝為先天,肝主怒,怒則氣上。

    經雲:血之與氣,并走于上,乃為大厥。

    其由肝郁為病可知。

    考古人治郁證,多用越鞠逍遙二方,但越鞠燥而逍遙則潤矣,越鞠峻而逍遙則和矣。

    治肝三法:辛散、酸收、甘緩。

    逍遙一方,三法俱備。

    木郁則火生,加丹栀,名加味逍遙。

    滋水以生木,加熟地,名黑逍遙。

    《己任編》中一變,疏肝益腎湯,再變滋腎生肝飲。

    前用逍遙減木者,恐其守中,用丹皮減山栀者,恐其苦洩傷胃也。

    肝胃二經同病,須分别其肝陰胃液已虧未虧。

    如陰液未虧,氣藥可以暫投,若陰液已虧,治惟養陰濡液。

    所謂胃為陽土,宜涼宜潤,肝為剛髒,宜柔宜和。

    葉氏論治郁證,不重在偏攻偏補,其要在乎用苦洩熱而不損胃,用辛理氣而不破氣,用滑潤濡燥澀而不滋膩氣機,用宣通而不揠苗助長數語,深得治郁之理。

    血虛治當補血,四物湯為補血之首方。

    然其中尚須分别陰陽。

    若血虛肝燥,木火沸騰,芍藥微酸微寒,在所必需,地黃先應用生,涼血生血,繼則用熟,補水涵木,川芎辛竄,固屬不合,當歸亦須蒸去辛溫之性。

     養血諸藥,除四物外,惟丹參為勝。

    本草言其色赤入心,有去瘀生新之能,功兼四物,乃女科要藥,可以備用。

    木郁生火,火則宜涼,第此火非從外來,良由木失水涵,以緻肝陽内熾,芩連知柏,苦寒傷胃,洵非所宜。

    不若生地丹皮之屬,清肝涼血為穩。

     五行克制,木必犯土,肝氣上逆,胃當其沖。

    洵其厥來,脘中有塊,按之則痛,食下阻滞,此肝犯胃,厥陽順乘陽明故也。

    既知氣逆為患,治應先理其氣,無如氣藥多燥,肝陰胃液已虧,如何燥得?經言蘭除陳氣,并能醒胃舒肝,可加為引。

    桑葉輕清,能瀉肝膽之郁熱,葉案每與丹皮同用見功。

    虛則補其母,肝腎同治,乙癸同源乃治肝病第一要訣。

    然須俟其痞消厥定,以作善後之籌。

    若用六味湯,可加當歸白芍,或去山萸,恐其溫肝故也。

    如用須陳者乃佳,分兩減輕,并用鹽水拌炒。

    肢掣名為肝風,此非外來之風,由乎身中陽氣變化,故曰諸風眩掉,皆屬于肝。

    第肝為剛髒,須和柔濟之。

    治用和陽熄風,及養陰甘緩等法。

    至于鈎藤、菊花、桑寄生,均有平肝熄風之能,發時随宜加入。

    内經有肝苦急,急食甘以緩之之語。

    金匮出甘麥大棗湯,隻用甘草小麥棗肉三味。

    蓋小麥春生,肝之谷也,最能養肝,合諸甘草棗肉之甘,以緩其急,後賢治肝風諸病,每參此法。

    木喜滋而惡燥,陰虧血燥之體,或逢天時陽氣洩越,或觸情志恚嗔,因而激動肝風,變幻痙厥,糾纏日久,陰液内竭,可以借用《千金》之複脈湯。

    蓋脈乃血派,血脈既虧,藉其藥力以通營衛,緻津液,葉氏于方内除去姜桂益精。

    諸厥雖屬肝病,然心為君主之官,主安則十二官各得其職,厥發日久,肝風内扇,震動心營,養心安神藥品雖多,首推抱木茯神者。

    蓋茯神本治心,而中抱之木,又屬肝,以木制木之義。

    其次柏子霜,既能養心,更可潤腎滋肝。

    用棗仁須豬心血拌蒸曬,用麥冬須辰砂拌染,或加琥珀龍蛎,均有鎮靜之功。

    肥人之病,慮虛其陽,瘦人之病,慮虛其陰。

    陰虧後下,則陽越于上,下虛上實,而為厥巅之疾。

    是故養陰藥中,必佐以潛陽者,如畜魚千頭,須置介類于池中之意。

    牡蛎鼈甲淡菜龜闆,皆介類也。

    方中隻用牡蛎鼈甲者,取蛎之鹹能軟堅,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