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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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後食道。

    兵乏糧,饑欲退,數挑戰,終不出,乃引兵去。

    精兵追擊,大破之。

    王莽末,天下亂,光武兄伯升起兵讨莽,為莽将甄阜、梁丘賜所敗。

    複收會兵衆,還保於棘陽。

    阜、賜乘勝留辎重於藍鄉,引精兵十餘萬人南渡,橫臨沘水,阻兩山問為營,絕後橋,示無還心。

    伯升於是大飨軍士,設盟約,休卒三日,為六部港師,夜起,襲取藍鄉,盡獲其辎重。

    明晨,自南攻甄阜,下江兵自東南攻梁丘賜。

    乏食陳漬,遂斬阜、賜。

    唐輔公佑遣其僞将馮惠亮、陳當世領水軍屯于博望山,陳正通、河問王孝恭徐紹宗率步騎軍于青州山。

    河問王孝恭至,堅壁不與阙,使奇兵斷其糧道。

    賊漸餒,夜薄我營,孝恭安外不動。

    明日,縱赢兵以攻賊壘,使盧祖尚率精騎列陳以待之。

    俄而攻壘者敗走,出追,奔數裡,遇祖尚軍與戰,大敗之。

    正通棄營而走。

    張預曰:我先舉兵,則我為客,彼為主;為客則食不足,為主則飽有餘。

    若奪其畜積,掠其田野,因糧於彼,館谷於敵,則我反飽,彼反饑矣。

    則是變客為主一也。

    不鈴焚其積果,廢其農時,然後能饑敵矣。

    或彼為客,則絕其糧道,廣武君欲請奇兵以遮絕韓信軍後是也。

     安能動之。

     曹操曰:攻其所鈴愛,出其所鈴趨,則使敵不得不相救也。

    李荃曰:出其所鈴趨,擊其所不意,攻其所叉#1愛,使不得不救也。

    杜牧曰:司馬宣王攻公孫文懿於遼束,阻遼水以拒魏軍。

    宣王曰:賊堅營高壘,以老我師,攻之正入其計,古人雲:敵雖高壘,不得不與我戰者,攻其所叉救。

    我今直指襄平,則人懷内懼,懼而求戰,破之叉矣。

    遂整陳而過。

    賊見兵出其後,果來邀之;乃縱擊,大破之,竟平遼束。

    陳嗥曰:左傳楚伐宋,宋告急於晉,晉先秒曰:我執曹君,而分曹衛之田以賜宋人,楚愛曹衛,叉不許也。

    喜路怒頑,能無戰乎?遂破楚師。

    孟氏注同曹操。

    梅堯臣曰:趨其所顧,所不得止。

    王哲同李荃注。

    何氏曰:攻其所愛,豈能安視而不動哉?張預曰:彼方安守,以為自固之衛,不欲速戰,則當攻其所鈴救,使不得已而須出。

    央骈堅壁,秦伯挑其裨将,遂皆出戰是也。

     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

     曹操曰:使敵不得相往而救之也。

    何氏曰:今敵人須應我。

     行千裡而不勞者,行於無人之地也。

     曹操曰:出空擊虛,避其所守,擊其不意。

    李荃曰:出敵無備,從孤擊虛,何人之有。

    杜牧曰:梁元帝時,西蜀稱帝,率兵束下,将攻元帝。

    西魏大将周文帝曰:平蜀制梁,在茲一舉。

    諸将多有異同。

    文帝謂将軍尉遲迥曰:伐蜀之事,一以委公。

    然計将安出?迥曰:蜀與中國隔絕百餘年矣,恃其山川險阻,不虞我師之至。

    宜以精甲銳騎,星夜奔襲之。

    平路則倍道兼行,險途則緩兵漸進。

    出其不意,沖其腹心,鈴向風不守。

    竟以平蜀。

    言不勞者,空虛之地,無敵人之虞,行止在我,、故不勞也。

    陳嗥曰:夫言空虛者,非止為敵人不備也。

    但備之不嚴,守之不固,将弱兵亂,糧少勢孤,我整軍臨之,彼爻望風自漬。

    是我不勞苦,如行無人之地。

    梅堯臣曰:出所不意。

    何氏曰:曹公北征烏桓,謀臣郭嘉曰:兵貴神速,今千裡襲人,辎重多,難以趨利。

    且彼聞之,得以為備。

    不如留辎重,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公乃密出盧龍塞,直指單于庭。

    虜卒聞公至,惶怖合戰,大破之,斬雖頓及名王已下。

    又唐吐谷渾寇邊,以李靖為西海道行軍大總管,輕途二千裡,行空虛之地,平吐谷渾而還。

    故太宗曰:且李靖三千輕騎,深入虜庭,克複定襄,古今未有也。

    張預曰:掩其空虛,攻其無備,雖千裡之征,人不疲勞。

    若鄧艾伐蜀,由陰平之徑,行無人之地七百餘裡是也。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 李荃曰:無虞易取。

    杜牧曰:警其束,擊其西,誘其前,襲其後。

    後漢張步都劇使弟藍守西安,又令别将守臨淄,去臨淄四十裡,耿拿引軍營其問。

    食視西安城小而堅,藍兵又精;臨淄名雖大,其實易攻。

    拿令軍吏治攻具,後五日攻西安,縱生口令歸。

    藍聞之,晨夜守城。

    至期,夜半,拿勒諸将專食,及明,至臨淄城下。

    護軍苟梁等争之,以為宜速攻西安。

    拿曰:西安聞吾欲攻,日夜為備。

    臨淄出其不意,至鈴驚擾,吾攻之,一日鈴拔。

    技臨淄,即西安勢孤,所謂擊一得兩。

    盡如其策。

    後漢末,朱隽擊黃巾賊帥韓忠於宛。

    隽作長圍,起土山,以臨其城内。

    因嗚鼓攻其西南,賊悉衆赴之;隽自将精兵五千,掩其束北,乘城而入。

    忠乃退保小城,惶懼乞降。

    陳嗥曰:國家征上黨,王宰知劉棋恃天井之殓,不為固守之計。

    宰悉力攻奪而後守,棋失其險,終陷其巢穴也。

    梅堯臣曰:言擊其南,實攻其北。

    王哲曰:攻其虛也。

    謂将不能,兵不精,壘不堅,備不嚴,救不及,食不足,心不一爾。

    張預曰: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使敵人莫之能備;莫之能備,則吾之所攻者,乃敵之所不守也。

    耿食之克臨淄,朱隽之讨黃巾,但其一端耳。

     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

     杜牧曰:不攻尚守,何況其所攻乎。

    漢太尉周亞夫擊七國於昌邑也,賊奔壁束南陬,亞夫使備其西北。

    俄而賊精卒攻西北,不得入,因遁走,追破之。

    陳嗥曰:無慮敵不攻,慮我不守。

    無所不攻,無所不守,乃用兵之計備也。

    梅堯臣曰:賊擊我西,亦備乎束。

    王哲曰:守以實也。

    謂将能、兵精、壘堅、備嚴、救及、食足、心一爾。

    張預曰: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使敵人莫之能測;莫之能測,則吾之所守者,乃敵之所不攻也。

    周亞夫擊束南而備西北,亦是其一端也。

     故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

     曹操曰:情不洩也。

    李荃曰:善攻者,器械多也;束魏高歡攻邺是也。

    善守?馑備也;周韋孝寬守晉州是也。

    杜牧曰:攻取備禦之情不洩也。

    賈林曰:教令行,人心附,備守堅固,微隐無形,敵人猶豫,智無所措也。

    梅堯臣曰:善攻者機密不洩,善守者周備不隙。

    王誓曰:善攻者,待敵有可勝之隙,速而攻之,則使其不能守也。

    善守者,常為不可勝,則使其不能攻也。

    雲不知者,攻守之計不知所出耳。

    何氏曰:言攻守之謀,令不可測。

    張預曰:夫守則不足,攻則有餘。

    所謂不足者,非力弱也,蓋示敵以不足,則敵鈴來攻,此是敵不知其所攻也。

    所謂有餘者,非力強也,蓋示敵之有餘,則敵叉自守,此是敵不知其所守也。

    情不外洩,積乎攻守者也。

     微乎微乎,至於無形,神乎神乎,至於無聲,故能為敵之司命。

     李荃曰:言二遁用兵之奇正,攻守微妙,不可形於言說也。

    微妙神乎,敵之死生,懸形於我,故日司命。

    杜牧曰:微者,靜也;神者,動也。

    靜者守,動者攻,敵之死生,悉懸於我,故如天之司命。

    杜佑曰:言其微妙,所不可見也。

    言變化之形,倏忽若神,故能料敵死生,若天之司命也。

    梅堯臣曰:無形,則微密不可得而窺;無聲,則神速不可得而知。

    王哲曰:微密則難窺,神速則難應,故能制敵之命。

    何氏曰:武論虛實之法至於神微,而後見成功之極也。

    吾之實,使敵視之為虛;吾之虛,使敵視之為實;敵之實,吾能使之為虛;敵之虛,吾能知其非實。

    蓋敵不識吾虛實,而吾能審敵之虛實也。

    吾欲攻敵也,知彼所守者為實,而所不守者為虛,吾将避其堅,而攻其脆,批其亢,而檮其虛。

    敵欲攻我也,知彼所攻者為不急,而所不攻者為要,吾将示敵之虛,而阙吾之實,彼示形在束,而吾設備於西。

    是故吾之攻也,彼不知其所當守;吾之守也,敵不料其所當攻。

    攻守之變,出於虛實之法。

    或藏九地之下,以喻吾之守;或動九天之上,以比吾之攻。

    滅迹而不可見,韬聲而不可聞,若從地出天下,倏出問入,星耀鬼行,入乎無間之域,旋乎九泉之